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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景言亦是对岑森笑了笑,郑弯弯这边车刚开出去,就听到连景言警告的声音:“郑弯弯……你这红娘当的也太明显了些。”
郑弯弯知道连景言生气了只得噤声不语,乖乖给连景言当司机。
晚上,谢温带着沈娜和历锐来了连景言和郑弯弯的小家里买的各种各样的零食和肉类蔬菜说是要来过圣诞节吃火锅。
郑弯弯和连景言、历锐三个人舒舒服服的坐在沙发上吃零食,谢温和沈娜一直在厨房里忙活着洗菜切菜,倒成了一道风景线。
准备好了之后,历锐拿出一瓶好酒来说要喝,连景言说戒了……谢温说开车喝不了,沈娜直摆手说自己这一阵子胃不好,连平时最能喝的郑弯弯都说自己大姨妈光临不能喝铌。
历锐叹了句没劲之后自己一个人在哪儿喝闷酒。
吃完喝完,连景言和郑弯弯收拾碗盘的时候沈娜也过来帮忙,洗碗池那里最多只能呆两个人,郑弯弯就捧着零食袋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了。
沈娜和沉默的连景言连景言一起洗碗,连景言的状态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因为她脑子里都是今天岑森的话,他说……会有一天……我会重新住进你的心里桊。
连景言眉心皱的更紧。
或许是沈娜觉得气氛有些不自在便和连景言道:“我听谢温说,你准备和左坤离婚了?”
连景言洗碗的手微微一顿,随即唇角勾起不动声色:“其实……我心里一直有一个疑问。”
“什么?”沈娜从连景言手中接过碗在清水池里过一遍水之后放在一旁。
“我和左坤结婚当天,门口查的那么严……没有请柬是绝对进不去的,你说……秦暖暖是怎么穿着婚纱,挺着个大肚子进到礼堂的?”连景言笑看着沈娜。
沈娜一愣。
连景言又垂下眸子洗手中的碗:“你觉得呢?”
“可能是她拿了秦家的请柬吧。”沈娜顿了顿之后又问,“景言……你该不会是怀疑我吧?”
连景言轻笑:“我谁都没有怀疑,其实我挺感谢那个把秦暖暖带进来的人,至少让我知道秦暖暖的孩子还在,没有给以后的生活埋下隐患。”
“再说弯弯……弯弯本身个性就是那个样子,所以你不用觉得弯弯好像总是看不起你,她对谁都是那个样子,并没有恶意,我希望你心里不要这么介怀……以后你是要和谢温结婚的,谢家双亲都很喜欢弯弯,那么……你和弯弯肯定是要长期大打交道。”连景言这是和沈娜认识以来第一次说这种掏心窝子的话。
“你在我们面前也不用总是刻意的总是顾忌着说话,既然你是谢温的女朋友以后也就是我们的朋友,大家坦白一点,彼此都不用那么累。”
听完连景言的话,沈娜已经是面色难看至极了。
连景言每一句话都是发自内心和沈娜说的,可是……连景言到底不是沈娜她和沈娜有着不同的成长经历,以至于她的每一句肺腑之言其实都无意中刺痛了沈娜的比任何人都要高傲的自尊心。
关于秦暖暖如何进到宴会厅的事情,连景言如同自己说的不想去追究……不论那个人是不是沈娜。
和左坤办理离婚手续那天,雪停了太阳看起来暖暖的……可是却出奇的冷。
连景言穿着黑色的长款羽绒服从出租车上下来时,看到了穿着呢绒大衣的左坤和当时他们领结婚证那天一样,斜靠在车身上抽着烟。
脚下也早已经是一堆的烟蒂。
一见连景言,左坤便直起了身子朝着连景言的方向挪了挪步子,却没有迎上去。
这么多天以来,左坤都在想挽回连景言的办法,然……他心里清楚,连景言不爱他……再加上一个挺着肚子的秦暖暖,连景言一定不会继续和他在一起。
阳光明媚刺的人眼睛疼,可空气冷的人走一步都像是刀子从脸上滑过……这就是北京的天。
连景言双手插在羽绒服的大口袋里,她走到左坤面前道:“走吧……进去吧!”
连景言说话的时候,那白色的哈气浮上来,让连景言的睫毛上都沾染上的细微的水珠,雾气中她睫毛一颤一颤的……就像是飞舞的蝴蝶,好看极了。
左坤看着,喉结耸动准备说些什么……可最终什么都没能说出口。
“走吧……”连景言又说了一遍转身朝着民政局方向走,左坤带着黑色真皮手套的大手一把扣住了连景言的手臂。
连景言的羽绒很泡,可左坤这一把抓下去空气散尽连景言那手臂细的左坤一把能握全。
连景言回头看着左坤,目光中多是不解。
“连景言……”
不离婚可不可以?
左坤想这么问……
但他没有,因为他知道……自己这样问了,在连景言心里就会变成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
可不问,左坤心里难受。
两人在未化的雪地里僵持了良久,连景言盯着左坤通红的鼻头……要不是这天气寒冷,她真以为左坤要哭了呢。
“进去吧……外面太冷了。”连景言那柔软干净的声音再一次传入左坤的耳朵里。
他唇瓣轻颤,只得缓缓松开握着连景言手臂的手,柔声道:“雪还没化,小心地滑……”
“嗯,我知道……”
连景言说着已经先左坤一步朝台阶上走去。
左坤从未想过……他有一天会如此轻易地让一个人走进自己的心,还是一个……心里装着别人的女人。
依旧是抽了号,连景言和左坤两个人坐在座椅上等待。
连景言看着坐在自己前面等待着叫号的男男女女,他们大多都是来结婚的,和连景言左坤一样办理离婚的很少,只有四五对……两对跟仇家似得临离婚了还在那吵吵个没完,还有女人在一旁默默哭泣的,像连景言和左坤这样坐在一起沉默的到只有他们。
离婚……往往比结婚办理手续要慢得多,因为民政局的工作人员会先调解……觉得问题实在无法调和或者两个人坚持,民政局的工作人员才会给盖章。
还没轮到他们时,左坤突然想起了他们领结婚证时连景言说的一句话。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左坤从一开始就后悔,可他能用什么样合理的理由阻止连景言和自己离婚?
左坤越想越烦躁,他出去站在门外抽了根烟。
他回来时就已经轮到他们了,他们俩坐在民政局工作人员的对面,那工作人员看了他们俩的结婚证之后用机械公式化的口吻问:“你们这结婚还不到半年,有什么实在调节不了的原因非要闹到离婚这一步呢?两个人走在一起是缘分……两个人各退一步婚姻生活不就和谐了么!”
民政局的工作人员目光来回在连景言和左坤面颊上扫过,看起来这么等对的一对……怎么就要散了呢!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虽然左坤和连景言都没有和她说是因为什么原因要离婚,可民政局的工作人员一眼就看出左坤的不舍和不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