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书?难不成烟儿你也想去投军?”秋陌尘打趣了一句,“过几日,我给你送来!好了,我们也该走了,别一会让姜府的人抓个正着!”
秋陌尘、萧篱落走了时间不久,院中便传来了密集的脚步声,姜暖烟向花语使了个眼色,便拉过锦被在榻上假寐起来。(百度搜索网更新最快最稳定)
姜德文、大夫人、二夫人等人随着姜暖雪来到凝翠苑之后,便看到庭院中厚厚的蜜蜂的尸体,而平日里千娇百媚的小姐们一个个蓬头垢面,满身大包,若不是她们身上凌乱的锦裙不同,几乎连他们都认不出谁是谁?
虽然众小姐众口一词说这一切都是姜暖烟所为,可无论是府医,还是姜老夫人信得过的文太医,都说姜暖烟惊吓过度,根本就不可能下床。
而在到达凝萃苑之后,就连报信的姜暖雪也身子一软昏了过去。
最后,此事也只好不了了之。
一场春雨过后,天色像玻璃一样嫩碧中透亮,太阳喜眉笑眼的从东方升起。苑中树木花草的枝叶闪着晶莹的光泽。一身碧色襦裙的姜秋霞立在勾角的屋檐下,伸手正接着一滴滴从屋檐上滚落的水滴。
在这明媚的春光里,这这满园勃勃的生机中,那背影说不出的落寞与伤心。
像姜老夫人这般的好嫡母,想来这次父亲与姑姑才算见识到了。
姜秋敏与陈道生的事情,那么多双眼睛看到,可是姜老夫人竟然还要让姜秋霞承认,是她私下约了陈道生,然后陈道生走错了地方,才生了这种不耻之事。
姜秋霞以死相胁,再加上父亲的求情,此事姜老夫人才做罢。
好歹那陈道生也是朝云的京兆尹,姜老夫人便让他将家中姬妾全部驱散,又写下保证书,才让他下聘求娶姜秋敏。
而姜秋霞的婚事,姜老夫人便不管不问了!
“姑姑!”姜暖烟出声道,“烟儿想去外面逛逛,姑姑陪烟儿一起去可好?”
“你让雪儿与你一起去吧!”姜秋霞转眸间,将一丝哀伤藏在眼底。
“姑姑!”姜暖烟不依,“若是雪儿,母亲肯定不会放我们出去的!你就陪我去吗?好不好?”
“好!”姜秋霞眼中满是宠溺的无奈的摇了摇头。
绚烂的阳光普洒在这遍眼都是的绿瓦红墙之间,那突兀横出的飞檐,那高高飘扬的商铺招牌旗帜,那粼粼而来的车马,那攘攘而去的行人,无一不说明朝云是天凤最繁华的都城。
“姑姑,你看,糖人!”姜暖烟挽着姜秋霞指点着路旁各色的小摊,“这边,姑姑,你看,这风筝好漂亮,我们买一个,改日去放风筝啊!”
“好香啊!”姜暖烟揉了揉肚子,望着眼前三层高,气势不凡的春风楼道,“姑姑,我们去那里用膳吧!”
姜秋霞含笑点了点头,这逛了半上午,她心中一连数日的郁结也终于渐渐散去,此时,她才明白姜暖烟的用心。网
“太好了!以前在兰溪的时候便听表哥和哥哥常提起春风楼的膳食如何,今日总算也能见识一番!”姜暖烟一边沿着盘旋的红木楼梯向二楼而去一边向身后的姜秋霞说道。
“哎哟!”
“啊!”
伴随着身后的惊呼声,刚刚迈步上了最后一个台阶的姜暖烟猛然回头,便看到姜秋霞整个人从楼梯的扶栏处摔了出去。
“啊!”姜暖烟猛然一惊,下意识的眼睛便闭了起来,这一瞬,仿若是无比的漫长又短暂。
当姜暖烟再缓缓睁开眼睛之时,便见姜秋霞正依在一个藏青色锦袍的男子怀中。
此时才真正回魂的姜暖烟,从楼上咚咚咚的急匆匆的冲了下去,“姑姑!姑姑!你没事吧?”
“还好!”姜秋霞的脸上染上了一层红晕,“刚才那人两个喝醉了,不知怎么将我从楼梯上拨了出去,多亏这位公子相救!”
那男子好似此时才醒悟自己还搂着怀中的佳人,连忙松了手,向后退了一步道,“举手之劳!既然姑娘无事,那在下便告辞了!”
“姑姑!”姜暖烟伸手在依旧望着门口的姜秋霞眼前晃了晃,“人早走远了!”
“烟儿!”姜秋霞嗔了一声,一垂眸便惊咦道,“这是什么?”
她腰间悬挂的压裙角的玉佩上竟然套着一截五彩的丝线。
姜暖烟将那五彩丝线从玉佩上摘下,才现那五彩丝线上还悬着一块绿的仿若能沁出水来的云状玉佩,这玉佩颜色与姜秋霞裙衫的颜色十分接近,是以刚才她们只看到那五彩丝线,并没有看到这玉佩。
“武!看来刚才那位公子姓武!”姜暖烟将玉佩递给姜秋霞,“不如我们一边用膳一边等,若是他寻回来,正好将玉佩还他!”
姜秋霞看着掌心中的如一汪碧潭似得玉佩,点了点头!
只是等姜暖烟几人慢悠悠的吃饱之后,依旧不见那位身着藏青色锦袍的公子前来寻玉佩。
看着窗外已经暗了下来的天色,姜秋霞将那玉佩细心收好,看向姜暖烟,“不等了!我们回去吧,再迟了,嫂嫂怕是又要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