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血十字与悲歌
那是,从未被理解的时代。
荣耀高于生命,高呼着圣哉,为了信仰迈向死地的时代。[]
纵然被重重的yin霾所笼罩,纵然被后世辱骂耻笑,却仍旧满溢着名为信仰之物的时代。
绝非后世可比,绝非凡俗匹敌,仅仅存在便是奇迹的时代。
基督的时代。
十字军的时代。
“——!!!”
狂风中,君士但丁怒瞪着双目,又一次格挡开赤se魔枪的突袭。
血se的天空下,天谴一般的力量正在慢慢灌注入他的身体。
国家即君王,君王即国家。
扼守着基督世界的门户,纵然已经只是老弱残躯,也不曾在新月前退后半步,那份英姿,应该可称为英雄吧?
是的,英雄。
只是这份光辉,这份屹立不退,死战到底,连国都也化为火海的执着,便可堪称为英雄。
从罗马的废墟中站起的巨人,高举着十字的旗帜,千百年来,从无悔意。
“——啊啊啊啊啊啊!!!!”
火焰从胸膛中涌来。灼烧着心魂。
感受到这份痛苦的,并不是敌人,而正是君士但丁自己。
“···你这家伙?”
库丘林因无法理解,而禁不住的停下了手,蓝se的枪兵有点疑惑。
他在做什么?
为什么这么做?
困惑让他的手脚迟滞,未知让他的大脑空白,必杀一击被前行阻挡更让他心生怀疑。
而对手,则在这一瞬的彷徨中揉身而上。
旗枪先是横扫,战斧般的烈焰轨迹逼迫开蓝衣的枪兵,然后紧跟着突刺。
烈火的旗面如同凤凰般向前扑去,脱离了旗面,化为熊熊的烈火锋刃。
库丘林急忙给自己加持上了名为防火咒符的东西,但下一刻,却惊愕的发现,伦文字对这火焰的防御力——根本是零。
“——!!!”
但由于已经来不及了。
火焰构成的锋刃一闪而过,鲜血喷溅,半条左臂闪避不及,被切得冒起了青烟,相比,如果正中的话,损失掉一臂也不是什么怪事吧?
当然,更糟糕的则是难以复原。
因为在伤害造成的刹那,高温就已经封闭了血管的关系,所以复原起来反倒比还在流血时要更困难。
古兰的猛犬不禁咬牙暗恨——这个对手实在是···再完美的克制他。
但随即他又笑了起来···也好,正因为这样的对手,才有他交手的价值。
再次转动了长枪,他已经决定,用死翔枪再攻一轮。
——不怕命运的话,就连整个人都彻底炸成碎片。
然而,最令他厌恶的话,却再次响起了。
“这就可以了,lance
,回来吧”
冷漠的,属于自己‘御主’的声音,让枪兵的身体整个僵直了起来。无法置信的,他抬起头,仰望着某处的夜空,忍耐不住的大喊。
“你在说什么混蛋!!?这个时候叫我撤退吗!!?”
那声音称得上是质问了,但只可惜,某个空无的男人,却根本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还是说,要我使用令咒?lance
”
“···”
耻辱
莫大的耻辱
但还能怎么样呢
lance
转过身,匆匆的丢下一句“你的头颅我下次来取”便离开了这里,只剩下才将宝具解放到一半的拜占庭青年伫立与废墟般的大桥之上,默默地收回了那让他痛苦不堪的宝具。
“···真是可怜的家伙”
他怜悯的摇了摇头,为自己的对手感到了真心的遗憾。
“为什么这么说,caste
?”
这时,他的御主才慢慢从空气中浮现——原来她一直都在那里,只是caste
用某种技术,让她免于波折罢了。
或者说,那才是名为‘血火中的城塞’真正的意义所在,为了保护身处于其中的人,而抵抗沦陷的力量。
红se的长发扎成双马尾,紫se的,与其说是法袍但不如说是礼服的女式长裙,以及少女抱在胸前的那本圣典。这是一个可爱的,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的小女孩。
“···因为,他连选择自己的葬身之地,这种权利都没有···”就像我一样。
最后的一句话caste
并没有说,但他的mast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