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有这几千生口为掩护,说不得就能投入兵力试探性的攻一下,看有没有便宜拣。
觑到有机可趁,银可术就果断下令:“大队朝前压,逼住这些生口。纳海的谋克上去,用弓矢仰射!斛律的谋克被重甲,看能不能博城而上!觉得不成,就赶紧退下来,不得多有伤损!”
他身后两名女真军将,顿时大声应命,飞也似的驰出。各自去调动麾下了。两声号角之后,整个中军也缓缓前压。看着大队动了,前面巡梭驰奔的女真轻骑个个扬起手中兵刃,大声欢呼,声震雪野!
完颜希尹听着银术可下令,只是斜眼看了看银术可,并未则声。
银术可冷笑:“就试试这个姓孟的成色!”
甲字堡上,孟暖听到号角声响动,放眼远望,就看见两面黑色矗旗之下,女真具装甲骑组成的钢铁洪流缓缓压了过来。而更多女真军马从两翼飞速超越而前,有加入眼前杀戮场之势。一队女真骑士已然冲向乙字堡,有人摘下骑盾遮护,有人纵马驰射。牵制住乙字堡的侧射箭雨弩矢。这些女真骑士忽进忽退,往来如飞。其中几名为人重点遮护的神射手几乎每一箭都落入垛口当中,乙字堡上已然翻到了几人。纵然距离不近,堡上守军也有披甲,可要是落在面门这等要害上,也只是一个死字。
乙字堡为这队女真军马牵制,不得不分出些射手对付他们。支援甲字堡前的力度顿减。那些扑城的百姓生口似乎觉出了生路,动作居然更快了些。
驰来加入战场直逼甲字堡前的女真甲士一队同样是飞驰而射,压制骚扰城头守军。另一队却是翻身下马,人人都着双层重甲,一手长大步盾,一手却是铜锤铁锏之类的单手重兵刃,结阵而前,盾牌遮蔽得密密麻麻。甲字堡上不少射手向他们矢,都射不透盾阵。
甲字堡小,也并未有石炮之类的重型战具,就有人抛了弓矢去拉动床弩。孟暖却大喝一声:“放他们近前!看他们能不能啃下甲字堡!油火金汁灰瓶备好否?”
一名亲卫大声答话:“已然备好!”
孟暖狞笑一声:“等俺号令!”
就在这几句话间,城下百姓生口已然越过壕沟,突然一声大喊,从排车后冲出,扛着长梯就直扑向堡下。箭雨洒下,死伤一片,百姓生口已然红了眼睛,不管不顾呐喊着将长梯一具具都靠上了寨墙。顿时就有最有勇力之辈操着木棒缘梯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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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州城塞之上,郭蓉一直扶着垛口死死的盯着甲字堡前战事进展。在她脚下城内,已然集结了一支约两百人的选锋,正在城门口内待命。人人披甲骑马,正是城中最为精锐的一部。这支选锋就是准备随时支援外间小堡,动反冲击所用的。
率领选锋的军将也在郭蓉身边不远处,不时打量着郭蓉这里。外间战事虽然算不上什么大场面,可是残酷处却远远过于正常围着城塞所进行的攻守战。
要是双方都是有编伍有装备有号令的正式军队,哪有攻城一次还没靠近一个外围小堡就死伤六七百人的道理?但凡正常军将,就不会轻易的拼人命。
直娘贼杀不绝的女真鞑子,岂能放他们南下?不然这个大宋,都要变成白地!
郭蓉突然回头,也没找汤怀。汤怀不仅话少,也不是决断之才。吩咐一件事情给他做,他能做得踏实无比,不必人再去操心。可临机决断,参谋赞画,却是为难汤四郎了。
郭蓉目光直直对上倪杰:“女真鞑子动了,要不要开城出击援应?”
倪杰踌躇少顷,缓缓摇头。
郭蓉又逼问一句:“为何不动?”
倪杰飞快的道:“这姓孟的还没杀一个女真鞑子!这人俺实在看不透,要是他是骗俺们这支仅有精锐出而援应,与女真鞑子堡上堡下一夹,却该当如何是好?”
郭蓉重重跺足,却再不多说什么。她已然头大无比,一个孟暖就让这场战事产生了无数变数,让人决断为难。天知道那个坏人在他所经历的那些战事当中,怎样从一个个夹缝当中挣扎出来的!
这坏人,到底在做什么?难道不知道自己现在在苦苦支撑么?难道就在汴梁风流快活?
混帐王八蛋!
而在甲字堡上,孟暖就像没看见几十架靠上堡墙的长梯一样,还悠然回望了一眼背后应州城塞:“等俺杀几个女真人么?却也要女真人肯上来才行啊............”
他突然猛的扬,大声下令:“放!看看银术可啃不啃得动俺姓孟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dan.co)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