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是搞定了!人情债真不好还呀!”白泽眨了眨眼睛,心里不由暗暗感慨了一声:“不知道那个在总参替我说话的人,到底是谁?虽然有心问问,但看这意思,眼前这两位大佬似乎也对那人有些顾忌,不肯多说,这么一来我倒是不太好强人所难了。
白泽早就知道,军队的高层里一直有人在替自己说话,而且上次他也在郭追口里知道这人是总参的一位首长,只是那时候郭追说话始终顾左言右,也不肯和他多说,白泽也没辙。
不过,白泽也是个能想得开的主儿,人家既然不愿意露面,自己当然也没必要苦苦追寻。像那种大人物,向来做事都不会无的放矢,总有自己的一番道理在里面,现在不出来,不露面,不代表以后就一直不知道。
何况白泽现在对这人的身份也不是全然一无所知,把自己经过的事仔细想想,他最初和总参的人有过关系,就是总参西南局的莫高窟,那时候木道人要传他剑法,一个电话打出去,就从远在几千里之外的京城空运了十几个特制的大箱子来……。
从这点上看,那人就应该是木道人的关系。
当然了,这也只不过是白泽自己的推论,究竟事实如何,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说不定这里面还有老爷子自己的关系呢,以白老爷子当初在军中的人脉,最小的一个徒弟现在都是干城军区的少将参谋长,天知道他还有多少的故交好友身居高位。
这些都是说不准的事情。
所以白泽随便想了一下,便也不再多想,跟着裴大海就去了饭厅。
一盘黄瓜炒鸡蛋,青翠翠,黄橙橙,一碟四川泡菜,脆爽可口,再加上一个萝卜条炒腊肉,清蒸武昌鱼,一大碗的西湖牛肉羹,裴家的饭菜就是标准的四菜一汤,虽然很家常也很平常,但简单清爽,营养丰富。
唯一显得有些稀奇的,是一瓶刚除了尘不知道珍藏了多久的茅台酒,陶酱釉的酒瓶看起来有些土里土气的,但瓶里的酒液已经变成了纯粹的金黄色,往外一倒,酱香扑鼻,就好像是粘稠的蜂蜜,轻轻一抖就拉出一道道的细丝来。显然是很少见的东西。
虽然已经贵为少将,可裴家的饭菜一直就这么简单,这还是有客人在,特意叮嘱了厨房加餐,否则平常时候裴炎父子吃的也和普通老百姓没什么区别。并非是如同外人所想象的一样,身位高官就一定要吃什么山珍海味,鱼翅燕窝类的东西。
不过,做饭的厨子手艺是相当不错的,家常便饭的味道,吃的所有人都很舒服,尤其是裴大海和孔雀的大伯,干脆是霸占了茅台酒的所有权,根本也不给别人倒,只是你一杯,我一杯,眯着眼睛小口小口的抿着,看起来满脸都是惬意的享受。
“总算是喝着你的茅台酒了,当年你的部队驻扎的贵阳时,我就听说你裴大炮从当地挖出来了一箱子茅台,除了送给老爷子和叶帅两瓶之外,谁要都不给,藏得和宝贝似的,没想到今天却叫我得偿所愿,倒是借了白泽一个光,呵呵,这酒喝着真舒坦呀!”
孔雀的大伯用筷子夹了一片黄瓜放在嘴里,对白泽笑了笑。
“可惜,我是不喝酒的,要不然真想也试试滋味。看这瓶子包装,这酒想来还是民国时候的陈酿吧?闻起来,味道真是不错。”白泽点了点头,随即看了一眼一旁,正使劲往嘴里啪啦饭菜,却始终把眼睛盯在两位大佬酒杯里,一脸垂涎的裴炎,不由就是一乐。
裴炎显然也是个好酒的人,不过这瓶茅台可是裴大海珍藏了几十年的东西,有孔雀大伯在,他也只能看着眼馋。
不过,从喝酒这件事上看,能有机会喝到这种酒的,光有钱肯定是不行的。这就像之前那两位大佬喝的狮峰龙井一样,物以稀为贵,东西一旦稀缺到了极点,价值自然很难用货币的形式来体现了。除非是自家珍藏所有的,否则任何东西一旦现了世,很自然就会向集中在极少一部分的人手中,最终内部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