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了?不高兴?”萧望上了床,胳膊一伸,把苏甜直接给掰过来抱怀里,他力气大,苏甜也不可能用灵气跟他对抗,只能认了。
“看看这是什么?”
哄媳妇儿高兴,自然是要送礼物的。
萧望将今天在锦城让土地公孝敬的衣服和饰都拿了出来,“看新衣裳好不好看,还有簪饰呢……”他手里头拿的是根金崐点翠梅花簪,献宝似的送到苏甜眼皮底下,“明早我替你绾。”
那锦城的衣服姹紫嫣红的,胸前春光都遮不住,他看到的时候就在想,自己媳妇儿穿上是什么样子,一想就上火,只觉得那美色定然是万分撩人,所以他就趁苏甜没注意的时候偷偷吩咐土地公准备了几套裙子,还是那种领口很低的。
苏甜仍旧不说话。
萧望急了,直接压到她身上,用手捏了她的樱桃小嘴,笑骂道:“怎么跟个锯嘴葫芦似的,谁惹你不高兴了?我们揍他!”
“是不是那小兔崽子到处乱跑让你担心了,明儿一早我就找捆仙索套他脖子上。”可怜的萧苗,就替他老爹背了锅。
苏甜:“……”
苏甜抬了下眼皮,斜了他一眼,冷声道:“你怎么看孩子的,你没想过后果吗?”
“幸好是被凡人捉了去,萧苗才多大,他不明白外界凶险,你还不明白?”身上压着萧望很沉,苏甜艰难地把手伸出来戳着他的额头,纤纤玉指在他脑门上点了好几下,“你都多大人了远古上神,银河,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看个孩子都不会呢?”
“萧苗这不是好好的嘛。”萧望抓了苏甜的手,把她指尖直接放到嘴里抿了一口。
媳妇儿生气的样子也好看,压在身子底下看她气得胸脯起起伏伏的,勾得他馋虫都起来了,身体都有了反应。他吮了两口,囫囵道:“孩子就得放养,你以前不也自个儿摸索长大了?”
还长得白白嫩嫩娇娇软软的,真是看着就想啃一口。
不说还好,这么一说,苏甜就来了气,她伸手在萧望腰间狠狠拧一下,“我小时候,我小时候有多倒霉,你不知道?”
萧望还欲多说什么,结果低头看到媳妇儿眼睛红红的,登时老实了,他低头去吻她眼角的泪,柔声道:“我不知道,你跟我说说呗?”他再次见到苏甜的时候是三年之后,那时候的苏甜,已经在一个山谷里跟一群普通的小妖怪生活在一起了,而三年前她是怎么过的,萧望确实不知。
他这么一问,苏甜便轻轻抽泣起来,思绪飘远,回到了千万年前。
苏甜运气好,她没有怎么修炼,就因为大量帝流浆飞入口中就化了人形。
犹记得当时还有个男人的声音,也说过一句话。只不过她也只听到了声音,在那个时候并不知道那个男人就是银河,直到三年后再见银河,她觉得声音相似,才对银河产生了淡淡的亲近感。
刚刚化形的苏甜是十分开心的,她在月光下跳了整整一个晚上,第二日却不知道化形过后应该做什么,如何修炼,怎样生活。
因为没人教她。
最要命的是,她是霸王花,而且奇臭无比。周围都没什么活物,吸引过来的也是一些喜欢腐臭味儿的动物,也就是说,方圆百里,除了她,都没有什么别的灵物。
她没有学到任何东西,哪怕有少女的曼妙身姿,也懵懂得跟新生儿一样,干净得如同一张白纸。
她在原来的地方呆了两天,接着下意识地往其他地方移动,越走越远,一路上跟恶狗打过架,跟蟒蛇抢过吃的,但那时候她还不觉得苦,认为一切都是新奇的,整个天地都是多姿多彩的。
直到她遇到了第一个有灵智的灵物。
苏甜还记得,那也是一个少女,修为不高,刚刚化形不久,身体上还保留了很多野兽特征,长得很强壮,前肢有棕色细毛,手上还有长长的利爪。
那是一个熊族的小女妖。
她对闯入自己地盘的苏甜极为不客气,张口就要咬断她的脖子,然而苏甜那时候虽然刚化形,战斗能力却不弱,三两下就把比自己宽两倍的熊女压身下了,那熊女不服,骂她不知廉耻,连衣服都不知道穿,不害臊!
是的,刚刚化形的苏甜根本不知道要穿衣服,她一直赤0裸身子在丛林行走,唯一能够遮蔽身体的,大概是那头长及脚踝的乌了。
没有人教她,所以她懵懂无知。
然而被熊女视线所扫过的地方,苏甜都觉得火辣辣的一样。她喝了那么多的帝流浆,早就有了灵性,学习东西也非常快,而羞耻之心就如同一颗种子一样悄然绽开,开出的却不是娇艳的花,而是浓浓的惊慌无措。
刚刚打赢了熊女的自豪感荡然无存。
取而代之的是羞耻和无所适从,她叉开双腿骑在熊女身上揍她,本来没觉得有任何不妥,而被点醒之后,苏甜身子都僵了。她怯怯地问:“你身上的这个,从哪儿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