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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离面色如常,再次与酒樽中斟满了酒,然后目光毫不躲避的与廉颇对视:“我认为,谁为相都不重要,关键是此时赵国需要谁为相,谁为相对赵国最好。”
“我此前的确与庞司礼有些误会,不过此时误会尽解,说起来庞司礼年事已高,都已经七十有余,人活七十古来稀,七十余岁,半只脚踩在黄土中的人了,他还在朝堂争些什么呢?”
“不为其他,只为临死之前为赵国完成最后一件大事,如此方才可以安心入土,只是要成大事,必定需有着足够的身份与权柄,王离知之,深感敬佩,更知其中利害,愿扶他为相,却不知这个答案可解廉相疑惑?”
王离一言,整个堂前沉默,对面的离楼看了王离一眼,随即低头,静看着酒樽中的酒水,廉颇也是不语,不过神色也是有些不稳定,呼吸节奏都有些混乱。[]无限欲望之门2
过得一会,廉颇端起酒樽,叹了口气:“太师,你非为赵人,如何能如此用心国事?如此行为,不合常理,实叫人难以置信啊!”
说完之后,他语声一顿:“却不知庞司礼究竟想做得何等大事,需要就得相位呢?廉颇愿闻其详。”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难以置信,廉相且拭目以待便是。”听得廉颇如此疑惑,王离丝毫不以为意,如此答着:“至于庞司礼所谋之事,却也不瞒廉相。”
“庞司礼欲效昔日乐毅合纵破齐事,欲引合纵联军完成破秦一击,以庞司礼的人脉,若能为相,此事可行,而若此事能成,即便不能灭秦,也当使秦国如同今日之齐国一般,再也掀不起风浪。为我赵国去此大敌。”
“合纵破秦!”廉颇惊声道,随即神色稳定下来:“敢问起了合纵联军又如何破秦,秦国非比齐国,齐国一马平川,无险可守。而秦国。有着崤函之固。”
“昔日也非未有合纵击秦,只是都止于崤函不能寸进,而诸国兵马众多,消耗既大。不可持久,各国人心也是难齐,稍稍遇得阻碍,秦人再谴使游说,联军即散。”
“太师。若不能破崤函,即便再合纵也是无用,非但无用,而兴师动众最后徒劳无功,反倒消耗我赵国于他国之信用,此法万不可行。”
却在这时,王离看了看对面的离楼:“廉相,不知离楼大夫可信否?”
廉颇一听,随即明白。这其中有些奥妙于其中:“太师,离楼大夫昔时乃是我府中核心之客卿,他若是不可信,那世上便无人可信了。”
“既是如此,王离便直与廉相说明好了。我却有着一门方术可破崤函,不知廉相以为如何?”
“什么?”饶是以廉颇的静气,此时也是压抑不住震惊惊呼起来,惊呼过后。廉颇目光灼灼的盯着王离:“太师所言可当真?”
“廉相以为王离会拿这等大事开玩笑?”王离摆了摆手。
堂前再次变得沉默,廉颇脸上脸色不断变化:“若不亲见。如何能相信有何等方术能破崤函那等险关,若能破崤函,那岂非天下任何大城都可破得?”
“太师,不知此方术廉颇能否得闻?”
“可以!”王离直接应了一声,他素来不打无准备之仗,这次既到廉颇这来,自是要自各方面取信于他,从而得到他的支持,此时的赵国,但得廉颇支持,那就等于赵国整个军方的支持。
所以自进府开始,他的一言一行都是有备而为。
便是先前在门口遭遇廉颇的规矩,他也来了个规矩,看似似乎对廉颇不满而有针对,实际上也是针对廉颇的大致性子对症下药。
果然,一入廉颇府中,廉颇听闻之后,与他的看法稍稍起了变动。
而之后的言行,也是无一不是为了这目标而为。廉颇对他王离了解不多,多是传言,可是他对这廉颇的了解,或许许多细节不明,以他一生的经历和结局,大体还是清楚的。[]无限欲望之门2
可是不管言行如何,想要真正快速取信于这位廉颇将军,不拿出实质的东西是不行的,而且这回不比上次他没太多准备,取信庞暖只能拿出回回炮先搪塞一番。
此次现代之行,他在布局方面超额完成,各色物资以及可用得到的技术准备也是充分呢,来见廉颇前,他可是带了家伙来的。
“可以。”只听王离应了一声后,却是直接自怀中拿出一个比两个拇指略粗桶状物。
“廉相,请问我是否可以在这里为相国演示一番?”
听得王离说可以,廉颇与离楼目光尽落在他身上,此时看着他拿出一个小圆筒,说要演示,廉颇急忙还口道:“太师请自便。”
说罢,目光灼灼的看着王离的一举一动,呼吸都急促起来。以他看来,王离既说可以与他一看,那他所言就是虚言,若不是虚言,那……
看着王离,此时廉颇眸中满是一种希冀的东西,破秦之事,对于他而言,那却是梦寐以求的事情,此时看到希望,难怪这般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