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凯没有带这么多钱,医生叫他赶快回去拿。赵凯很着急,他央求医生说:“先住着,明天再交行不?”
值班医生有些高兴地说:“要住就先交钱,这是规矩,不住就回去。”
赵凯忙说:“我交,我现在就去拿钱。”
医生点了下头,开始给董香桂挂瓶。赵凯蹬着三轮车跑了回去。
到现在为止,赵凯身上只有五千多元钱了。他吸粉开支很大,他也顾不了这么多。
回到家里,他从床下棉絮里取出一叠钱来,数了一千元揣在怀里,又骑着三轮车往医院里赶。
路上有一个在喊:“三轮。”
他忙不过来,没有理睬要车的人。
“神经病。”喊车的人气恼地说着。
赵凯一直陪着香桂,输液瓶已经空了一半,香桂的呼吸声平缓了许多,一个护士又送了药来,她把药递给赵凯后说:“让她把药服了。”护士又开始给香桂测体温。
赵凯扶起香桂,香桂睁开眼看了一眼赵凯,她乖乖地服了药。
“又花了很多钱啊?”香桂无力地问。
“病成这样还关心钱,好好养着吧。”赵凯握着她的手说。
“明天我就出院了,不就是感冒发热么。”
“你别*心钱的事,钱有命重要吗?”
赵凯快熬了一夜,有些支撑不住,说完爬在床沿边。
香桂爱怜地摸了一下他的头,发现赵凯已经睡着了,她拿起自己的外衣披在了他的身上。
第二天清早,院里几颗高大的树上,响起了鸟儿的鸣叫声,一轮红曰冉冉升起,阳光红红的,从窗户里透进来。
赵凯醒了,他试着站起来,双腿有些麻木,他走到了窗子边,眯着眼看了下外面的世界。
医院里零星走着几个人,几个老头在院里活动筋骨,有一个中年男子还练着太极拳。
赵凯打了哈欠,他踢了踢腿,觉得好多了。
他轻轻走到了病床面前,看见香桂睡得很香,脸色由红变白,他又摸了一下她的额头,高烧退了,赵凯放心下来。
这时,香桂也醒了,她看见赵凯还守在自己面前,她嘴唇蠕动了一下,脸上的笑就像五月盛开的月季花,甜蜜、幸福。
她想试着爬起床,却又无力倒下,她还很虚弱。
赵凯对她说道:“躺下别动,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香桂低声说:“我还真的饿了,你去给我端碗粥吧。”
赵凯走了,他回头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