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栖风还没来得及出手。一股劲风当胸袭来,他一时间躲闪不及,整个人直接落到了海里。那于梁登拍了怕手,略有些惋惜的开口道:“没办法,既然被你识破了,你们都只能去死了。”
他先把距离自己最近的白栖风解决掉,又将脸转向了阿苒,啧啧道:“这么漂亮的小姑娘,死了倒有些可惜。”
周氏的声音一改之前的温柔婉转,娇媚得几乎快要滴出水来:“死鬼。当着奴家的面儿还想着别的女人,你就不怕奴家吃醋么?”
于梁登哈哈大笑起来,搂着周氏亲了一口道:“女人生得再美,熄了灯都一样。真要论床上的本事,十个她也未必及得上你一根脚趾头。”
周氏风情无限的嗔了他一眼。明明只是普通的面容,却让人看得心旌动摇,就连菱纱也呆呆的说不出话来。
吴王将折扇一张,摆在胸前摇了摇,叹息道:“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周氏娇笑着朝他飞了个媚眼道:“吴王殿下可真有趣,被侄儿抢了女人居然还有脸说出来。也不怕被天下人笑话。”
菱纱这才回过神来,失声叫道:“你居然是吴王?大晋的吴王殿下?”
吴王含笑看了她一眼,却不置可否。
菱纱的脸涨得通红,瞬间又惨白如雪。她求助的望向阿苒,后者叹了口气,朝她微微点了点头。
于梁登道:“你是怎么发现我们的?”
吴王慢悠悠的道:“早在你们动手杀掉这艘船的主人时。我就发现了。”
周氏怔了怔,恍然大悟的拍了一下于梁登的肩膀,娇嗔道:“我说怎么少了一具浮尸,你非说是给海水冲走了。看吧,被人看见了不是?”
菱纱怔怔道:“这么说。我大伯其实是被他们所害的么?”
吴王一脸淡定道:“不错。”
菱纱想起那个碧霞剑宗的倒霉老头,眼泪瞬间便落了下来,颤声道:“那你为什么还要杀他?”
周氏吃吃笑道:“他不杀他,你可就要倒霉了。谁让你们自作聪明,早早的将自己暴露了出来?”
菱纱哭道:“你明明知道真相,为什么不说出来?为什么……”不告诉我?
吴王漫不经心道:“告诉你,你信么?”
菱纱颤抖着嘴唇,被他反问得说不出话来。
周氏娇声笑道:“他那时自身难保,那姓白的又一个劲的咬着他不放,正好那倒霉催的死老头自己送上门来,你想要个凶手,他就给了你个凶手。原本是皆大欢喜的事,偏偏到了这里,居然被你认出来了。”说到这里,她顿了顿,颇有些苦恼的叹了口气,“我自以为自己扮得完美无缺,可你是怎么认出来的呢?”
菱纱咬着嘴唇不作声。
周氏手里把玩着一只梅花锥,眼波流转道:“不说是么?”她手上微动,只见寒光一闪,菱纱正要抱头尖叫,却听叮的一声,那只梅花锥居然射向的是阿苒所在的船头那边。阿苒眼疾手快的用含霜将梅花锥挡了下来,司马珏还在昏迷中,眼下能护住他们的只能靠自己手中的长剑。
周氏微微挑眉,道:“运气不错,不过这回可就未必了。”她玉手一扬,左右两手中又各自多了三枚梅花锥。可这搜救船并不大,剑术讲究身法,在船上用剑远不如暗器灵活,只要稍不留意,就极有可能跌入大海。
菱纱虽不懂武功,却也看出了这一点,她情急之下叫道:“是香气。”她咬了咬牙,“虽然没有看清楚,但我可以肯定撞我的人是个女人,因为她有……她身上的香气。这个香气和你身上的是一样的。”其实之前周氏将她救上来时,她好像也闻到过。但香粉被海水冲洗干净,残余的香气并不十分明显;再加上彼时自己死里逃生,又一心想惩戒凶手,并未往深处思考。此时被海风一吹,蓦然醍醐灌顶般认出了周氏,可当着众人的面,这话又不知该怎么说出口。
吴王唇畔带笑道:“光凭借香气判断对方是女人,好像不太靠谱。”
菱纱涨红了脸,她总不能当着众人的面说因为自己感觉到对方有胸而且还不小吧。
于梁登却立即明白了过来,伸手肆无忌惮的捏了捏周氏的胸口,嘻嘻笑道:“我说让我来做吧,你非要瞎吃醋。这回给人发现了吧?”
周氏白了他一眼,一把将他的手拍开,连称呼也变了:“没听她说是香气么?还不是你那天折腾老娘到半夜,这船上又没法洗澡,只能用香粉遮盖你身上的汗臭!”
他俩打情骂俏的话说得极为直白,菱纱毕竟脸皮薄,一张俏脸红得几乎快滴出血来,她紧紧揪住自己的袖口,咬牙道:“你们究竟是谁?”
周氏吃吃笑了起来,朝吴王飞了个媚眼,道:“你问他啊。他从上船时候起就一直戴着面具,不就是想躲着我们?”
菱纱连忙望向吴王,后者微微苦笑道:“这对鸳鸯可不好惹,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鸳鸯盗。你若方才没认出她来,或许还有一条生路,现在连孤也要被你拖累了。”
菱纱跺了跺脚,怒道:“你还是不是男人!”
周氏极其诱惑的伸出灵巧的小舌舔了舔嘴唇,一面娇笑道:“小姑娘,你还是个雏吧,是不是男人你说了不算,不如让姐姐来帮你验看验看。”她那个看字还未说完,手中寒光激射。几乎同一时间,吴王身影微动,骨扇风响连连。火石电光之间,两人已经过了十数招。
于梁登似乎丝毫不担心妻子是否会落下风,只将脸转向阿苒,笑嘻嘻道:“何姑娘,你手里的剑品相似是不错,可否借在下一观?”
阿苒紧紧盯着他的双眼,半晌,忽然展颜一笑,嫣然道:“只要你能拿得到。”
淡淡的晨光落在少女的脸上,这一笑更是如珠璨玉般明艳动人。她持剑立在船头,黑袍之下露出一双赤裸的小腿。此时毕竟不比夜间,海风吹过阿苒身上的黑袍,将少女身上玲珑的曲线悉数展现出来。
于梁登可以肯定对方的黑袍下面什么也没有穿。他越想越兴奋,只不过碍于周氏在侧,不好做得太明目张胆。他不想太快杀掉她,最好能将她那黑袍一片一片的撕碎,好好欣赏一番少女青春的胴体。没法暗着偷腥,明目张胆的观赏也不失为一种情趣。
谁让她自己不穿衣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