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那人就要顺着楼梯走下来,桃芝咬了咬牙,猛地将身边的黄莺往外一推。
黄莺淬不及防,直接冲出去撞到对方怀里,连声惊叫道:“不是我,不是我,我只是个二等婢女,连内屋都进不了!”
那响马见温香暖玉在怀,哪里肯放过她?一把将油灯放下,直接抓住她的胳膊,伸手就往她胸口乱摸。黄莺吓得花容失色,尖叫着死命挣扎。那响马兜头一巴掌甩了过去,只把她整个人打懵了,嘻嘻笑道:“好烈性的小蹄子,老子今天先不办你,等我们老大问完话,有的是时间收拾你。”一边命人锁上门,拖着她的头发直接往大堂里走去。
地牢里一片寂静,过了好久才隐隐传来啜泣声。
黄莺完全被打怕了,问什么就答什么。
刘柏山得知南康确实可能还活着,不免有些心烦意乱,背着手在大堂中央走来走去。众人只觉得背上冷汗淋漓。刘柏山踱了半晌,走到刘信身边,忽然猛地一脚将他踢翻,忍不住骂道:“没用的东西,连个女人都抓不住。”
刘信强忍着痛楚,俯在地上却不敢做声,指骨却握得发白。
刘柏山咬牙道:“全寨燃起火把,三人一组,带上铜锣,今天晚上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她给我抓回来。”顿了顿,又阴森森道,“叫兄弟们都打起精神来,拖得越长越容易生变,抓到了人人有赏!”他走到黄莺身边,直接撕下她的衣襟,露出白花花的胸口,一把将她推在地上,厉声道,“谁先抓到,这些个水灵灵的大姑娘就归谁,没抓到就别回来见我!”
……
南康跟着阿苒一路往山上走,见她每走几步,就用剑在树干根部做记号,不由奇道:“你这是做什么?”
阿苒道:“我天生方向感不好,这大半夜的,要是不做好记号,上了山就不知道怎么下山了。”
南康喘着气道:“我们一定要上山么?”
阿苒面无表情道:“你若是将解药带在身上了,自然就不用上山。”
南康自知理亏,她利用交换解药为由与阿苒结成同盟,却没法直接给出解药,因为那解药被她留在自己那辆云母车里了。想想也是,对她来说,当时周围都是敌人,没将解药毁去就已经够意思了,随身携带要是被人捉住了,只怕连同归于尽都不能。
阿苒听后也傻了眼,从来只有她捉弄别人,没想到自己也有被人捉弄的一天。
南康小声埋怨道:“当初你们若是早点停车,也不至于让我动用明华针。”
阿苒懒得和她争辩,事已至此与其相互责怪,不如早早将解药拿到。这一路上她们遇上好几拨手持火把搜寻的贼人,多亏了阿苒超出常人的洞察力,两人总算有惊无险的爬到了之前南康跌下去的山路。只不过事发现场已经被清理过了,不仅云母车不见了踪影,就连地上的尸体也都被收拾干净。
南康一见之下,心都凉了半截,直接一屁股坐到了草丛里。云母车没了,意味着解药也没了着落。事情又回到了原点,阿苒若是反悔,她就又成孤家寡人。南康有些绝望的问:“这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