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地上几个装死的家伙带路,武大郎、卞祥、沈公子和小竹四人慢悠悠的跟在身后。()虽然小竹还是一脸惊恐,但武大郎说的没错,如果没有拿回卖身文书,自己这一辈子都是娼妓。
武大郎踢了踢在地上装死的一个护院,他倒是很有眼色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乖乖地和其余四个护院在前面带路。做护院的,尤其是在妓院里做护院的,哪个不是八面玲珑的主,否则不知不觉中得罪贵客那就惨了。
拐了几个弯,武大郎几人来到一家门面不是很大却装修还算华丽的店面,上面挂着丽春院的牌匾,门外不少衣着暴露、搔首弄姿的姑娘正往里面拉客。
华灯初上,各家院子中传出一片丝竹和欢笑之声,中间又夹着猜枚行令,唱曲闹酒,当真是笙歌处处,一片升平景象。
丽春院虽在其中,不过这名头还是小了点,根本比不过边上几家妓院来的豪华阔气,就光光门口挂着的灯笼都比丽春院大上几号,门前车水马龙,拥挤不已。
“张三,那小妞抓回来了没有,看老娘不打断她的狗腿?”
带路的五个护院刚到妓院门口,里面一位老鸨便骂骂咧咧的走了出来,语气相当的不善。如果没自己几人帮忙,小竹被抓回之后的待遇可想而知。
“花姐,人倒是回来了,不过...”
被武大郎偷袭过得护院支支吾吾的说道,实在是说不出口。难道说自己几人没将事情办好,反倒引来了一个大麻烦,这样的话自己几人以后怎么在扬州混饭吃啊。
“不过什么,让开,让我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小婊子。()”
虽然是老鸨,不过也才三十开外,若非脸上涂了一层厚厚的白面,光看身材前凸后翘也许十年前应该是丽春院的头牌。不过这话说的足够难听,不仅武大郎,连沈公子这样木讷的人都皱起了眉头,再看小竹都已经缩到沈公子身后有些瑟瑟发抖。
“哪个能做主的,给本大爷滚出来。”
武大郎听着不爽,当下在妓院门口没好气的大声喝道。武大郎好歹是县令,虽然不怎么处理事务,但官威肯定有的,一声喝下去,立刻镇住了边上的人,谁也没有因为武大郎的个子矮小而嘲笑。
还别说,武大郎这一嗓子下去,刚才还牙尖嘴利、一脸刻薄样的老鸨立刻换上了一副阿谀奉承的模样,嘴里忙道:“这位大爷好久没来丽春院了,难道是有了另外的相好就忘了我们楼的春芳姑娘,这些日子苦思夜想连人都憔悴不已。”
武大郎听着听着也觉得好像有这么一回事,可自己从来没有来过扬州,更加没去过妓院,看来当老鸨的那张嘴真能将死的说成活的,将假的说成真的。
一跨步,直接来到丽春院的大堂里坦然坐下,自顾自的倒了杯茶水解解渴。卞祥寸步不离的站在武大郎身后,对眼前几位花枝招展的妓女视而不见。
“楼上楼下的姑娘们,快下来接客。”
站在一边的龟公立刻对着楼上喊道,眼前这人定是贵客无疑,虽然身材矮小,但气度不凡,可不是自己这小门小户惹得起的。
“不用了,我要给小竹姑娘赎身,将卖身文契拿来。”
武大郎一摆手,直接开门见山道。语气中充满了命令,让人不容拒绝。
“这位爷,小竹姑娘可是我们丽春院这些年调教的最好的头牌,还想在今年的花魁大赛上大放光彩,争取一举拿下这一届花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