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是尤兰德最大的孤儿院,”捡起砸到身上的皮球丢给那边的顽童,白发青年轻轻一笑,“圣堂决定用时间去感化这个片土地,时至今日,这里已经变成尤兰德繁荣昌盛的一部分,并且也是尤兰德治安最好的区域。”
对此,弓梓只能傻傻点头,毕竟自己是被绑架过来的,这个地方的治安好不好,至少自己是被绑来的没错啦。
“其实,我想说的是,很多时候,信念的力量要强大得多,当你决心去改变这一切的时候,总有一天,世界会回应你的想法。”
“先生你真是个积极向上的人。”弓梓只能干巴巴的发出这样的评价。
对此,那个白发青年还只是笑着,他中气十足的大声呼喝道:“孩子们,都回去吧!今天我有客人要来,大家都乖一点。”
“好!”
“是!阿拉法特叔叔……”
草地上的孩子们很快都三三两两的离开了,弓梓这时候才发现从说完那句之后,那个叫阿拉法特的白发青年就挺胸抬头,望着城堡高耸着的院墙。
“先生你在看什么?”弓梓好奇的看了看那什么爬满了蔷薇花和爬墙虎的院墙,灰褐色的石砖看不出有任何奇特之处。
“不急,已经来了。”他自信的一笑。
也就在他话刚刚落音的时候,那块院墙轰然炸开,巨大的响声和强烈的冲击让弓梓在椅子上差点没坐稳,桌子上的茶碗也被震掉在地。慌乱之中她抓住放在桌子上的箱子,才稳住自己的身形。
“什,什么来了。”
“自然是客人。”一丝不乱的平稳语气给人以安心感,少女这才发现,在刚才的冲击中阿拉法特一动都没动过,好像刚才的剧烈波动只是骗人的一般。
烟尘散去,弓梓终于看清楚是什么人这么大仗阵。一个白衣少年正站在一柄长有七八米的巨型剑的剑柄上,烟尘卷起他的衣角,他冷酷的脸上写满了杀意,而这个人,弓梓自然是熟悉的:“铭铭?”
“姐……”看到弓梓完好无损的坐在那边,伽蓝的心微安,不过这个时候的话,应该就是最终boss战了,他提起十二分的精神,将目光转向那个站在弓梓前面的人:“第七圣者,阿拉法特·布尔雷诺?”
“正是鄙人,最近忽然听说尤兰德出现了一位年轻的天位级强者,应该就是弓铭伽蓝阁下吧!今日见到真容,果然的年轻强大的让人心颤。”阿拉法特迎着伽蓝的目光,毫不闪躲的对视过去,他抬头挺胸,单手握拳放在腰间,比起伽蓝脸上的杀意,他给人的感觉就是坚毅和不屈。
“放人。”伽蓝不想跟他多啰嗦,却也没办法的说了句废话,如果对方肯放人的话,何必又等到现在。
白发青年微微摇头,“阁下也应该知道,其实这件事情最无辜的就是弓梓小姐了,她甚至到现在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
伽蓝不知道他想要说什么,只是点点头,并没有回应。
“阁下的话,虽然一开始也是被卷入的,不过金斯特阁下死在您手中之后,您与我们圣堂的仇怨,已经可以染红尤兰德下的那条丹斯河了。”阿拉法特忘了一眼伽蓝身后的墙洞,那里还躺着几具圣堂武士的尸体,“按照圣堂的吩咐,您和弓梓小姐都必须在这个地方彻底消失掉,或许您还可以在那位大人的庇护下活下一命,但是最无辜的弓梓小姐,却是下了死命令的。”
“那你还废话啰嗦什么?”伽蓝皱着眉头,对方虽然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但绝对是天位没错,可他总感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现在的情况看上去是自己俯视着这个手无寸铁的家伙,可伽蓝觉得自己的气势已经被对方压住了。
“如果您想现在就开打的话,鄙人可以奉陪,但是鄙人也先说清楚。鄙人作为圣堂武士的圣者之一,并非仅仅是天位这么简单,我知道阁下在与金斯特阁下一战时用了非常惊人的源力,但我也确信那并不是阁下自己的力量,不是自己的力量就没法驾驭,不能驾驭的力量阁下是无法战胜鄙人的。”
“你挺自信啊。”伽蓝歪嘴一笑,虽然他自己也觉得在自己笑得有点牵强。
“是的,我很自信,”面对伽蓝的轻笑,阿拉法特一脸正色的回应,“和阁下相反,鄙人是钝才,我唯一值得自信乃至自傲的,就是这一股执念。我将死期之前才到达天位得以延寿,而后又苦修近百年才有此境界,凭得就是这一股执妄。阁下应该还不知道,天位顶峰之后,纷繁复杂的术,将化为本源的单一的术,而我的术,我叫他一念通天”,鄙人平生笃信天罡浩然,故不贱不惧,不敬不畏。今日,我认为弓梓小姐是无辜之人,不该遭至诛连,而阁下杀性太重,应当放下魔道,弃术从艺,若阁下不肯放下心中执念,那就与鄙人的执念一较高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