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见到这四个字顿时呆住了,一时有点不知所措,书,字是认得的,“奉旨”俩字的意思他也懂,可他却不明白何谓“扫黄”。/
心下隐隐觉得情况不妙,可恨的是今ri晚饭后,留香阁的掌柜不知为何,沉着脸吩咐阁内所有的打手全部撤出ji院,龟公现在连个撑腰的人都找不着。
想了想,龟公仍是堆上笑脸迎上前来,谄笑道:“这位大人,您这是办差,还是来喝花酒?有相好的姑娘吗?”
方铮哼了哼,神情倨傲的两眼望天,没搭理他。
龟公飞快的扫了眼四周林立的士兵,艰难的吞了口口水,仍陪着笑道:“这位大人如果是头一次来本阁,小的可以给您介绍几位不错的姑娘,她们不论琴艺唱曲都算得上京城一流,而且她们箫技也很不错……”
方铮闻言两眼一亮:“还会吹箫?”
一把勾过龟公,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方铮se眯眯的问道:“素质如何?”
龟公一楞,随即明白了方铮的意思,赶紧谄笑道:“保证个个都是绝药若干,以增大人之情趣,嘿嘿。”
嗬,有点儿意思。方铮兴奋的搓了搓手,急声问道:“多少银子一晚?”
龟公见这位大人有了兴致,不由暗暗松了口气,再瞄了一眼四周肃立的士兵们,头皮又是一麻,赶紧陪笑道:“大人这么赏脸,第一次来本阁,本阁的掌柜高兴还来不及,怎敢收大人的银子?大人尽管放心玩乐,一应花销本阁全免……”
方铮将脸一沉,不高兴的道:“怎么能不要钱呢?本官看起来像是那种吃霸王鸡的人吗?说,多少银子一晚?”
龟公见方铮沉了脸,心中惴惴,不知这位大人到底想干嘛,但他还是老老实实回答方铮的话:“摆花酒有贵有便宜,最贵的十两银子一桌,至于住夜……寻常的姑娘五两银子一晚,姿se稍好的十两或二十两不等,至于头牌姑娘,那就得看客人高兴了,不过至少也得好几百两银子……”
龟公瞧着方铮皱起了眉,不由有些胆战心惊,越说越小声,说到最后变成他一个人在悄声嘀咕了。
方铮静静地负手站在留香阁的门口,手指在背后飞快的掐算着,算到最后,他现,如果自己要在这里包几个头牌姑娘荒唐一夜,来个孤胆英雄大战群雌的话,至少得要花费好几千两。看来开个ji院真的很赚钱呀,难怪京城里那么多高官勋贵都往这一行里投资。说真的,连方铮都有那么点意思想入这一行了。
咂摸咂摸嘴,方铮皱起了眉,嘴里喃喃道:“贵,太贵了……”
回过神,望了一眼两腿已经开始抖的龟公,方铮试图跟他商量:“多叫几个姑娘,你们能打折吗?”
龟公满脸堆笑,只差没开口叫方铮亲爹了,闻言谄媚笑道:“能,大人是否有意……”
一旁的冯仇刀实在听不下去了,这位方老弟太没谱儿了,他这哪是治理ji院呀,分明是来逛窑子。
咳了两声,冯仇刀将方铮拉到一边,低声提醒道:“方老弟,咱们可有公务在身。”
“啊?”方铮终于醒过味儿来了,对呀,本少爷来扫黄地,怎么扯到姑娘包夜上面去了?
方铮尴尬的朝冯仇刀笑了笑,又狠狠瞪了那不知所措的龟公一眼,方铮恶声道:“想拉拢腐蚀正义的朝廷官员,门儿都没有!哼!”
换了副表情,方铮倨傲的道:“去,把你们ji院养的那些打手都叫出来,本官要训话。”
龟公楞楞的看着方铮,一时不太适应刚刚还满脸**地大人为何又变了脸。
方铮一瞪眼:“去啊!楞着干嘛?”
龟公终于回了神,闻言面有难se道:“这位大人,您……您这到底是干嘛呀?我留香阁是否有得罪大人之处?若有,还请大人不要跟小人们一般见识……”
方铮皱眉道:“本官奉旨治理京城ji院,一没打你二没砸你,只让你把打手们叫出来训几句话而已,这么罗嗦干嘛?”
龟公苦着脸道:“大人有所不知,本阁原是请了一些人帮着镇镇场面地,可今天掌柜的不知为何,把他们都撤了出去,眼下小的是真交不出人来呀。”
方铮有点不高兴了:“你耍我的?早不撤晚不撤,本官来了他们就撤了?你知不知道你这种行为叫阻挠执法?很严重的哦。”
龟公急得满头大汗,差点没朝方铮跪下:“大人,小的怎敢骗您,真的是没人呀,大人,要不您稍等一会儿,小的去请本阁的掌柜来与您细说,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