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疯子道:“那我和将军岂不是第一个就该死了!”
院长道:“不,其实在我来,你们对帝国没有丝毫威胁!”
老疯子道:“为什么?”
院长道:“因为你们不够狠!一个不够狠的人,是没办法颠覆五世家统治的!”
老疯子道:“那萧皓辰呢!”
院长道:“他是头野兽,我想你和将军也是因为到了这一点,所以,才对其如此呵护,倾囊相授的!”
老疯子道:“这么说,你一定要杀死萧皓辰喽!”
院长道:“一定要!”
老疯子道:“那你必须先过我这一关!”
院长道:“我是秩序的制定者,和捍卫者,违反我定下规矩的人,必须被清除,即便是师傅您,也不例外!”
老疯子道:“你说这么多话,我以为是丧失了过往的自信呢!”
院长道:“恰恰相反,正因为无比自信,才会向您透露许多本不该说出的隐秘,因为,我希望您可以死而瞑目!”
当院长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沧桑坚毅的脸孔上被诸多的泪水分割成无数的小块,起来充满了伤感,“哪怕在之前您贸然出现的时候,我都没有真正下定决心对你痛下杀手,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如果您将这些诡异的铭文吐露给别人,那对现有的秩序而言,无疑是一场灾难,所以。[本书来源]恕徒儿不孝了!”
老疯子太过了解自己的徒弟,深知院长不会虚张声势,他既然这么说,就一定有着足以打败自己的绝世手段。但,那会是什么呢,院长到底还隐藏着什么力量。
为了安全起见,老疯子将自己置身于层层叠叠空间裂缝之中,让自己处在各个空间的交错点,这样一来,即便受到攻击,也可以被分摊开。不至毙命。
他这样想着,空间的力量灌注全身,一双虎目,紧紧盯着院长的一举一动。
后者擦净泪水。抬起头来,目光中杀意毕现,“师傅,谢谢你十七年的养育之恩!”院长仍旧冷冷地望着老疯子,不动分毫。然而,让人惊异的是,紧张戒备的后者,其肩膀上竟然莫名其妙的遭受到了一下重击。鲜血激射,洒向天空。
这一击本来是砍向脖子的。但因为错乱的空间,而最终落在肩膀上。老疯子望着身上可怖的伤口,不明白刚刚那一刻到底发生了什么。
院长面无表情地着他,呢喃道:“不懂吗?我再演示一遍!”
几乎在他话音落下的同时,老疯子的肩膀上出现了第二道撕裂伤,这次的伤口更加恐怖,依稀现出白骨,而院长始终停留在原地,连动都没有动!
老疯子难以置信地体会着刚刚发生的一切,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他打开空间隧道,钻入进去。
院长毫不在乎的呵斥道:“这样好吗,如果你再不出来的话,我就把目标对准那两个人喽!”
周围一片平静,不出来任何异样,院长耐心地等待着,他知道,刚刚的话一定会起到作用,果然,半晌过去,身后的空间打开一道缝隙,一只凝聚着无边杀意的手掌自其中探出,手掌贯穿了院长的身体,但那不过只是一道残影罢了,院长的实体不知所踪,但老疯子的肩膀上,又多出了一道伤痕!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望着汩汩冒血的伤口,老疯子震惊地抬起头,望向院长:“你……你……难道已经!”
院长讳莫如深地点点头,淡笑道:“时间的流向可以前进、可以后退,可以停滞不前!以前的我受到境界的阻碍,只能操控时间,使其固定,但现在,自从达到了人类所能拥有的极限,时间的前进与后退已再不能拦住我!我是自古涟大帝之后,进入领域境界的第一人!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如此有信心可以起到居中调停的作用了吧,因为,将军就算再过成长,没有足够的契机,也休想达到领域的境界!“
老疯子不可思议地道:“怎么可能,大帝曾经说过,由于天地契机被虫族压制,在自己之后,已不可能有人能够达到领域的境界,怎么你能够做到!”
院长笑道:“理论上是不可能,但这个世界,有多少理论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到最后还是出现了!所以,前人就算再强,其说过的话也未必就是一定的,关键要自己!我从三年前,跨过借势境界的最后一道坎,迈入领域的广阔空间内,就一直将一个小范围的时间领域固定在自己的周身百米之内,时时加以修炼,使其成为自然而然的一部分,不会被世界排斥!在我的领域下,所有的时间由我来定,我可以将时间加快,将时间减慢,将时间停滞!我可以出现在,现在和过去的任何一个时间点上,只要那个时间点,你置身于我的领域中,我就可以在你好无所觉的情况下将你杀死!”
老疯子道:“那你岂不是想杀谁就杀谁,这不是要逆天吗!”
院长道:“当然不是,事实上,将时间调快和拨慢来的容易,但想要出现在过去或未来的任何一个时间点上,则非常困难,需要满足很多很多的限制条件,现在的我还做不到!”
老疯子道:“这么说,你能够伤到我,只是将自己的时钟加快了一点,把我的时钟拨慢了一点喽!”
院长道:“正是如此!所以,放弃抵抗吧,你越是抵抗,受到的伤害就越多,何不在临死前求个爽快呢!”
老疯子道:“武人不屈,这是我曾经教导你的精神,忘了吗!”
院长道:“呵呵,早已猜到你不会简单屈服。那好吧,就让我送你最后一程!”
老疯子道:“在你的领域内,想要打败你几乎是不可能的!但你忘了一点,我是空间。另外一种世间最为极致的力量,你无法改变空间的轨迹!”
院长道:“所以呢?”
老疯子道:“所以,我可以将你暂时困住!”
天空中,风卷残云,以老疯子站立之处为中心,四周的空间开始扭曲,从外面,就好像一面镜子被外力残暴地打破。然后又强行茬在一起,整条富人街化为一处炼狱的所在,未及逃走的人们以及所有赶来的城防卫兵纷纷化作血水,老疯子和院长的身影皆是越来越淡。真身化作无数的碎片,在支离破碎地空间下,寻找一条可以通行的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