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怕苏泽年轻气盛,受不了失败的打击。
不过在苏泽脸上,他并没有看到退缩之色,而是凝神不语,好像在思考一样。
苏泽仔细观察了一会桌上的银针,拱手道:“廖敬前辈的控针之术如火纯青,在下佩服。”
廖敬挥了挥手,淡淡道:“雕虫小技耳,针灸一道博大精深,我也只是触摸到皮毛而已。”
言外之意,你若是连我也不如,那就是连皮毛都没有,诸位专家饶有兴味的打量着苏泽,想看看这个年轻人怎么应对,虽然苏泽年轻,在场之人谁出手都有胜之不武的嫌疑,但是苏泽治好徐山,却是让医疗小组的专家们隐隐有被打脸的感觉,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在医道一途上,也是如此,大家都是高手,谁也不希望别人爬到自己头上,尤其是一个年轻得让他们嫉妒的小子。
前辈虽然要有风范,但要是输给一个孙子辈的年轻人,岂不是说他们几十年钻研医道,都活到狗身上了。
苏泽在众人的目光中转过身朝旁边一个穿着护士服的姑娘道:“这位姐姐,能帮我拿一张白纸过来吗?”
“啊……好的。”护士服姑娘连忙转身出去,没过一会就取来一叠纸。
“只用一张就好了,请你帮我拿着。”苏泽微微一笑,将最上面的那张纸取出来。
“好,好的。”护士姐姐将其他纸放下,拿起苏泽手里那张纸。
苏泽的微笑让那位护士姐姐心跳加速了几分,好温柔的微笑,这些专家也真是的,都一大把年纪了,却来欺负一个小弟弟,护士姐姐不忿的想道。
诸位专家估计也不会想到他们在护士的眼里已经是以大欺小的恶人。
虽然他们德高望重,但这是一个令人绝望的看脸的世界。
苏泽让护士姐姐将纸拉直平端在胸前。
然后苏泽取出一根和廖敬一模一样的银针,诸位专家奇怪的看着他,不知道苏泽要纸做什么,难道是拿针刺纸吗,这可比刺黄花梨木差了不知道多少个档次。
苏泽微微闭目,凝神于纸上,缓缓的将针垂直刺向纸面。
银针落在纸面上后,苏泽轻轻一弹针尾,银针嗡嗡颤动起来,苏泽将手拿开,众人见长针立于纸上,不禁全都站起起来,离得最近的几位专家凑近一看,面露惊色:“扎纸而不透,针立纸面之上。”
廖敬的脸色也微微一变。
虽然苏泽刚才出针比他扎透黄花梨木看上去弱得多,但是针灸不是杀人,你就是刺得穿钢铁,也未必能将针扎纸不透,立于纸面之上,因为纸太薄了,一不小心就会刺透,这是另一种极端的控针。
就在这时候,苏泽微微一笑道:“姐姐,请你把纸翻转一面。”
护士姐姐吃惊的看着苏泽,迟疑的眼神仿佛是在询问苏泽真的要这样做吗?
“放心,你转吧。”苏泽鼓励的说道。
护士凝重的点点头,将纸面缓缓翻转,翻转的过程,长针摇摇欲坠,就好像挂在屋檐上的水滴,随时好像要掉下来,但是它始终顽强的扎在纸面之上。
直到护士将纸面完全翻转,长针悬垂在空中。
此时,所有医疗小组的专家们全都涌了过来,震惊的看着纸上的银针,嘴里不断的出“怎么可能”“不可思议”等类似的惊叹。
银针立于纸面之上已经是很难了,而此刻,它却是悬垂在纸面之上,岂难度何止是倍增。
廖敬脸色惨白,如果说刚才银针立于纸面,扎而不透还能说和他针刺黄梨木是伯仲之间,不相上下,那么现在,他的技巧完全被比了下去,强弱分明,一目了然。
苏景洪欣慰的看着苏泽,苏泽果然不会令他失望,这是一个充满奇迹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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