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划破黑夜,似流星,撕裂夜幕;
星光隐现白日,若惊鸿,一瞥即逝!
“乘风御剑,出入青冥,我辈岂是蓬蒿人,当如是也!”
宁风书生打扮,亦做书生酸气,侧坐在荧惑旗上,眼前是一片片的白云被洞穿,狂风拂乱头发与衣袂,平添了几分狂放不羁气。
“就是可惜无酒。”
宁风咂了咂嘴巴,颇为遗憾。
要是手上有一葫芦美酒,就着变幻莫测,白云苍狗,浮一大白,岂不快哉!
他正在畅想着呢,忽然一股无名的灼热感觉作用其身。
一开始只是温温的,仿佛是冬日之温泉;继而刺痛,恰似开水浇淋;最后化作烫得似烙铁,宁风几乎能闻到焦臭的味道。
“啊~”
“怎么回事?”
宁风惊呼出声,但见得荧惑旗左右摇摆,刚刚穿入一片浅飞的云层,马上又歪歪扭扭地倒飞回来,犹如喝醉了酒的醉汉在大街上发着酒疯。
“喝!”
宁风一身太阳真力原本就催发到极致,方才能享受到那出入青冥间的畅快,这会儿受此一激,险些失控,好悬才控制住荧惑旗没有一头往下栽。
稍稍冷静下来,他猛地低头,望向自己胸前。
原本呈青色之书生袍,本质为璀璨之金色的金缕衣,完全看不出本色来,一片暖红色,仿佛是喷薄而出的朝阳般色调,不住地晕染开来,弥漫左右。
“砰砰~砰砰砰砰~”
砰然之声,不住地传来,在那暖阳色浓的地方。宁风的衣服一处处地鼓荡起来,恰似一颗灼热的心脏从沉睡中苏醒过来,开始有力地搏动。
那搏动的,自然不是心脏。
宁风脸色骤变。既有惊喜。亦有慌乱,脱口而出:“元始桥!”
他脑子里浮现出一个景象来。那是他自天云子手中结果元始桥后,如当年在魂境中悬挂九窍石一般,将其悬挂在胸前。
当时动作,一幕幕地在宁风眼前闪过。他豁然伸手,抓住了那搏动之物。
果不其然,乍起变故的,正是那机缘之宝——元始桥。
“好烫!”
这是宁风在抓住元始桥一瞬间生出的反应。
在此之前,元始桥一如玉石般温润,从没有过如此反应。
“活的!”
宁风脑子里浮现出来的第二个念头,便是如此。
元始桥在他掌心中。仿佛是有生命一般,在左右摇晃,上下跳动,要逃出掌心一般。
“在长大!”
第三个念头。在宁风松手的一瞬间,从他脑子里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他手掌抓住元始桥的时候,清晰地感觉到了元始桥在膨胀,仿佛下一刻就会撑开他的手掌,撑破了金缕衣。
“糟糕!”
宁风舌头险些都咬到了,不知不觉中,在他左右间,无数云气如丝绦般汇聚过来,缠缠绵绵,如是痴情。
“天地灵气!”
宁风倒抽一口凉气,他心里面跟明镜似的,哪里是云在缠绕,分明就是天地灵气在汇聚,卷起了云气。
转眼间功夫,汇聚过来的烟云,形成了漩涡形状,恰似一个巨大的云之海眼,横亘在长空中。
“它在吸收天地元气,然后……”
宁风想到了一个可怕的画面,顿时控制不住怪叫一声,双手按压在荧惑旗上,飞速地向着地面上坠落下去。
一息,两息,三息……
足足四五个呼吸的时间过去,宁风胸前时不时鼓胀,把衣服撑起来的包,足足快有西瓜大小,这要是不知道的,怕是以为一个偷瓜贼大半天的把西瓜揣衣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