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球航行的民国太平洋舰队,回到了太平洋舰队的下锚港青岛,在青岛军港码头,民国各级政要与军方人物悉数到场迎接。*
随着响彻天地的礼炮声,李长庚及随行人员,走下始皇大帝号,然后李长庚走到演讲台上说道:“当我的脚踏回到这片土地之上,内心充满了宁静。因为我对这片土地爱得深沉!”
一句话的演讲,李长庚走下讲台,与来迎接他的官员们依依握手,然后李长庚开始从青岛一路视察回到长安。这一路走走停停了半个月的时间,接连参观各地的工厂、学校、基础设施建设、蹲在田间地头与老农聊天,这一路上他发表了十多篇演说。对于各地官员也多是褒扬之词,极少情况下才会说两句轻微的批评之语。始终跟在他身边的杨度也有些摸不清李长庚为何如此态度。这与李长庚以前视察时的态度完全迥异,摸不着头脑的事情总是另人费解,特别是做为一名官员,不能体会上意,这是极为不好的事情。
杨度回到长安之后,就开始找自己的幕僚及与他一系的官员揣摩上意。这些人都是聪明绝顶的人物,很快就总结出几条想法,一种想法是,李长庚为了平静官场,上次直十一师的事情闹得下面足够紧张了,这是候疏导官员们的情绪。当然这种说法有些说不通,因为李长庚几次打压官员都是雷霆手段之后狠狠一收。顾及官员感受的做法不是没有,但这次有违常例。
第二种说法就是李长庚有上进的心思,这是在拉拢官员劝进。但这种想法立刻就被李度否定了,李长庚是什么人,他想上进根本不必用这种方法。
第三种说法是李长庚肯定觉察有什么人可能对他不利,所以他这次回程视察,实际上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暗中查探有些的人的举动。这种说法到是引起的杨度的重视。因为这种想法说得通,也符合李长庚的手段。
第四种说法是李长庚肯定有什么大的举动,他正在酝酿一个恰当的时机,而这个时机目前还不够成熟,所以他在暗中查探他这次大的举动,下面的承受能力。至于视察有违常理的作风,极有可能是为了大举动进行掩护。
杨度听着下面官员的种种提议,在客厅里走来走去,依他对李长庚的了解,第三、四种说法靠谱些。但这两种说法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李长庚反常的作风,是在掩饰他将要做的事情,也就是说他如此反常行为就是为了迷惑下面的官员的思想。可这样一来事情就又回到了原点,李长庚究竟要做一件什么样的事情!这只能说李长庚平日行事的格局实在太大了,他不按常理出牌的做法,到最后总能取得大家意想不到的效果,而当大家回头来想他做的那些有为常理的事情,却又是那样的合情合理。
因此民国官场上流行一句话。那就是当多大的官,心理就要有多大的格局。这时突然下面一个刚进入杨度府上的厅级小官说了一句话,打断了杨度的心思,秘书长。大总统的上意会不会与他这次环球访问有关系?
这时大家都将目光从那位厅级小官的身上转移到杨度身上。这个说法有新意,而且这一年时间杨度始终跟在李长庚身边,如果李长庚的上意与这次环球访问有关系,那么最有发言权的就只有眼前这位秘书长大人了。
素有民国智多星之称的杨度。坐回到椅子上半闭双目,回想起这次与李长庚周游列国的一系列事情。大家也都在等着听杨度的说法,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十分钟、一刻钟、半小时、三刻钟。所有人都在听着自己的呼吸,焦急地等待着杨度的说法。此时有些身体虚的,已经顾不得形象了,紧张地靠在椅背上,强制自己不敢发声。
杨度的头上也冒出了一层虚汗,脸上的表情也有些狰狞,显然他这是在极度的动用智力。慢慢的杨度的表情有些松动,一点点的舒缓下来,下面的官员也都跟着加粗自己喘气声音。
一个小时候后,随着客厅内落地钟报时的钟声呜响,杨度猛地睁开双眼,扫视一圈下面的众人,慢慢地端起身边茶几上的盖碗,大口地喝了口早已凉透的茶水,说道:“诸位与度都是一心为大总统甘效死命的心腹之臣,大总统也不是有意迷惑诸位,他如此做法,只能说此事时机未到,度也只能猜测大概,诸位也无需多虑。天心难测,做好手头上的事情,才是对大总统表达忠心的最好做法。大总统此举应该着眼应该是着眼世界大局之变动,但具体是如何手段,度也难测。诸位若是有心人,不妨多注意一下世界上的新变动。”
这时一位与杨度比较亲近的官员,黄绍甫问道:“皙子,给我们说说你随大总统周游列国的感受罢,也要让我们有个判断的思路。”
杨度看了眼黄绍甫,心道,不愧是自己培植起来的心腹,知道在这个时候,帮自己拉拢人心。便笑着说道:“以往度与各位也都出过国门到过列国,但这次度与大总统出国与往次感受不同,与诸位感受也不相同。首先一点,是感受到我们中国在世界上的地位有了上升,特别是大总统每到一个国家,都倍受尊敬,在世界上引起了极大的政府、民间追捧。”
下面有拍马屁的官员接着说道:“大总统在海外一言一行都别有深意,真是场国威于海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