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朱武等人前往,武大郎便放下心来。华州城外少华山乃是朱武的地盘,周围所有情况都了如指掌,这也是宋江为何命铁牛来找朱武的原因。
朱武走的很是轻松,可他招收的二十个谋士学子不知如何处理才好,难道就呆愣愣的扔在一边不管不问,怕是不出一天便要闹翻天。
武大郎找来蒋敬和裴宣商量一番,希望两人帮忙照一二。谁知话一刚落,两人立马摇头拒绝,而且还异常坚定,让武大郎大为不解。
清晨众学子围着衙门跑了五圈之后便去教室上课,也就是临时找的四间客堂暂代,每个种类的课程各一间客堂。
猛将类与艨艟类的学子异常听话,堂上的栾廷玉和杜康慢慢讲解,他们在下面一个个认真听讲,眼睛一眨不眨,十分珍惜这难得的机会。
后勤类的学子亦还好,只是希望蒋敬多讲解一些,尤其是关于经商的问题更是层出不穷,不过还好一切都在蒋敬的可控范围之内。
最吵闹的便是谋士类学子,朱武刚开讲底下的一众学子便‘之乎者也’个不停,更是大呼‘好战必亡’,差点没让神机军师暴走,当初真是瞎了眼怎么会招收这么一批木鱼脑袋。
接着栾廷玉蒋敬便听到那间客堂里传来争执声,从春秋五霸扯到孔孟之言,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到好战者亡,说的是天花乱坠,整整一上午直到午膳时间还旗鼓相当,朱武以一敌二十,双方依然争执不下。
本来蒋敬还打算携着裴宣中午好戏,可谁知朱武有要事在身,而武大郎还将这般艰巨的任务交给自己,这可不行。要知道蒋敬虽是文人出身,不过却是落科举子,精通书算,乃儒家中的另类;裴宣更不用说,落草前虽是官差,可算起来应该归属法家,自秦朝焚书坑儒,法儒两家视如仇敌,如今儒家防法家更甚于防武夫,让裴宣去上课,可能直接变成法儒之争。
着摇头的两人,武大郎实在想不到还能有谁去教这帮学子,脑海中转了个遍,发现还有文采的就只剩下赵雨馨和自己的小妾刘家小姐而已,不过身为女儿家,平日里吟诗作词尚可,真的做私塾夫子怕是惹人争议。思来想去,武大郎一狠心,豁出去了,自己好歹做过那么多年学生,今个儿便试试做老师的滋味,哼哼,谁敢不服就准备承担苦果吧。
中午休息过后,武大郎便代替朱武来到谋士类学子的客堂里,着下面静坐的二十位学子。
武大郎不管下面在坐学子的反应,直接按照自己的思路开始讲起:“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故经之以五事,校之以七计,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道者,令民于上同意,可与之死,可与之生,而不畏危也。天者,阴阳、寒暑、时制也。地者,高下,远近、险易、广狭、死生也。将者,智、信、仁、勇、严也。法者,曲制、官道、主用也。凡此五者,将莫不闻,知之者胜,不知之者不胜。故校之以七计,而索其情。曰:主孰有道?将孰有能?天地孰得?法令孰行?兵众孰强?士卒孰练?赏罚孰明?吾以此知胜负矣。
将听吾计,用之必胜,留之;将不听吾计,用之必败,去之。计利以听,乃为之势,以佐其外。势者,因利而制权也。
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此兵家之胜,不可先传也。
夫未战而庙算胜者,得算多也;未战而庙算不胜者,得算少也。多算胜,少算不胜,而况于无算乎!吾以此观之,胜负见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