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逊抱着熟睡地小诺诺要回船舱,夜风有些凉了。
晚餐结束的时候,陆逊用鹅毛笔写下了‘倾尽所有’的曲谱和歌词,丢给了酋长,当然是翻译成比蒙文字后的,酋长貌似最熟悉这种语言,他那半生不熟的爱琴通用语用来交流还算勉强,唱歌的话就差远了。
酋长也不认识陆逊家乡的语言,否则就真是见亡灵了,但是为了让他做这个雪萝果的形象代言人,陆续只能这么做,可是翻译后的歌曲虽然在曲调没什么变化,依旧很好听,但总是感觉少了些什么韵味。
面对着酋长疑惑的眼神,陆续只说了一句话,‘你是不是为了唱出这首歌原来的味道就决定学我家乡的语言?那恐怕你这辈子是没希望了。有那个时间还不如好好的研究一下你的比蒙战歌,说不定会有收获。’
然后陆逊走出船舱后就听到了酋长那极具穿透力的嗓音,陆逊在思索着自己是不是让他唱这种布鲁斯蓝调是个错误,或许重金属风格更适合酋长。
‘扑通,扑通’的声音,在寂静的红海分外的清晰。
“难道‘阿托卡夫人’号也有一个‘露丝’要跳海?”陆续嘀咕着,他不介意扮演一下杰克的角色。
底层甲板站着六七个水手,好像刚把什么东西丢尽了海里,接着钻进了船舱。
陆逊很想去看看,这事有点诡异,伴随着海风而来的是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陆逊的好奇心被勾来了。
刚走到楼梯口,就撞了带着顶厨师帽的胖叔,还没打招呼,胖叔就拽着陆逊的领子把他拉近了自己的房间。
“你想做什么?要不是我有事找你,你说不定要惹出什么乱子了。”
“没想做什么呀?”陆逊不明白胖叔的意思。
“你刚才是不是打算去下边那一层?”胖叔坐在椅子,从旁边的桌子抽屉里取出了一包烟叶。
“是呀,怎么了?日,胖叔,你这床一股油烟味。”陆逊自来熟的坐到了床,还想让小诺诺睡会呢,不过这床单也太脏了。
“你身那件牧师袍也干净不到哪去?”
“我这不是没换洗衣服吗?你总不能让我只穿着四角内裤在甲板晃悠?影响多不好,我可是个纯洁的牧师,不是暴露狂。”陆逊翻着白眼,开始打量胖叔这间屋子。
“哎,刚才那些水手是在处理病患,就因为你是个牧师,我才怕你多管闲事。”
“病患?多管闲事?怎么讲?妈勒比,不会是…”陆逊想到了一个可能,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哎,你想到了?”胖叔又叹了口气。
“难道是把底层得病的奴隶丢尽红海里?这么做也太不人道了?”陆逊又皱起了眉头,他想到了费雯丽。
“有什么不人道的,他们只是奴隶,万一传染了其他的奴隶,那些贩奴的家伙损失会更大,所以也没什么好犹豫的。”
“船医是摆设吗?怎么不救?”陆逊问完就后悔了,奴隶贩子会给奴隶看病?除非那个奴隶贩子脑子有病,药品是很珍贵的,尤其是在海。
丢尽红海里是最省事的办法。
“残酷的现实,哎,我好歹也是个牧师。”陆逊叹了口气,他觉得自己这牧师做的很窝囊。
“牧师也不是万能的,疾病这种东西并不只是单单的圣光净化就可以驱除的,你应该知道那次蔓延了整个庞贝,罗兰士以及大半个爱琴的黑死病?死掉的人可是比第二次圣战死掉的士兵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