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发而至的依郁身形骤然加速前冲,手中长剑斜刺递出的同时,剑身一化百,百化千……交接的剑气碰撞声响如同实质的金属般,连绵不绝的震散出避人的内力余劲。
原本气势汹汹的刀气,在于连绵剑气的碰撞中,溃散消弭。不多不少,恰好足千数道的剑气,粉碎女子幻出的几可乱真分身幻影。原本握刀的女子,清理的脸庞微仰面想楼顶,双唇微张着,似欲开口说话,却偏没有半点声响。乍一看,仿佛呆子。
仿佛整个从女子身体穿过去的依郁,并没有停下前进的势子,身形夹起一股旋风,直扑尚未来完全搞清楚状况的男人。原本错愕的男人,匆匆拔刀,弯刀不过拔出一半,便已凝住。
如同从其身体撞穿过去的依郁背对着两人,站直,右手长剑幻起一偏紫红色剑影,继而带出一片能量气流,旋转,形成旋涡形态。紫红色能量旋涡不急不患的径直穿过依郁,朝那男子避近。
诡异的景象出现了,面对逼近的能量旋涡,如女子般呆力的男人,竟不作闪避,当能量旋涡及体之时,那男人整个身体化成小块碎屑,不见血。解分的许多小碎块随着旋涡的转动方向,形态扭曲,拉长着尽数缓缓被卷入旋涡正中央处。
男人如此,握刀呆立着的女子,亦是如此。直到两人身体分解而成的碎快完全被旋涡吞没后,依郁才转身,左掌微抬,握紧。那旋转着的紫红能量旋涡,随这动作急骤紧缩,很快变成拳头大的光球。
随着依郁隔空朝光球的挥击动作出手,光球整个激飞射出,穿过月铭楼五曾窗口,抛飞坠落在楼外地面。
红魅这时起身,行至窗边,居高临下的注视着楼外地面方刚复活的白鸳鸯道“乘此刻没有谁知道你们已成废人,有多快走多快吧。倘若你们在此地真无仇家,该是能平安脱逃的。日后再敢踏入新铭街区半步,让我知晓,便将你们丢进寒海喂鱼!”
被依郁那不可思议的可怕一剑打得信心全失,能量遭受严重损耗,精神波动亦遭遇近乎彻底的封锁和创伤的白鸳鸯此刻哪里还有早先的半分怒气?闻言,仓皇牵手奔逃远去,如丧家之犬。
月铭楼五层楼梯口,一名身着白裙,在两名看似身手不俗女放逐者伴随下的女人,在此时穿入。人方进来,便已感激无比的开口着道“月铭再此拜谢三为大侠,得蒙大侠惩处奸邪,日后终于再不用受那卑鄙无耻外忠内奸的血鸳鸯压榨蹂躏。”
依郁语气惊疑道“哦?我们千影千剑两夫妻虽然出隐居闭关多时,到来此地不久。却也是听说过白鸳鸯这些年所言所行的,更听说了他们跟月铭楼的关系。”
那自称月铭的女子闻言,满脸悲愤之色,继又语气哀伤的道“三位有所不知。白鸳鸯虽在人前一派正人君子,为人坦荡的模样,实际上。白莫那女人水性扬花,最好勾搭这附近街区中颇负盛名的高手,一年之中,少有那天睡醒之时不是在其它男人床上的。
而那白凯,对此不闻不问,背地里所做之事,更是让人发指。月铭楼虽乃烟花之地,但却也是生意。那白凯仗着武功过人,对月铭楼上下姐妹们肆意ling辱蹂躏,种种变态兽行和魔鬼不及的虐行,这些年来一直让月铭楼的姐妹们夜无好梦,仿佛沉沦于永不见光明的黑暗地狱。
如今,这对禽兽不如的淫邪夫妻终于被除去。月铭实在不知该如何报答三位,三位侠客既然亦无固定落脚之地,倘若不嫌弃,只盼能把这里当做家一般住下。”
轻手推上窗户,转身步至桌前坐落的红魅侧目朝女人望上,打量半响,冷笑道“不知昨日天色黑沉时,跟你缠mian半夜,听着你诉说种种温柔深情的,是否竟只是个与白凯模样一般的男人?”
月铭闻言先是诧异,继而作羞怯状,半响,语气幽怨的道“姐姐有所不知,早些年,为了让月铭楼上下姐妹们稍得好过些,那禽兽不如的白凯又恰恰对我另眼看待。于是我便故作对其深情款款,倒也不时能将之缠在身边,让姐妹们多少比过去好过许多。却想到竟被神通广大的姐姐撞着,更因此心生误会。”
红魅不耐烦的冷喝着道“少废话!这般漏洞百出的理由也想瞒天过海掩人耳目?你道人人都如那白凯一般愚蠢么!我们千影千剑来此,自是为吃饭住宿,顺道想见识新铭街区大名鼎鼎的白鸳鸯本事而已,怎料竟如此不堪一击!你那点心思,我们清楚的很。
在没有想到更好去处前,自会在这里住下。倘若有什么需要我们照料,得看你有几分诚意,得看你的诚意能否打动我们。至于你那点伎俩,别再张扬出来徒惹人笑话的好,便是你这等姿色,也不配卖弄风骚!这桌上的宝石,便算是预付的酒菜住宿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