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秀丽随即便打开了车门,跳下了马车。
岳云也跟在她后面,走了出来。
此处是一家别院的大门,上面写着“萧山别院”四个烫金大字。
黄秀丽推开别院大门,和岳云并肩而行,径直走了进去
穿过两个院落和一处长廊后,到了一个极大的后花园内。这里到处种满了各式花草,鲜花绿叶,好不夺目。[]惊宋264
而在花园的正中,则有一个青石彻成的凉亭,一个身材窈窕的女子正坐在其内的石凳上。
岳云和黄秀丽一起走到了凉亭前,那女子方款款而立。岳云一眼望去,只见她身穿淡绿『色』的长裙,袖口上绣着淡蓝『色』的牡丹,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下摆密麻麻一排蓝『色』的海水云图,胸前是宽片淡黄『色』锦缎裹胸,身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
这女子的面容也十分美丽。芳颜如玉、白晳无瑕,眉清目秀,双瞳明澈如水、鼻梁小巧而秀直、樱唇娇润而恬美,冰肌玉肤,吹弹可破。她的五官生得是那么的恰到好处,每一处的线条都是那么的柔美;如冰雪般白晳、如凝脂般光洁的肌肤无处不沁透着眩目的诱『惑』。怎么看也不超过四十岁。
难道这就是那号称千古第一才女的李清照?未免也太年轻了吧。
此刻,黄秀丽已向那女子款款欠身行了一礼,低声道:“师傅。岳公子已经来了!”
那女子微微一蹙首道:“秀丽,你先下去吧,这里的事就交给我了!”
黄秀丽面上『露』出一丝痛苦的表情,却只是幽幽地应了一声。然后转身离去。
李清照见岳云望向黄秀丽正缓缓离去的纤细身影,不禁微微一笑,揶揄道:“看来岳公子对我这徒儿还映象颇佳的嘛!”
岳云忙回过神来,向她行了一礼道:“黄姑娘才貌双全,实在让人钦慕。”
李清照向岳云挥手示意他坐下,然后抿嘴一笑道:“岳公子果然快人快语,不似那些酸儒文人,明明爱煞了别人的美貌。却非要转弯抹角是喜欢她的诗词歌赋。”
岳云脸上微微一红,辨解道:“食『色』『性』也,亦是人之常情,同『性』相斥。异『性』相吸,似黄姑娘这等才艺皆佳的美女,成为众多男人的梦中情人,也是在所难免。”
李清照听罢倒是微微一愣,琢磨着那名“同『性』相斥、异『性』相吸”。片刻之后方感叹道:“岳公子果真是大才之人,妙语如珠,实让妾身佩服。”
岳云连忙谦虚了几句,方说到他最关心的正题上来:“不知赵夫人找在下来。有何要事呢?”
李清照听后却是一愣道:“岳公子怎知先夫姓赵?”
一听“先夫”二字,岳云才知原来赵明诚已经过世了。只不知道李清照现在和张汝州在一起没。不过他却也不好意识问她已经改嫁没。只是微微一笑道:“赵夫人作的诗词堪称极品,岳云虽是武将。却也极为推崇。自然了解一些夫人的境况。”
“哦,原来如此!”李清照浅浅一笑,虽然以手掩面,但依然让岳云有一种惊艳的感觉。
她为岳云斟了一杯酒,然后举起自己的酒杯,柔声道:“岳公子来到临安,又在清风楼为小徒出头,一举击败那日本武士山本宏也,『逼』得赵琢和秦熺不得不低头认输。岳公子武艺高强,且不畏强权,实让我师徒均十分钦佩。妾身敬公子一杯,以表谢意!”
岳云听罢,也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汗颜道:“赵夫人实在过奖了。其实当时不知有多少人想为黄姑娘出头,只是在下鲁莽,抢先出头罢了。实在不堪夫人如此感谢。”
李清照神『色』动容道:“岳公子做了好事却不居功,如此谦虚,倒让妾身更深感公子大义。只有真英雄,真豪杰,才会如此……”[]惊宋264
两人相谈甚浓,岳云发现,这李清照果然不愧为千古第一才女的美誉。在诗词歌赋上的知识,超过他实在太多了,而且对时局亦有独到见解。让他实在颇为欣赏。
不知不觉,两人便谈了约半个多时辰,李清照这时感叹道:“岳公子,与你今日一叙,妾身方感岳家真是人才倍出,令尊岳云帅文武双全,战功赫赫,而岳公子你也是将门虎子,一身本领不亚其父,今后大宋可就靠你们父子支撑了。”
岳云微微一笑道:“赵夫人过奖了,其实在下所学,不及家父万一……”
不过就在此时,他却突然面『色』顿变,一个踉跄,险些栽倒。
“不好!酒中有毒!”岳云惊怒道。
“不错!”这时,面前的李清照却是淡淡道。
“你——你为何要害我?”岳云跌跌撞撞站立起来,用手指着李清照含糊道。
李清照却不答他,只是举起右手,凌空打了一个响指。
这时,一大群身着黑衣武士立刻围了过来,个个手持利刃。
岳云脸『色』铁青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你肯定不是李清照!”
“呵呵,我当然不是李清照了。”那女子咯咯一笑,声音娓娓动听。那清丽的笑容妩媚之极。
不过她这时脸『色』却是顿变,因为她看到岳云已经站直了身体,而且从腰带上解下了两柄三尺长的碧绿短枪。神气自若地望着她。
“没想到你竟然一点毒都没中!”假李清照怒瞪的凤目闪过复杂的情绪,咬牙切齿道。
“呵呵,虽然你的气度十分高贵,诗词歌赋无不精通。但岁数却是不大适合!”岳云微微一笑道:“虽然我也没见过李清照,但却知道她现在起码应该五十岁了。而你的相貌怎么看也不超过四十,就算保养得再好,也不会有如此大的差异。而且更重要的是,我知道:李清照在自己丈夫死后。喜欢别人叫她赵夫人,讨厌别人称她为易安居士。可我一直称你为易安居士,你却毫无不快之意,可见必然大有问题!”
“而且,我虽然算不准这酒中是否有毒,但知道黄秀丽邀我来这里,本身就有问题之后,自然会小心一些。你看我好象是喝了酒,其实全倒进了袖里。”岳云微微一笑道。这假饮酒的本事,还是前世他陪客户喝酒实在太多,受不了之后憋出来的办法。没想到居然在这里派上用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