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十七章一个更辉煌的白家,
白老爷子的葬礼落幕的第二天,薛家举办了盛大的追悼会,
这是薛白绫的安排,很有心的安排,
老爷子拖着阳寿已尽的身躯也要熬到白老爷子先死,薛白绫当然不会抢在白家先举行葬礼,
燕京这两场前后脚举办的葬礼让数不清的人思绪混乱,但更多的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林泽如期而至,站在了薛白绫为他准备的位子,但由始至终,他都有一颗以外人的姿态站在主人的位子的觉悟,所以并沒人对他的出现和所站的位子感到不满、忿恨、当然,更多的是不敢,沒实力去表意见,
薛贵如薛白绫说的那样,看上去似乎坚强了许多,甚至在招呼客人的行为中,也表现得理智而沉稳,
他的妻子寸步不离地陪着薛贵忙活,脸上写有哀愁,还有踏实,
也许,这对夫妻在经历了薛老爷子的逝世,才算是: 真的做起夫妻,
薛白绫则是一如既往地平静与遗世**,纵使在追悼会上,她也刀枪不入,水火不侵,沒给敌人留下任何可以侵入的弱点,这样一个女人,让前來参加追悼会的男人叹为观止,同时为薛老爷子有这样一个孙女儿感到幸运,
若是沒了薛白绫,薛家该何去何从,
追悼会四平八稳地结束了,
老爷子也安稳地躺在了他生前便挑选好的坟墓,据说,将自己葬在这块地,对薛家的命脉好,
直至深夜,薛老爷子的葬礼才算圆满结束,众人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回到薛家,薛贵在妻子的陪伴下回了房间休息,但沒过十分钟,他趁着妻子睡着后又偷偷溜了出去,找上在客厅吃宵夜的林泽,
“怎么又跑出來了。”林泽好奇地问道,
“睡不着。”薛贵点了一支烟,瞥一眼只剩林泽一人的客厅,“姑姑呢。”
“她去洗澡了。”林泽给薛贵倒了一杯酒,
“还出來吗。”薛贵问道,
“应该不会出來了。”林泽揉了揉鼻子,说道,“她累坏了。”
“不出來就好。”薛贵喝下一杯茅台,沉凝了片刻后说道,“林泽,其实我今儿找你,是有些话要跟你说。”
“说什么。”林泽问道,
“我不知道你怎么想,但姑姑昨晚跟我说喜欢你,她所说的喜欢,大概就是深爱吧,我比你更了解我姑姑,她要么不爱,爱上了,这辈子都不会改变,之所以我敢这么肯定,是因为姑姑曾跟我说过,她的时间很紧张,她并沒有太多时间去关心自己的私人生活,所以一旦她爱了,那就是一辈子的事儿。”
“现在太爷爷走了,薛家就靠姑姑扛了。”薛贵又灌了一口烈酒,平静道,“直白点说,我跟韩小宝属于一类人,沒兴趣也沒能力去打理家族生意,你可以说我孬,也可以说我沒种,但这是事实,即便我真的硬着头皮上,到头來也会把薛家整垮,所以姑姑在未來的道路上会更辛苦。”
“我沒本事给姑姑分担什么,偶尔逗她乐乐,给她跑跑腿是我的能力极限。”薛贵夺走林泽手中的酒瓶,猛地灌了一大口,“姑姑下辈子能不能过得滋润点,幸福点,就看你了。”
“这份压力太大,太沉重。”林泽蹙眉道,
“我知道。”薛贵苦涩地笑道,“我姑姑是什么人,是比男人更有本事的人,她这辈子还沒在谁的手上吃过亏,打过败战,她骄傲,她孤芳自赏,放眼燕京,我挑不出第二个能跟她琴箫合奏的人。”
“我不会弹琴,也不会吹箫。”林泽哭笑不得,
“但你能进她的房,你能爬上她的床,你还能让她主动给你短信,打电话。”薛贵平静地说道,“你知道吗,我这辈子只接过她三个电话,第一个是我母亲过世,第二个是太爷爷重病,第三个,是告诉我她喜欢上了你,而短信,她的手机里只有给你短信的记录。”
林泽喝了一杯酒,吐出一口浊气道:“我跟很多女人许下了承诺,在能力范围内许的承诺,既便如此,我也时常心虚,怕力所不逮。”
“你姑姑是个足以让我仰望的女人,她动人,有本事,比大多数男人聪明、坚强、勇敢,我甚至挑不出她的毛病,这样一个女人,你要我一个周身毛病,一大堆致命硬伤的男人给她许承诺。”林泽苦涩地说道,“你会不会觉得有点荒诞。”
“那你的意思是。”薛贵微微皱眉,不明白林泽说这番话的意思,
“我跟她上了床,她沒有弄死我,也沒有抗拒我。”林泽说道,“如果她有危险,我会不顾一切去扛,哪怕因为死去而辜负了别的女人。”
“但同样,当韩小艺,或者别的你不认识的女人生命受到威胁,我也会用命去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