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你此番何为,大丈夫理应战死沙场、马革裹尸。如今辽兵进犯,百姓十室九空,国难当头,你不思报效国家,为何还起兵造反?”
宋江满脸的悲愤,一副怒其不争恨其不明的模样,一上来直接痛心疾首的痛骂道。要知道宋江自己才是贼首,可招安没几天便将官腔说的如此义正言辞。
“如今满朝文武,多是奸妄,哥哥为何还一心招安,难不知蔡京、童贯、高俅等厮霍乱朝政,打压忠贤;各地官吏欺压百姓、贪赃枉法,苛捐杂税不计其数。苛政猛于虎,百姓有苦难言,如此朝廷,不要也罢。”
武松可不是当初只凭一股傻劲直接拜宋江为哥哥的傻小子,一番经历让他变得更加成熟。梁山上他不问世事一心练兵,就犹如旁观者一般,静静地看着梁山及周边所在的发展,也是时刻刻想着梁山的发展及国家的未来。
“正是因为奸臣当道,才需我等匡扶正义,清君侧、靖国难。我等实力不强,唯有先于奸臣虚与委蛇,等到时机成熟才能拨乱反正,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宋江满脸正气道,一副心怀天下的模样,不过让明知内情的人看着觉得更加虚伪,还不是为了自己升官发财。
“哼,好一个虚与委蛇,便不顾手下兄弟的性命。如此作为,吾不屑为之。”
武松不屑道,什么大道理都是骗人的,连自己兄弟们的性命都保不住,何以谈天下。
“实乃刘成兄弟太过鲁莽,怎能当场斩杀朝廷命官。”
“蒙蔽天子、克扣犒赏、私饱中囊、辱骂将士,尤其蒙蔽天子更是抄家灭族罪,为何刘成兄弟不能斩杀?”
武松铮铮有词的反问道。蒙蔽天子可不是一般的罪名,贪污天子的犒赏更是大不敬之罪,抄家灭族还是小事,直接诛九族都不在话下。
“国有国法,李虞侯虽然罪该万死,但一切皆需朝廷做主,我等岂可私下杀手。”
“朝廷,朝廷还不是贪官的朝廷。官官相护,将李虞侯交给朝廷最后还不是不了了之,吃亏的仍是我们。公明哥哥,道不同不相为谋,此番二郎就此别过。”
交谈了几句,见宋江仍一心扑在朝廷上,武松瞬间没了与其交谈的心思,直接辞别道。
“辽兵前来、国难当头,贤弟你仍不思报效国家,此番做为真乃有负好汉之名,实乃看错与你。晁天王泉下有知,必死不瞑目。”
“哼,不劳哥哥多心,辽兵来犯境我自会杀之,到时候战死沙场亦无怨无悔。但呆在这边任由贪官污吏们欺压,这不是某武松的风格。”
武松冷冷道,对宋江也没了半分尊敬,以前人称及时雨的宋江早已不在,而是十足的官迷宋江。
“何人说我泉下有知必定死不瞑目?”
武松话语刚落,隔壁一条大船的船首上便传来一阵豪迈的声音,听起来十分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