“那是,但却架不住酒桶多,两千升的美酒不用一日都喝的完,你可知需多少银子。近万贯啊,即便富可敌国也架不住这般挥霍。”赵雨馨没好气道。
赵府一日喝酒却花了近万两,而自己的嫁妆才区区三千两,以前跟着大郎在京城还以为三千两也不算少了,可跟这一比难道自己真的这般不值钱。
“什么。小妹,你说我们喝了多少银子?”
赵承志原来还不以为然,心想再不济一个月也就两千两封顶,可没想到那日喝了竟然将近万两银子,脑袋上冷汗不由自冒。这哪是酒啊,纯粹比黄金还贵,怕自己听错,不由再次问道。
“大名府卢家出价四贯五百钱一升,两千升便是九千贯,便是九千两白银。何况这只是这边的价格,商人重利,无利可图之事便不会上心。此酒运到各处最起码价格翻上一番,便是一万八千两。四哥,你和爹爹本事真好,即便皇上金口也不如你们会享受。”
赵雨馨这话没有说错,当今天子随时骄奢无度,但只是表现在建造花石纲,吃的方面倒不讲究。北宋最富裕的时期应该是哲宗、徽宗在位期间。以宋哲宗绍圣年间为例,当时岁入约一万万贯,而赵府一日便喝了近万银子,不仅连贪婪成性的‘六贼之首’的蔡京也吃不消,何况根本不会理财、即便砸锅卖铁也不值十万贯的赵府。
“小妹,这不会是真的吧?”
赵雨馨越说的淡定,赵承志就越觉得心痛,这可是整整一万贯啊,可不是一万文铜钱,抵得上十分之一的赵府了。赵承志现在有种直接回家将每个人的肚子剖开,将白酒全部挖出来的想法。
“妹夫,好妹夫,今日是舅哥不对,不知可否再为赵府准备些白酒,今次回去我定让大家都戒酒,谁敢偷喝我削死他。”
赵承志听了不由两眼通红,别说武大郎长的寒碜的不行,但心地确是杠杠的,天大的好处都不忘自家亲戚。价值近万两银子的美酒一句话不说直接白送给赵府,而且信中还提到将北方留给赵府经营,不仅提到了经营策略,更让自家凭借白酒换取北方优质的战马。一心为赵府着想,可自己等浑人直接将白酒喝了个精光。
话说回来,白酒可不比其他酒类,其余酒类要么清澈清淡,要么浑浊不堪,但都没有白酒够烈够辣。北地寒冷,让他们吃上一回,怕真的是难以忘怀,有些个馋嘴的还真有可能将辽国严禁贩卖的骏马偷偷拉出来换酒。
“舅爷宽心,鄄城百废待新、酒坊亦完工不久,但赵府每月两百斗的产量绝对少不了。过些日子产量若有增加,肯定第一时间提高赵府的配量。”
武大郎这话绝对出自真心,话说用不了几年辽国将被金国灭国,而大宋也将失去整个北地,真定府更是前站。武大郎可不能眼睁睁的着馨儿家族被灭,虽然自己无能为力,但必要的资金帮助还是可以的,让赵府多赚些银两,日后招兵买马增强实力,纵不能抵御强敌,但总能保全全族。
“妹夫爽快,那今日必定不醉不归。”
赵承志一听武大郎话语,立即将心中大石放下。没过一会肚中酒虫翻滚,便又原形毕露毫不客气的说道,明摆着让武大郎快摆接风宴为自己接风,顺便尝尝白酒解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