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军深夜劫营,主营粮草尽皆被烧。
大惊之下的文丑,欲待尽起偏营之军前往支援,却又恐这是颜良声东击西之计,未知虚实之前,只得令军卒尽皆带甲,随时戒备。
主营的火势越来越大,喊杀之声遍及数里,即使身处几里外的文丑,也清晰可闻。
“主营到底怎么回事,颜兄他纵然神勇,又如何能轻易突破营壁?”
文丑远观着主营大火,心中皆是狐疑。
正当百思不解时,数骑人马由主营方向匆匆而来,为者正是郭图。
郭图的前来让文丑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他急是拨马迎往辕门,半道上正撞上郭图。
“文将军,主营有失,你还不速起兵马前去救援。”匆匆奔来的郭图,喘着气大叫。
文丑眉头一凝,惊道:“大营鹿角重重,兵马数倍于敌,敌人是怎么轻易击破的?”
“我也不知那颜良使得什么诡计,眼下颜贼的骑兵已冲入大营,你再不去兵救援,若是大公子有失,你担当得起罪名吗!”
满头大汗的郭图,厉声喝斥,竟是公然威胁文丑。
文丑听着刺耳,眼中掠过恼色,但想到袁谭有危,却也顾不得跟郭图计较,急是点起本部兵马,离营向着主营方向奔去。
一路上,越来越多的败卒逃来,主营方向的喊杀声却渐弱。
当文丑赶近主营时,已是东方白,天色渐明。
大营方向火势依旧,却已不闻半点杀声。
战斗,似乎已然结束。
正前方处,颜良军列阵已待,挡住了文丑军的去路。
见得这阵势,文丑军心知大营已失,眼见颜良早知他会来支援,生恐又中了颜良的计策,只得下令勒住近马,不敢再前进半步。
“文将军,主营就在前方,为何停下兵马?”郭图从后奔来,质问道。
文丑指着前方军阵,沉声道:“主营已失,敌人早有防备,此时焉能再战。”
郭图也是急到犯晕,这时稍稍冷静下一观察主营情况,方才猛然惊醒。
郭图的脸上涌动着惊疑之色,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自家两万兵马,如何在一夜之间就被颜良摧垮,而眼下又不知袁谭生死,郭图更是焦虑万分。
正当这时,对一骑飞奔而来,来者并未携带武器,显然是使者身份。
那一骑止步于十步之外。
“我乃颜将军帐下周仓,特奉颜将军之命,将此物交给文将军。”
说罢,周仓猛一用力,将手中之物扔向了出来。
那一物落在阵前,士卒将之捡来逞给文丑。
文丑和郭图看到那东西时,二人的神色不禁大变。
那金色的之物,正是袁谭的头盔。
“难道,大公子已经战死?”文丑禁不住惊道。
话方出口,周仓扯起嗓门大叫道:“我家将军已生擒了袁谭,将军说了,他顾念兄弟之谊,不愿跟文将军你交手,若文将军不想让袁谭人头落地,就请立刻退兵,休得再犯我宛城。”
言罢,周仓再无多言,转身拨马而去。
须臾间,周仓奔回了本阵。
这时颜良正怀抱大刀,闲然驻马,根本没把对面的敌军放在眼里。
见得周仓归来,颜良道:“子丰,可将头盔交给敌方?”
“头盔已扔给对方,将军交待的话我也跟他们喊了一遍。”周仓粗声道。
“那一句‘顾念兄弟之谊’,你可有说?”颜良有些不放心。
周仓道:“将军交待的事,末将岂能忘了,末将特意还把那一句加重了嗓门。”
听得此言,颜良微微点头,嘴角微微上扬,眼眸掠过丝丝诡笑。
“子勤啊,为了让你早日来做为兄的左膀右臂,我只能不厚道的使这离间计了,还望你莫怪为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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