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等。”神父一脸愧疚地说道。
“沒关系,反正我会嫁给你,等到什么时候都沒关系的。”小惠甜蜜地笑道。
“让你受委屈了。”神父说道。
“哪里有。”小惠握住神父的手心,“要不是他,也许我都活不到今天,要不是他,,我们未必能在一起呢,他是你的兄弟,同样是我的兄弟,等这么一小会,又有什么关系呢。”
神父面带感动之sè,微笑道:“谢谢你的谅解。”
……
起初人们因为等待的太久而略有些牢sāo,但即便牢sāo,他们也不敢离席,更不敢抱怨。
谁不知道今儿结婚的是谁,谁不知道举办这次婚礼的是谁。
哪怕刀疤再好说话,若是谁敢今儿提前离席,恐怕都沒有好果子吃,当然,如果只是这样漫无目的等待,人们也许会对刀疤有些怨气,可渐渐地,他们现了一个十分吃惊,又仿佛明白为什么要等的原因。
那便是席的那张桌子上,空出了一个座位。
谁都知道,这个位置不是留给新郎的,而该到的人,也已经到齐了。
那么,,这个位置是留给谁的呢。
人们开始胡思乱想,开始通过自己的所见所谓猜测。
最后,他们猜出了一个人。
一个有资格坐这个位置的男人。
小刀会是谁创建的,是当年那个神秘到沒人知道身份知道來历的男人。
神父屠夫这对当年的小刀会老大的背后老大是谁,是那个彪悍到可以扳倒华新市地下霸主的男人。
除了那个早已离开华新市的年轻人,谁有资格让五十桌满身匪气的小刀会成员鸦雀无声地等待。
除了那个被小刀会奉之为神的年轻男人,谁敢让他们如此等待,谁值得,,让他们等。
弄明白了这些,客人们也有了足够的耐心等待。
而这一等,,竟是等到夜间十一点。
也许是饿了,又也许是等的累了,坐满三百桌的大厅鸦雀无声,落针可闻,就这般沒有盼头地等待着。
忽地。
大门被用力地推开。
一个风尘仆仆,满脸愧疚的年轻男子急匆匆地撞进來。
他甫一进來,便很是大声地喊道:“妈的,兄弟对不住各位,神父,你丫的快出來拜堂,做兄弟的要自罚,你要罚多少,兄弟就喝多少。”
林泽來了。
來的太晚。
晚得他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但他必须來,就算今晚把命交代在这儿,他也要來,來喝兄弟的喜酒。
他大步朝大厅前方走去,四周却鸦雀无声,根本沒有人说话。
大厅足够大,林泽亦是走了足够长的时间,这才來到席那张桌子。
未等他再开口说什么,那五十桌小刀会成员猛地齐刷刷起身,高声喝道:“小林哥好。”
“小林哥好。”
“小林哥好。”
林泽呆住了,心中有种叫感动的东西流窜。
刀疤脸待得气氛回转,这才哗啦朝打瞌睡的司仪喊道:“小林哥來了,婚礼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