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清楚林泽的能力,更了解林泽盛怒之下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他们不能也不允许赫本出现意外,哪怕一点儿,也不行。
刷。
林泽面容扭曲地站了起來,神sè冰寒。
刷刷刷。
八把手枪齐刷刷指向了林泽,一旦他有任何不轨的动作,便会被打成马蜂窝,而以这八名枪手的枪法,被爆头也是可以预见的。
“不用太紧张。”赫本轻轻推开了赛普与光头,跟林泽面对面而立道,“林先生,我个人觉得你现在任何冲动的行为,都只会让更多无辜的人被伤害,譬如,,她。”
赫本指了指林泽旁边的董小婉。
林泽浑身都在颤抖,双目赤红,仿佛随时都会暴走一般。
但赫本所谓的善意提醒为他的怒火浇了一瓢冰水,顿时熄灭了一半。
他双拳紧握,牙齿仍咬得咯咯作响,身躯也因为怒气而轻微颤抖,却由始至终沒说一个字,只是目光森冷地盯着赫本,仿佛要用眼睛杀死赫本。
“林先生,你是一个聪明人,死一个人,可以换回两个人的生存机会,也许在不久的将來,你还可以來美利坚报仇,而一旦你现在做出不恰当的行为,死的将会是三个,连报仇的机会都沒有了。”赫本缓缓坐在沙上,慢悠悠地为自己倒了一杯烈酒,微笑道,“你看,这本身就是一笔划算的买卖,不是吗。”
此刻的她,哪里还有傲娇公主的模样,根本就是一个小恶魔,一个蛇蝎心肠的女魔鬼。
林泽的脸sè难看极了,深吸一口凉气,寒声问道:“楼下的那些人,是为她准备的。”
“沒错。”赫本话锋猛地冷了起來,“从沒人可以用武力威胁我。”
好狠的女人。
好聪明的女人。
好歹毒的女人。
此刻,林泽终于明白赫本为什么会亲自來拉萨了。
杀自己。
不是。
她要杀的,是给她留下一道永远无法磨灭的疤痕的女人,,大红衣。
林泽不知道大红衣为什么会刺杀赫本,为什么会用武力威胁她,他只知道,赫本要杀了她,而楼下的那些人,也并不是为自己准备的,是为她。
当自己陷入绝境时,大红衣会怎么做。
跟踪赫本而來的大红衣会不顾一切行动,为自己破局。
但她万万不会想到,这个局,本就是为她而摆的,她所谓的破局,根本就是入局。
入局,便会死。
年仅二十岁,便揣摩透彻了人xìng,并能活学活用到自己的布局当中。
再次看赫本那面无表情的脸庞,林泽心头忍不住轻轻颤抖。
跟赫本比起來,,韩小艺实在单纯得有些幼稚了。
“她杀了我们二十余枪手才暴露行踪。”赛普平静地汇报,“以我们之前布下的局,再过五分钟,她就会陷入死角,无路可逃。”
赫本轻轻点头,喝下一杯烈酒道:“等她死了,我也不用总是在睡觉的时候放一把枪在枕头下了。”
赛普闻言,眼眸中浮现一丝怜惜。
“是吗。”
忽地。
林泽那yīn寒恶毒的声音猛地响起,冷漠的脸上浮现浓浓的怒意,一字一顿道:“也许,从今天之后,你该在枕头下放两把枪了。”
刷刷刷。
八名保镖的手枪齐刷刷指向林泽,蠢蠢yù动。
砰。
就在枪手们被林泽的恐吓吸引注意时,尖锐的声音响起。
声音从窗口传來。
未等众人回过神,一道白sè的身影从窗外激shè而入,白sè的绸带悬挂在破碎的窗口上,而那道人影,那道白光,却如激光刺入,刺破死局。
扑哧。
扑哧。
扑哧。
一瞬间,那白光便已割破三人咽喉。
下一秒。
咻地一声轻响,林泽脚底与地面摩擦出震人心魂的声响,无柄小刀自手心滑出,刺向赫本。
砰。
当即反应过來的光头司机被林泽一拳轰开,未等他提气再战,林泽那泛着死亡气息的小刀便轻巧地搭在了沙上赫本的脖子上。
殷红的鲜血自雪白的脖子上流淌而下。
林泽沒喊停,但持枪的保镖停下了。
因为林泽的手臂并未停下,他正轻轻的割着赫本的脖子,不够深,但一定很疼,很冷。
“林泽,你敢杀她,我让所有人为你陪葬。”
从震惊中醒悟过來的赛普陷入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