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七字真言是我们天月峰祖师,参考魔宗天魔解体大法,以佛宗真言法印为本,创造而出。”
“每一真言,由内而外,震荡浑然,内如鼓而外如山,最能激发人之本源力量,从后天返照先天,对敌能战,对我则为修炼,以求完善道体,为登仙之台,故名之为:上天台!”
“宁风此子,从天赋而言,能修太阳法;自经历上看,能为天下行走;从际遇而言,乃是一个福缘深厚者,终究是宗门俊才,倒不用敝帚自珍。”
“这次借体施法,他若能有悟,那就便宜他吧。”
天月童姥看宁风沉浸在感悟当中,周身上下,波纹阵阵,散发的气息如石入水,水波般震动是,不由得露出赞叹之色。
她看上去冷淡,从青铜树一役后,对宁风就多有欣赏,若是不然,借体施法固然无法避免,但无论是蒙蔽宁风感知还是其他的什么,有的是办法让宁风没有收获。
更不用说,天月童姥还在关键时刻,出言指点了。
宁风现在想不了那么多,甚至忘了天月童姥的存在,心里面大呼小叫。
“有用,太有用了!”
“这是大福缘啊!”
他一遍遍地感悟、模仿上天台真言的震动,开始在真言间歇,鼓荡自身内部。这一动念,宁风的欣喜更是之前百倍。
他此刻身在补天蒲团上故,宁风一身灵力、精气皆与补天炉连接在一起,不管他如何吐纳,皆会被那边黑洞一般。吸收得干干净净,融入光明之山中。
宁风对这个情况心知肚明,所谓模仿不过是见猎心喜罢了,倒不觉得会有什么效果?不曾想,明明体内没有半点灵力。只是心念所动,在真言鼓荡间歇,竟然真的有一模一样,只是微弱百倍的震荡出现。
一次,两次,三次……
宁风忘却了身在何处。所为何事,忘却了时间,忘却了空间,甚至连那心念引动的震荡在不断地加强都不曾察觉。
渐渐地,天月童姥神色一动。将目光从补天炉上移开,落到了宁风身上,一张小嘴不自觉地张大,吃惊得好像可以吞得下一颗鸡蛋。
“竟然真的……”
天月童姥固然是存了几分传法的心思,但也没有想到宁风能完整地领悟到上天台真言。在她看来,宁风能领悟个十之二三,就受用不尽了。
可是结果呢……
天月童姥眼巴巴地看着,在她操纵宁风身体的间歇。宁风自发施展出来的上天台真言引出之波动,渐渐趋近,甚至无法分辨。
两者之间差距。微乎其微,只在一线。
“就差了临门一脚啊!”
“如此悟性……”
天月童姥都有些后悔了。
她门下这一代的神宫亲传,还没有一个得传完整的上天台真言呢,这就让一个天云峰一脉的弟子得了,好像不太好啊。
“罢了!”
“既然自己走到临门,那就是此子的机缘。事已至此,我便助他一把吧。”
天月童姥只是犹豫了一息不到的时间。就眉心展开,有了决断。
但她并没有马上开口。而是更加注意宁风身上鼓荡而出的波动。
无限逼近的波动在持续了片刻后,始终无法跨出那一步去,宁风的眉头也在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还差了一点,就一点。”
“到底是什么呢?”
宁风冥思苦想,在他的心神世界里,周遭一片黑暗,就他独自一人,盘坐在地,眉心皱成了一个“川”字。
他隐隐有一个感觉,若是跨不出这一步,那之前所有全都白费,错过了这次机会,想要再一次性完整地领悟真言,怕是难之又难了。
“口口相传,总纲秘传。”
宁风在心中暗叹,知道那一点点的差别,就是所谓真传了。这种最关键的窍门,往往是口口相传,不落文字,是最简单也最关键的。
他正在感慨偷学不成呢,体内鼓荡而出的波动,也渐渐露出了衰竭倒退之势,恰在此时,天月童姥的声音传入耳中:
“笨蛋,真言真言,不开口的叫什么真言,不如叫真闭得了。”
没好气的一句话,却如惊雷,在宁风的心神空间里炸响。
“是啊!”
“真是笨啊,猪是怎么死的,笨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