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水雅园的地下拳赛,一周只有一次,今天晚上当然也不可能就白泽和项鹰的那一场,结束之后按照惯例应该还有六场的抽签挑战。不过这些现在和白泽都没什么关系,等到裴炎拎了两个箱子从后面出来之后,他们两个也就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了。
如果不是为了还裴炎一个人情,顺便再捞一大笔钱还债,这种规模的拳赛说实话对于白泽也真的没有什么吸引力。
以项鹰的身手都能在这里,连着三个月守擂,无人可以撼动,那么以白泽的功夫,在这种地方打拳,那就是赤裸裸的“欺负人”。虽然黑拳赛不讲规则,对武者的实战有一定的帮助,但白泽却不想在这里接着浪费时间,身为拳法宗师,能够被他重视起来的就只有宗师级的高手。
所以,当两个人离开山水雅园的时候,外面的天都没有完全黑透。天空顶上,流云如线,夜空干净的像是刚被水洗过了一样。
裴炎慢慢的打着方向盘,把车掉头开上公路,一路上他的脸色始终有些发红,显得神情很是振奋,不等把车开出山水雅园的大门,他放在一边的手机就开始不断的响起来。
一连接了几个,眼睛里面更像是要放出光来一样,随着最后一个电话聊完,车上了环城大道,路上来往的车辆越来越多,想了想便直接关了手机,回手扔在后面的座位上。
“呼!不得了了,真是烦死我了!”扭头看了一眼身边副驾驶座位上似乎一上车就在闭目养神的白泽,裴炎忍了又忍,终于是没忍住,腾出手来就拍了一下白泽的肩膀:“兄弟,今天可是多亏了你了,要不然这一次,我肯定又要赔的血本无归。不过,你这么一来,也叫哥哥我很‘痛苦’呀,刚才我接的那几个电话,全都是来像我打听你的消息的,要是不关机,我看今晚我是没法睡觉了。”
白泽听了,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他们打听我做什么?”
拳赛结束,裴炎拿了钱走人,刚才白泽也一直把思想放在拳术上,脑子里面一直都在回放刚才他和孔雀动手时候的景象。
孔雀的拳法虽然远不足以对他产生威胁,但她自幼练功,又有真正的名师调教,本身的功夫其实在年轻一代中,已经是相当的优秀了。如果不是碰到白泽这样十八岁就拳入宗师的“变态”,以她的八卦掌水平,一般的拳师和武师肯定也不是她的对手。
而且,八卦掌这一门内家名拳,的确也是博大精深,有很多他值得学习的地方。刚才和孔雀一番试手,虽然交手不过几招,但他已经大致的估摸出了这一门拳法中的精妙所在。
“八卦掌”形如游龙,坐如虎踞,功夫练的好不好,只看她是否能在走转中练得气贯四稍,达于四肢百骸,就能知道。
在一点上,孔雀显然是得了京城那一位八卦宗师尹空的真传的。
要不然她的拳法发劲和足下转步的功夫,也绝不会结合的那么的紧密。
徒弟已经这样了,那师傅自然就更加厉害。
“不知道我以后有没有和这位尹空大师交手的机会?真想见识一下,这些真正的内家高手呀!”
白泽的拳法,练到现在,虽然已经炼气化神,进入内家,但他的基础却是铁臂戳脚和鹰爪铁布衫这些纯粹的外门功夫,走的是由外而内的路子,和孔雀的师傅尹空一上手就练的是内家八卦掌,完全是两条路。
内家功夫,练气养生,一入手就是呼吸吐纳,从锻炼脏腑开始,久而久之,脏腑强大,生机无限,再由内而外,一点点的滋养筋骨,血脉,皮肤,毛发,虽然打法中多讲究巧力,四两拨千斤,但练到上乘境界,真要拼体力,讲刚猛,却照样不含糊。一切皆因神完气足。
所以,同样是拳法宗师,但放在一起,谁强谁弱,这个总要打过才能知道。
“还不是你打死了项鹰,这些人都一致看好你,全来问我你下一场什么时候再打,他们要全要买你赢。”裴炎撇了撇嘴。
白泽一听,心里就是一叹。他本来一直专心练拳,对于拳法以外的东西,都不怎么不重视,现在又得了木道人传授袁公拳剑,一心一意都想的是怎么能把功夫练到抱丹坐胯,有朝一曰可以“一粒金丹吞入腹”,弄明白脑袋里面袁公的那一道记忆里面到底讲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