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嗯,就是,你爹跟没跟你说过,他想,他想娶我娘的事情。”小包子涨红了脸磕磕巴巴地说。
“噢,这件事啊,我爹早就跟我说过了。”小胖墩说。
怎么冀哥哥一点也不生气,他不知道他爹娶了自己娘亲意味着什么吗?小包子问,“那你怎么想?你就一点不生气吗?”
“怎么可能生气!我高兴着咧,”小胖墩咧着嘴笑了起来,“我一直盼着林婶子能来当我娘,林婶子对我那么好,我希望她能早些来我家。那样你就是我弟弟了,我们天天都在一起多好啊。”说完还高兴地畅想起来美好的未来,可看到念兄弟竟然瘪嘴哭了起来。
“念兄弟,你怎么哭了?”问完,又了然地笑着说,“放心,你娘和我爹不会不管你的,我这当兄长的也不会不管你的。我帮你把院子都看好了,就在我院子的旁边,那个院子里有几丛翠竹,还有几棵桂花树,冬暖夏凉,你肯定喜欢。到时候,我们在那里一起温习功课,共同进冀。”
小包子再也忍不住了,张开大嘴哭了起来,“可是我不能去你们陈家,我姓林,我是我们林家撑门面的人,我必须要守在我们林家的,不然咋对得起我死去的爹爹。可我又舍不得跟我娘亲分开,怎么办?你已经有了爹爹,还有爷爷,可我只有一个娘亲,如果你再把我娘亲也抢走了,我就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了。呜呜呜……”
小胖墩没想到事情好像跟他想的不一样,念兄弟还这么为难,看到他那么难过,赶紧说,“念兄弟别哭,咱再想想,看有没有啥万全之策。”
“万全之策就是咱原来咋过以后还咋过,这样你有爹爹和爷爷,我有娘亲,我们偶而一起玩玩,不见面还可以通通书信,多好。”小包子抹着眼泪说。
小胖墩纠结了,这怎么办,他好想让林婶子快点带着念兄弟到他家,可又觉得自己抢了念兄弟的娘亲,让他这么难过。
小包子边哭边说,“冀哥哥,你回去劝劝你爹吧,让他别老想着娶我娘了。冀哥哥,我求求你了。”
这是念兄弟第一次求自己,小胖墩虽然很为难,还是点点头郁闷地说,“你别哭了,我答应你回去劝我爹。”虽然他很想让林婶子当自己的娘,可也不能让念兄弟一个亲人也没有啊。
小包子的目的达到,就渐渐地止了哭声。
稻子开始收割了,南山居林家的稻谷颗粒又大又饱满,每亩产六石半之多,又是远超其它稻田。这种稻子打出来的米颗粒细长,饱满,极有光泽度,吃起来更是香糯油润。江又梅给这种米起了个名字叫青华香米。
附近几个村的村民都争相去看她家的稻子,她家的稻田被围得严严实实。谭老头第一次如此出风头,乐呵呀,大嘴真的快咧到耳后根了。
当村民们知道除西河村的五亩地是南山居林家的,那大湾村同样种了这些青华香米的一百亩地也是南山居林家的时候,惊讶得直抽冷气。这林家的孤儿寡母起来了。
陈之航看到这种稻谷其极激动,他跟江又梅说了心中的打算。他今年不想把这些米卖出去,而是都留成种,剩余的再自己吃。他准备选几个地方专门种这种稻子,当然也包括西河村、东河村及大湾村,明年再大批高价上市。谁想种这些稻子就要跟他签合约,种的所有稻子必须卖给他们,而他收购稻子的价钱比市价高五成。
如果今年有人想买这种稻种,钱是一般稻种的两倍,如果赤贫之家也想种的话可以赊账,收了粮后再还钱。
江又梅想,这倒是个好办法,而且种子也可以说是陈之航偶而从番邦商人手中买的,自己就完全脱身出来。
商量好后,陈之航就同江大富一起把西河村赵地主、赵里正,东河村的李员外、李里正及大湾村的里正都叫了来,把这件事说了。这几个村是挨着的,村里的村民都看了江家和林家的稻子,而且听说陈之航明年会以高于市价五成的价格收购,更是极其愿意,纷纷表态回去就招集村民商讨。这边的事情陈之航就拜托江大富帮他张罗,他又去了别处。
半个月后,这几个村的所有村民及别处的几个大地主都同陈之航签了协议,并买了种子,也有七、八户赤贫之家掏不出钱赊帐也领到了稻种。同时,江大富还说了稻种在育秧之前用温水泡几天的注意事项。
这种说法遭到了一些种田老把式的质疑,一个牙都快掉光了的老头说道,“我说大富啊,你虽说快当爷爷了,可我却是看你光屁股长大的。我活这么大年纪就没听说过育秧前还要泡种子,哼,真是扯蛋,泡了的种子如果不发芽了咋办?你赔得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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