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月走后,男子一直守着昏迷中的江晓晓身旁,不知道她做了什么梦,眉心越皱越紧,嘴里低喃着,“不要……不要走……”
他深深地凝着她,然后低冷地启唇,“谁不要走?”
他就在她身边这么守着她,她在叫谁不要走,夜御?
只听得她反复重复说了好几遍,始终不肯说那个名字,在他断定她叫的是夜御时,她才轻声低吟:“夜冥……”
他怔了怔,虽然她只叫了一遍,但他听得清清楚楚,这女人是在叫他?而不是夜御?
渐渐的,男子幻化成原本的模样,那双异眸深邃不见底,微冷硬的侧颜线条,这男人无疑是沈夜冥。
他抬手抚摸了下她的长,俯身在她耳边低沉道:“为什么叫我?你不是喜欢夜御吗?”
她皱着的眉在听到他的声音时,渐渐缓和了,下意识地朝他靠去,只知道重复梦呓一句话,“不要走,夜冥。”
沈夜冥莫测地一瞬不瞬望着她,他这算不算自作多情,听到她让他不要走,就觉得她心里还是有他的。
至少她叫的不是夜御,不是吗?
这么想着,他嘴角微挑,然后粗粝的大掌握住了她的手心,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就这么坐着床边心甘情愿地守着她。
……
当江晓晓从昏迷中醒过来时,她隐约觉得那男人来过,而且还和她说过话,碰过她,可是当她抬起沉重的眼皮时,看到的却是一个陌生男子。
见她醒过来,一旁早就回来的夜月立马扑上去,扑到她怀中猛蹭,“对不起,晓晓,都怪我贪玩,才害得你累倒了。”
江晓晓动了动干涸难受的喉咙,因为她沉重的身躯而微微皱眉,淡道:“没事。”
下一刻,她便被一旁的沈夜冥拎着从她身上下来了,沉声道:“你压到她了。”
夜月才意识到自己看到她醒过来的激动,撇着唇,走到一旁倒了杯热水,将功赎罪道:“晓晓,喝水。”
江晓晓瞥了那男子一眼,然后若无其事地接过她手中的水,喝了几口解渴之后,才微哑问道:“刚刚……还有人来过吗?”
她刚刚明明感觉到了那个男人熟悉的温度,她……的唇上还残留他的余温,是她的梦?
夜月望着她逐渐好转,心终于放下来了,想了想,便气哼哼说,“还不就是那个讨人厌的夜御来过,给你请了个医生就走了,他一点也不担心你!”
她抱怨道,守在她身边的还是这个男子。
听罢,沈夜冥周身的气温骤降,她一醒来就在找夜御,还是她希望一直守着她的人是夜御,看来真的是他自作多情了,竟然还以为她心里还有他。
“哦。”江晓晓有些失落的应道,原来真的是她的错觉。
恍惚间好像记得自己做了那个噩梦,一直萦绕在她心尖最恐惧的事,而他都说了那样的话了,还嫌她脏,怎么可能再回来?
哪怕她昏倒,她就是有个三长两短,他也不在意了。
他现在,到底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