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纪氏笑,“若是这样,就更加和睦了。”
宋嘉言已经恢复冷静,笑道,“我没二妹妹、表姑这么灵的心思,我还没想好做什么呢。”
方氏温声道,“若是有要我跟你二叔帮忙的,尽管跟我们说。”
“好。”
大家欢欢喜喜热热闹闹的用过晚饭,又说了会儿话,看时候不早,便散了。
宋嘉诫说,“娘,我晚上要跟大哥念书。”
方氏一听这话就笑了,连宋耀都忍不住敲儿子的脑袋瓜,训他,“真个笨,想去前院儿直接说,没那个脑子,还学人家撒谎呢。”宋嘉让是出了名的不喜念书,全家没人不知道。
见父母允了,宋嘉诫欢喜的恨不能手舞足蹈,“那我就跟大哥去了啊。”
方氏与宋耀都懒得理他。
宋荣道,“嘉言,你不是有事跟我说么,跟我去书房。”
宋嘉言便跟着宋荣去了。
住前院的男孩儿们与宋荣都是一路,宋嘉诫过去扯宋嘉言的袖子,低声笑道,“大姐姐,明天你还去校场不?咱们比试比试。”大伯父好生威严,宋嘉诫在宋荣面前也不敢高语。
宋嘉言的心情已经恢复一些,吊着眼睛看他,笑悠悠的问,“怎么,挨揍没挨够呢?”
宋嘉诫嘿嘿嘿,“大哥已经说了,传我几招,明早定能打败大姐姐的。”
孩子们小声说着话,出了二门就各回各院儿,宋嘉言随宋荣去了书房。
宋荣随意的坐了,问,“什么事啊?”
“我想爹爹派个管事给我。”宋嘉言跟着坐下,道,“爹爹把母亲的铺子给了我许久,我都没想好要做什么营生才好。毕竟,我很少出门,也不大了解帝都各行各市的行事。而且,以后我也不能总是出去亲自看着店铺,所以,想找个懂得做生意的生意人来,帮我打理铺子。”
宋荣问,“想要什么样的人哪?”他手下倒有几个不错的,若是女儿需要,匀一个出来不是不可以。
“生意人。”
宋荣失笑,“真个呆子,生意人也不一样啊,有做丝绸布料的,有做粮食马匹的,有做瓷器茶叶的,各行各业,多了去。”
宋嘉言正色道,“我要找的,是有生意眼光的人。只会做丝绸买卖,或只会做粮食马匹买卖的,不过是精通一行,充其量不过是个熟手而已,中规中矩的做生意,说是生意人都勉强。爹爹说那种人,任何一个店铺的伙计,干上十年,都可以。”
“人说仕农工商,是把商人归于一个种类,而不是特别分出布商、粮商、瓷商、药商……商人,起码像吕布韦,像陶朱公一样,才能称为商人。”
宋荣问,“你在说梦话吧,就算有吕布韦、有陶朱公,那样的人也不会为你所用。”个丫头片子,口气大过天。
“我也没打算找那种人啊。”宋嘉言一笑,“总之,爹爹派个管事给我,我得找个能干的人来。等我有要帮忙的时候,会跟爹爹说的。”
“叫方家三小子在二门听你差谴,如何?”
“爹爹也把铺子的地契给我吧。”不待宋荣问,宋嘉言先抢白,“说给我铺子,不给地契,那算什么给?爹爹可不要想着糊弄我。”说着,一脸精明相的望着宋荣。
宋荣无奈,笑,“好,明天我差人给你送去。”叮嘱宋嘉言,“不许乱来!”
宋嘉言挑挑眉毛,起身道,“那我就等着了。爹爹休息吧,女儿不打扰了。”
宋嘉言带着丫环到二门,宋嘉让正在那儿等着呢。
“这是怎么回事啊?”宋嘉让问,明明吃饭前妹妹才跟她要开绸缎庄的,如今怎么又变成二妹妹和表姑要做这个了?
宋嘉言冷笑,“没事。就是被截了和而已。”她虽然想做绸缎生意,只是因先时没准备好,一直没有说,也就没人知道。今天瞧小纪氏的模样,定是先一步跟宋荣打过招呼了。
“哥,你别担心,我有办法。”见宋嘉让眉心微锁,宋嘉言笑笑,“怪冷的,三弟又专门找你一块儿睡觉,哥,你回去吧,我已经有办法了。”再者,这也不是说话的地方。
宋嘉让看妹妹的脸色的确比在老太太屋里时从容多了,说,“有事派人出来告诉我。”
待宋嘉言进了二门,宋嘉让才回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截和啊截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