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们是来推销工业盐的,这哪对哪儿,越来越乱。快详细说说!”刘子吟带着勤勤换完衣服,正好听到了李爽的话,她心里已经基本有谱了。
李爽便将虞松远和林涛来金瓯大化的过程,详细说了一遍。还把他们在岙山镇路上遇险,击杀、俘虏武装枪匪的事儿,也说了一遍。“也许我看错了,两人年龄完全不一样。”李爽苦恼地说。
“你们不知道,那天我和清清都吓呆了。人家都有枪,他们空手。老天,两人杀了四个人,用刀挑了两个活的。二三十米高的大树、大竹子,一跃就上,一跳就下,这还是人吗?”李爽又心有余悸地说。
刘子吟已经全明白了,半个月前,不正是小陶子伏击战的时候么。她想到这里,热泪盈眶。李爽不解,“姐,您这是?”
刘子呤正色道,“老郭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李越、李爽、勤勤,这个人的事是国家机密,对谁也不准说,必须绝对保密!”
李越将饭菜端上桌,让勤勤吃饭,好复习功课。就在这时,门又敲响了,刘子吟打开门,郑鹏飞、杜平走了起来。两人先慰问了李越和勤勤,然后让李勤勤再将被绑架过程,详细说了一遍。
“李越,勤勤,我们工作做得不好,让你们受惊了,子呤也辛苦了。”杜平听完李勤勤的叙述,,由衷地表示了他的歉意。
郑鹏飞则对刘子呤说,“子呤,晚上李越和勤勤就住你们家,陈小艺和你,晚上都陪她们住。非常时期,采取非常手段。白天,你负责接送李越,小艺负责接送勤勤,一人给你们配一辆车。遇到紧急情况,可以先开枪射杀!”
杜平补充说,“晚上,我们会在宿舍区设警戒哨,有情况及时鸣枪报警!有危险分子胆敢不轨,杀无赦!”
……
傍晚放学前,虞松远躺在车座上,似是无意似的瞅着丰田面包车,心里越来越有一种隐隐不安的感觉。
面包车贴着膜,从外面看不见里面。
就在这时,后车窗被人从里拉开,一个肥胖的肉瘤脑袋,伸出窗外,一口黄黄的浓痰,噗地一声吐到地面。几个来接孩子的家长,都侧目而视。肉瘤脑袋示威性瞪了一眼,几个大爷大妈赶紧都躲得远远的。
虞松远已经肯定,这帮人有问题。
放学了,门卫大爷将大门打开。平时,学校大门是关着的,只开着一扇小门,只有放学的时候,才会打开大门。
金瓯太乱,女学生基本都被家长一一接走。也有很多孩子背着书包,骑着单车,是自己上学放学。李勤勤双手抓着胸前的书包带子,和三个女生嘻嘻哈哈地走了出来,面包车上的胖警察迎了过去。
警察拦住李勤勤说,“勤勤,你爸爸负伤了,正在公安医院抢救。你妈和你刘阿姨都已经过去了,我来接你,快走。”
“啊!在哪个医院?”李勤勤闻言,大吃一惊。
“在公安医院!”胖警察说着,不由分说地拉着李勤勤向车子走去。李勤勤匆忙中未及思考,便向另外三名女同学招招手,跟着胖警察上了面包车。
当然,上面的对话,是解救后李勤勤在车上告诉虞松远的。
虞松远本想上前截住李勤勤,这对他而言,一点难度也没有。可是,正是放学高峰时,校门前全是学生。如果在这里和绑匪发生激战,绑匪伤心病狂,很可能要误伤学生。绑匪走投无路时,甚至会绑架其它人质要挟。
于是,也就在一瞬间,他做出了决定。他先将车开到出口处,等面包车过来后,才不远不近地跟上去。
面包车一路闯着红灯,路过的交警纷纷主动放行。绕了一个大圈子,面包车突然拐向国棉四厂废弃宿舍区。虞松远估计目的地到了,他先将车远远地与他们拉开一段距离,等面包车停车,有人开始下车时,才加速冲了过去。
“吱”地一声刹住车,他已经冲下车。没等开车的警察反应过来,他手举弩枪嗖地一声,一箭击中开车的警察右胸。胖警察果然是草包,还未反应过来,已经瘫坐在驾驶坐上。
这时,其余匪徒仍未察觉,虞松远已到车头左侧,拉开驾驶室门,伸手从警察的腰上抽出手枪。
就在他拉开驾驶室门的同时,刚从车子右侧下车的一名歹徒,已经发现情况有变,举枪就向虞松远射击,另一人也掏枪就打。虞松远高喊一声“勤勤蹲下”,人已经翻腾到空中,砰砰两枪,将两名持枪歹徒瞬间击毙。
枪声未息,人已经翻到了车子右边,另三人正在往外掏枪。
虞松远一脚将抓着勤勤的一名歹徒踢飞,同时,甩手两刀,将两名已经傻了一般的歹徒近身格杀。这时,被踢飞的歹徒翻身站了起来,正欲举枪射击。虞松远甩手刀出,正中颈部,颈椎瞬间被咔嚓切断。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也就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