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陈遵弘的野熊步兵营进入马尼拉市区之后,整个城区先是混『乱』到了极点,而后逐渐变得有序起来。澳洲大兵们以班排为单位,反复地穿『插』包抄着,将惶恐至极的西班牙人分割成一个个小块。紧随其后装配着近战利器雷明顿散弹枪的士兵,先是朝西班牙人扼守的房屋里扔上一排手榴弹,而后端着散弹枪闯进去,朝一切站立的目标开火。
西班牙人的指挥体系彻底崩溃了,低级军官只是本能地带着自己的士兵战斗着。他们并不清楚外面的战况到底怎么样了,只是瞧着不停朝自己倾泻火力的澳洲佬,他们已经意识到战况很糟糕。事实上是不能再糟糕了!整个马尼拉的城区,在天黑之前已经有三分之二落入了澳洲大兵手里。
在天黑之后,又迅速变成了五分之四。原本坚持抵抗的西班牙人,要么被手榴弹与散弹枪消灭了;要么就是在情况不妙的时候选择了投降。到了晚上六点,马尼拉城内的西班牙人只剩下了两处据点——马尼拉大教堂与圣地亚哥城堡。
然后澳洲大兵们遇到了麻烦。圣地亚哥城堡墙壁的厚度高达十米,别说迫击炮了,就是把150mm阿姆斯特朗拉过来近距离开火也没法打穿。西班牙人时不时的从窗户里开火『射』击……总之这座城堡像极了一支浑身长满了刺猬刺的乌龟,短时间内没人能把圣地亚哥城堡怎么样……所以小伙子岳衡只是指挥着自己的连队堵住了城堡的前后门。
而在马尼拉大教堂,澳洲大兵们又遇到了另一个麻烦。[]迷航一六四二176
教堂的正门猛然打开了,然后理所应当地遭到了大兵们一通攒『射』。木质的大门被打得木屑横飞,隐约间还传来一声惨叫。半晌之后,里面伸出了一根棍子,上面挑着白『色』的被单。与此同时,里头的人用西班牙语大声地疾呼着什么。
一直盯着战况的马卡洛夫迅速下令:“停止『射』击!瞧瞧西班牙人要搞什么花样。”
“西班牙人要向我们投降?”于山有些索然无味。他刚刚损失了五块金砖,虽然因此他保住了一条小命,但他回想起那金灿灿的金砖,心里头依旧肉疼不已。所以他迫切地想要发泄一通,倒霉的西班牙人是个不错的选择。但现在西班牙人居然要投降了,这太糟糕了!
“希望如此。”乔肆倒是松了口气。高强度的战斗已经让他疲惫不堪,他现在只想找一张干净的床,然后睡上十二小时。
但不论是于山的失望抑或是乔肆的希望,全部都落空了。
里面探头探脑『露』出个地中海脑袋,扭扭捏捏半天才出了门。而后一边摇晃着白旗,一边用西班牙语大声嚷嚷着什么。
可惜谁也听不懂那家伙说的是什么。但马卡洛夫又自己的办法:“乔肆,带上几个人把你家伙抓过来!”抓过来,回头把翻译找过来,很好的解决方案。
“遵命,中士!”乔肆答应一声,点了两个倒霉蛋:“铁牛,于山,跟我来。其他人掩护!行动,行动,行动!”
嘴里喊着,乔肆已经当先一步冲出了胸墙。三个士兵端着枪快速冲到门口,然后铁牛与于山二话不说,架起那个地中海扭头就跑。而乔肆则端着步枪始终瞄准着教堂的正门,侧着身子快速后退着。
十几秒钟之后,三个士兵平安返回。铁牛与于山一撒手,那个地中海立刻摔在地上如同滚地葫芦。
“%¥%¥@@!”地中海穿着黑袍子,看样子好像是修道院的修士。但士兵们并不认识,虽然他们见过神父,但那是在中南——汤玛斯神父整天在街上『乱』转,『操』着半生不熟的普通话四处布道——而且汤玛斯神父穿着打扮都很正常,没有刻意留地中海的习惯。所以士兵们在看向这家伙的时候,眼神里都带着好奇的成分。
但地中海肯定不会这么想。他以为澳洲大兵是在考虑怎么宰了他。所以他语无伦次,快速而激烈地说着什么,而且还不停地在胸口划着十字。
马卡洛夫作为一名中士,他还会几门外语……普通话、波兰语还有法语——虽然波兰语是他的母语,但由于这家伙入了澳洲籍,而且波兰并没有国籍的说法,所以波兰语现在变成了外语……不得不说,这真讽刺!总而言之就是,马卡洛夫是一名外语人才。但他现在卡住了,因为他不会西班牙语。在尝试了用法语沟通无果之后,他显得有些沮丧:“什么?见鬼,我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他招招手,招呼过来一名士兵:“去连部告诉李森上尉,我们需要一名西班牙语翻译。”
翻译很快就来了,跟着来的还有陆战最高指挥官谢杰瑞。
“士兵们,起立!敬礼!”见到陆战队最高指挥官,马卡洛夫陡然紧张起来,以至于他完全忘记了战场条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