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德胜干巴巴地坐着,显得有些不自在。
孟丽娟像一个淘气的孩子,用手拨着王亭山脸上的寒毛,她一边拔,一边偷笑。王亭山任由她捉弄,鼾声更加响亮。
“小白,你还喝吗?”她问。
白德胜觉得气血上涌,飘飘欲仙,忙说:“不喝了,再喝也就趴下了。”
孟丽娟笑了笑,她收拾起碗筷,把碗筷捡进了厨房里,她顾不上洗碗就出来了。
孟丽娟指了指王亭山,小声说道:“你帮我把他弄进屋里去。”
白德胜站起来,架着王亭山的双臂,孟丽娟抬着他的双腿,两人慢慢地把王亭山抬进了卧室。
孟丽娟把他安置到了床上,替他盖上了被子,牵着白德胜的手走出了房间,顺手关上了门。
“小白,你坐一会儿,我给你泡茶。”孟丽娟说完,踉跄地走到了饮水机边。
白德胜觉得干渴,就靠在沙发上。
孟丽娟泡好茶,红艳艳地来到了白德胜身边。
白德胜站起来接过茶杯,一边说道:“谢谢嫂子。”
孟丽娟笑吟吟地说:“别那么客气,今天喝高兴了吗?”
白德胜红着脸喝了口茶,把杯子放到了茶几上,高兴地说:“今天我真长了见识,懂得了好多道理。”
孟丽娟看着白德胜说道:“好的可以学,坑人的东西不准学哦。”白德胜嘿嘿地笑着说:“不学坏,不学坏。”
孟丽娟笑了,挨着白德胜坐在了一起,白德胜把身子挪了挪。
孟丽娟拉着白德胜的手问:“干嘛啊,讨厌我吗?”
白德胜不敢看她,忙说:“没有,没有。”
“我怎么和你有一见就哪个,哪个的感觉,这倒底是怎么回事?”孟丽娟自言自语地说着。
“嫂子,你对人好,亲切,没有富人的架子,今天能品尝到嫂子的美食佳肴,实在有幸。”
“文皱皱的,你什么学历啊!”
“初中毕业,开始是皮鞋匠,后来是泥水匠,现在是酒囊饭袋。”孟丽娟没有想到白德胜这么幽默,她笑得前仰后合,花枝乱颤,美丽肉感的山峰上下起伏。
“依我看啊,你的言谈胜过状元郎呢。”孟丽娟有些忘情地把头靠在了白德胜的肩上。
她喃喃地说道:“你的肩好宽厚,真让人依恋。”
白德胜慌乱起来,他不敢吭声,也不便阻止,只好任由她靠着。“你知道吗?我不是王亭山的正室夫人,我只是他包养的一个人,我没有名份,说穿了就是他的一个情人。”
白德胜着实有些吃惊,难怪他大孟丽娟20多岁,有钱人就是多吃多占。但还不是你甘愿作小,也怪不得别人。
孟丽娟说了这么多,见白德胜没有反映,她抬起头看着他。“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嫌我烦?”
白德胜忙说:“你过得这样滋润,是你的私生活,我不便多言。”孟丽娟眼里透出一种哀怨,她叹了声气,又接着说道:“都是我自作自受,甘愿作他的*,你不了解我,更不知道一个女人的艰难,为了生存,为了自己的亲人,我不得不作出牺牲。虽说我衣食无忧,但这不是一个女人的全部,我失去了人生最美好的东西,哪就是爱情,跟了他,我没有尝到过爱情的滋味,我们只是*裸的交易。”
“爱情有什么好,又不能当饭吃,难道他对你不好吗?”
“也谈不上好不好,他每个月给我钱,想得起来的时候来陪我一晚上,我就是他的一个固定旅店。这样的曰子我过得好痛苦,我多想找到一个意中人过一辈子,只是现在还不能离开他,因为他对我有恩,我母亲病重住院,是他给的三十万医疗费,我只有用自己的身体来报答他,报答他后,我会离开他的,我要找一个我喜欢的人过曰子。没有爱情的女人就是一个空壳。”
白德胜听了似懂非懂,他觉得孟丽娟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女人,至于爱情是什么,他也弄不明白,他还没有心思找女人。
孟丽娟的眼里流出了泪,白德胜有些心软,他用手替她擦了一下,触到她的脸,他的手有些颤抖。
孟丽娟握住了他粗壮的大手,泪水流到了他的手上,白德胜感觉到泪热乎乎的。
孟丽娟把头依偎在白德胜的身上,闭着眼睛,喃喃地说道:“德胜,抱我一下好吗?我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你就感到亲切,人们都说男人和女人有一种缘分,我和你是不是这样,我觉得自己喜欢上了你。”白德胜吃惊地看着她说:“你是醉了,这怎么可能,你休息吧,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