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文太医与姜家交情颇好,一直以来姜府的主子们若是有什么不妥,大都是请他来府上看诊。
虽不知去请的萧篱落怎么变成了文太医,但姜秋霞还是很快将姜暖烟的衣袖挽起,露出如玉的一截手腕,又搭了一块锦帕在手腕上。
文太医上前伸出三个手指扣在姜暖烟的脉搏之上,片刻之后,又查看了一下她的舌苔。
“文太医,她这是怎么了?不会是装病吧?”姜楚柔在一侧不怀好意道。
文太医转眸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这才转向大夫人与二夫人道,“这位小姐怕是中毒了!”
“中毒?”二夫人孔幽兰的脸色不由有些难看,“文太医可看得出,是如何中的毒?”
文太医从随手携带的药箱中取出一粒药丸递给花语,“温水化开,给她服下!”这才转向二夫人,“应该是食物中毒!”
“怎么会?”不等二夫人说话,一旁的花语便插嘴道,“小姐今日什么都没吃,就刚才吃了点……”
说到这里,花语不由得向房中正中摆着的梨花木圆桌望去,桌上的饭菜还没有收拾。
众人也顺着花语的视线转向圆桌,上面赫然摆着三菜一汤:清炒扁豆,凉拌三丝,清蒸鲫鱼,杏仁粥。
“还劳请太医看一下这些膳食可有问题?”姜暖雪向文太医福了一礼道。
“姜暖雪,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有人会在饭菜中下毒?”一旁的姜楚柔嗤之以鼻。
姜暖雪却低眸垂,对姜楚柔的话丝毫不理,而文太医却点了点头,已经挪步到圆桌之前。
姜楚柔好似一拳打到棉花上,完全使不上力。
“五小姐,饭菜有没有问题,太医自会鉴别!”姜秋霞嗔了一眼姜楚柔,上次,便是她陷害雪儿落水。
“秋霞姑姑,您此言差矣,饭菜已然送到这里了,又有谁能作证不是某些人故意使的苦肉计?”若是姜秋敏和她说话,那她是断然不敢顶嘴的,但是姜秋霞,一个从兰溪来的庶女,她才不会理会。
“楚柔!”尽管姜楚柔如此的无礼,孔幽兰也只不过呵斥了一声,并没有再多言。
用银针将桌上的膳食一一检查过后,文太医这才缓缓开口道,“这些膳食并没有问题!”
“看吧!肯定是你自己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文太医的话让姜楚柔一下变得理直气壮起来。
“小姐真的什么也没有吃,早上送早膳的丫头不小心打翻了食盒,小姐就没有吃早膳,午膳才刚刚吃了几口!”一旁的花语瞪着姜楚柔道。
“我们又没看到,那谁知道呢?”姜楚柔斜了花语一眼。
“文太医,”腹痛已经暂时缓和的姜暖烟看向一旁皱眉思索的文太医,“我想文太医从脉象上应该可以看出一些端倪,知道我的婢女是否说谎?”
文太医点了点头,“这小丫头说的的确是事实!”
“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姜楚晴问出了如今在场几人的心声。
文太医没有说话,只仔细的盯着桌上的三菜一汤,没有食物相克,盛放食物的器皿他也都检查了没有毒,那她怎么会中毒呢?莫非是故意服毒?
想到这里,文太医看向姜暖烟的目光不由晦暗起来,“饭菜、器皿都是无毒的,老夫实在想不出姑娘好端端的为何会中毒?”
“烟儿妹妹,”姜楚晴忽然惊诧的看了一眼姜暖烟,“不会真的如柔儿妹妹说的那样吧?可是,你这样做是为什么呢?”
姜楚晴一开口,便将姜暖烟定了罪,说她此番的中毒只不过是一场苦肉计!
“暖烟,莫非是这些日子二伯母哪里做的不好,让你不满?”二夫人孔幽兰坐到姜暖烟榻边看着她道。
“二嫂!”姜秋霞有些不悦的看向孔幽兰,“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二嫂这话是什么意思?谁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萧公子来了!”一直在一旁静默不语的千语忽然出声道。 嫂索香色生活:傲娇女财迷
众人向敞开的厢房门口看去,只见一袭白袍的萧篱落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那里。
“萧公子!”姜楚晴几人忙向萧篱落行礼。
萧篱落却对这些视而不见,自己摇着轮椅来到姜暖烟的榻前,一伸手扣在了她的脉搏之上,半晌之后才转向文太医点了点头。
然后便又来到梨木圆桌前,将桌上的残羹检查一番,这才望向文太医,“你以为如何?”
“老朽无能,看不出端倪!”对萧篱落的无礼,文太医丝毫不见怪,反而与他说话之时,面上带着恭敬之色。
“随我来!”萧篱落只说了这三个字,宋果便推着萧篱落离开了房间,文太医随后也跟了过去。
房中众人不由互视一眼,这算是怎么回事?大夫人、二夫人身份在哪里放着,自然不能也跟过去一看究竟,便吩咐自己的婢女跟着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