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是被日本鬼子的鬼附身了吧?”马在海冷不丁冒出一句。
王四川和我看了他一眼,我说:“这个世界哪有鬼,我们是唯物主义世界的成员,这种思想就是怪力乱神。”
“难怪你当不上班长。”王四川数落了一句。
马在海不说话了,我有点心里寒,不管是邪门还是鬼魂,这几个疯子让我感到非常不安,这大坝里最可怕的事情,也许我们还没有遇到,再不离开,也许我们也会变成这个样子。
王四川走到袁喜乐面前,又尝试安抚了她一下,现完全没用,她基本不敢和你对视。王四川一走开她就抖得更厉害。和之前完全一样。
看来想从她身上知道这里生了什么是不可能的。
看着通道的四壁,王四川就问我有什么打算。我有点犹豫,要不要把陈落户找回来,在这种地方,他那种状态撑不了多久,而且情况这么复杂,如果放任他不管,他活着出去的机会就很渺茫了。
虽然有段时间我已经忘了他的存在,但毕竟是战友关系,在地面上休整的那一个多月时间,称兄道弟的人的生死,不是那么爽快能作决定的。
我们那个时代,抛弃战友要背负强大的心理包袱,在当时的电影中,这种行为被无数次批判过,里面的那些角色基本是看上去像小人的人扮演,让人鄙视,所以那种犹豫念头的产生,让我非常矛盾。
而实际分析下,就算找到了陈落户,把那么一个疯子弄出这里,也是一个巨大的拖累。我思考了一下,决定暂时放弃他,先离开这个区域,到时候可以让王四川带着胶片先走,我们自己再做打算。
我看着袁喜乐,暗想袁喜乐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肯定不是通过我来时的通风管道,这说明我的思路是正确的,这里肯定另有通道出去,而且很可能就在这些走廊里。
想到这里,我就想起了当时他们两个人失踪的时候,看来他们真是在黑暗里偷偷跑出了那个沉箱,可是当时到底生了什么事情,袁喜乐疯了也就算了,为什么陈落户也跟着跑了出去。
袁喜乐非常了解这里,在雾气刚起来的时候,她带着马在海和陈落户逃进了沉箱,是因为她知道沉箱是安全的,然后沉箱沉到大坝底下之后,她立即跑出来,跑到了这里来,这肯定是有理由的。
为什么?
我又想起了之前那个念头和这里各种日本人用途不明的设施,以及日本人留下的奇怪痕迹,心中的不安更加浓烈了。
看来,这大坝里一定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