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 <fon color=red>
一时间,山洞里气氛诡异无比。
果然她还是应该一个人搬出去住两天,至少得把小日子熬过再说。身体不适还与这种危险的家伙呆在一起,实在太不明智了。
就在两人剑拔弩张,一触即发之时,忽然一道惊雷落了下来。
司马珏直接朝她扑了过来。
阿苒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含霜,厉声道:“司马珏,你敢乱来我就……”
少年非但没有退后,右手直接握在了剑身上,锋利的剑刃很快就划破了他的肌肤,鲜血滴滴答答的落了下来。
阿苒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她怔怔的望着他,那双琥珀色的猫眼复杂到读不出任何表情。
司马珏仿佛丝毫不觉得痛似的,继续往前逼上两步。阿苒不自觉的往后退去,可她背后就是石壁,当下只能小心翼翼的道:“别过来了,你再用力,手指就要被削断了。”
司马珏深深的凝视着她的双眼,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直到可以感觉到彼此的鼻息。
不知为什么,明明外面的雨声嘈杂不已,她却还是能听到那如鼓声般剧烈的心跳。阿苒不敢用力抵抗,含霜的锋利可不是闹着玩的,温热的鲜血顺着剑身落到她手上,让她几乎握不住剑柄。
司马珏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极其罕见的以一种强势的姿态将她圈在了自己的怀里。他的声音低沉而安静:“要么你现在就杀了我,要么……”
阿苒的眼眸不由自主的张大,这种凝重压抑却又香艳**的气氛,几乎要将她逼得喘不过气来。
可恶。
他笃定她不会对他下死手!
司马珏微微侧过脸,他一直注视着她的眼,每靠近一寸都稍稍顿了一下,仿佛在等待着死亡的审判,又像是妖魔在蛊惑着人心。
——放弃抵抗吧,在这荒无人烟的海岛之上。只有你和我。
——你与他经历过的一切,他都早已不记得了,即使再喜欢他,也不可能和他在一起了。
——他体内被藏铃衣种下了情人蛊。即使巧匠宗的人能将他救出来,他也不可能离开她。
——一直为别人活着的你,为什么不为自己好好活一次?
——或许他已经死了呢。
……
少女的双眼渐渐浮起一层绝望的水雾,凝聚成泪珠,在她的眼眶中滚来滚去,直到再也无法承受,这才撞破眼睫顺着脸颊滚落了下来。
“咣当“一声,握住含霜的手终于松开了,长剑掉落在床铺上。鲜血染在雪白的毛毯上,就像是雪地里盛开的朵朵红梅。
司马珏略带满意的欣赏了一下她的泪水。用染着鲜血的手指轻轻抬起她的下巴,细细的吻上了她的嘴唇。辗转蹂躏,舔舐纠缠,这是一个典型的男人式的亲吻。她从舌尖到唇齿,无一处不印上了他的味道。
阿苒忽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她整个人不受控制似的跌在了他的怀里,用尽全身力气也只发出了小猫似的呜咽:“你……究竟喂我吃了什么?”
司马珏摩挲着她的颈侧,鲜血顺着她那光滑的颈项落入胸前的衣襟,那双漂亮的猫眼里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同样的当连着上了两次,阿苒对我可真是一点防备都没有。”
阿苒喘息着道:“可从海里爬上来,还有什么迷药能……”
司马珏亲了亲她的耳垂,低声道:“我说过。只要我想,没有得不到的。”从噩梦中逃出来后,他无时无刻不保持着警惕,甚至连迷药都装在牙齿里,即使掉入大海中,也丝毫不惧。在海船上时。阿苒就吃了一次亏,只不过那时她并没想到司马珏会黑化到这个地步。这一次,她虽然心存警惕,但谁能想到从海难中生还的人,居然身上还有没失效的迷药。
能被司马珏这样的人物。拿来当做身上最后一道防线的迷药,本来就不同凡响。这迷药有个名儿,唤作一髓香,不仅无色无味,见效速度奇快。其解药也十分独特,想要使用一髓香,就必须提前服下一种特殊的毒药,待毒性发作后至少要忍上足足十二个时辰才能解毒。待痊愈后,便会终身免疫一髓香的药效。
阿苒气得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她体内气血翻涌,药效发作得更快,不过数息之间,人已经晕了过去。
司马珏将她小心的平放在床上,恋恋不舍的亲了亲她的脸颊,这才漫不经心的取了绷布给自己上药。他的左臂骨头还没长好,裹起伤来十分不便。唯一能动的右手,掌心却是血肉模糊,伤口深可见骨。
待阿苒醒来时,第一反应就是检查自己身上的衣裳,可不知为什么,她只觉得浑身无力,连一根小指都抬不起来。却听一旁司马珏懒懒道:“醒了?”他似乎是刚刚睡醒,嗓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琥珀色的双眸媚眼如丝,当真是说不出的美貌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