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老眼中落泪,感叹连声道:“鹤帮主,我们几人,自诩为丐帮功臣,却毫无大志!今日听得帮主一席之话,顿时茅塞顿开!今后,我们定当唯有鹤帮主马首是瞻,万死不辞!”
鹤冲天见面前七人,此刻都眼中落泪,深知这几人一片赤胆忠心,不由得唏嘘感叹,沉声说道:“我现在押着这个黄兴,就要入得京师!待找到那曹大人之后,我们一起商议如何寻找国宝下落,并奏请朝廷,即刻搬兵,一定要将那肆意侵略我大明疆土的金狗尽数赶出!你们现在,就尽快返回各省,召集弟兄,随时听我的号令!”
“是,谨听帮主号令!我们现在就速速归去,还望帮主一路小心!”
七人再次作揖行礼,转身各自离去。
桥老二笑着,拉起玲珑和小钰的手,就要转身走出林去,却被鹤冲天高声喝住:“桥老儿,你莫非要食言不成?”
桥老二一愣,转身回来,看那鹤冲天此时,已全无方才的八面威风,又变成了一副流里流气,心里暗自想到:“他竟然,还没有忘了我方才那话段话茬?”
他不禁摇头叹息,但也只得走了回来。
玲珑和小钰高兴的跳起脚来。
桥老二四顾看看,就弯腰抓起几把土来,拢成一堆,又从身旁树上折下一根小枝来,插在其中,就面带微笑的看着抱臂而立的鹤冲天。
鹤冲天这才心满意足的“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看那桥老二也一并跪倒在自己身旁,这才双手合十,对着那撮土堆,口中念念有词:“天上的太阳公公,地上的土地爷爷,山里的野猪兔子,水里的鱼儿,地里的泥鳅……”
桥老二和玲珑、小钰,原本看他认认真真,跪倒在地,却不料嘴里,竟然会说出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来,都惊得目瞪口呆,连怏怏站在一旁被动看着热闹的黄兴也着实吓了一跳。
小钰很不高兴,走到他面前,对着他,狠狠的大声断喝一声道:“鹤叔叔,如果你嘴里再要胡说乱说,我们可就要走了啊!”
“千万不要,我……我也没有胡乱说什么啊?我所说的全是心里所想啊!”
鹤冲天急的面色发青,显然没有作假。
桥老二深深叹息一声,知道如果让他先说,估计一天也说不完这所谓的“心里话”,就朗声说道:“皇天后土,今日我桥老二在此,立下誓言,与鹤冲天皆为兄弟!今后有难同当,有福同享!不求同年同日死,但求同年同日死!若违此誓,天神共愤!”
鹤冲天听他如此一说,立即眼泪汪汪,哽咽着学他的样子,也发下了誓言。
玲珑和小钰高兴的直拍手,大喊“万岁!”
两人再次站起身来,桥老二紧紧握住鹤冲天的双手,动情说道:“我比你年长,自此我就叫你一声……”
话未说完,却不料鹤冲天就抢着冲口而出道:“我叫你‘桥老哥’,你叫我‘鹤老弟’,好不好?”
桥老二一愣,紧接着就大笑着说道:“好好好,就按你的说法去叫吧!”
鹤冲天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恭恭敬敬,对着桥老二,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口中大声叫道:“桥老哥,请先受老弟一拜!”
桥老二感动不已,急忙伸手将他扶起,笑着说道:“鹤老弟快快请起!”
两人对视一望,皆都哈哈大笑起来。
黄兴冷眼旁观,心里着实感到荒唐可笑,暗自想到:“这桥老二,为人稳重,心思缜密,今日竟然和这个冒失粗鲁,脏臭无礼之人皆为兄弟?这天下奇异的事情还真是多啊!”
他一片怨恨鹤冲天之心满腹,自然看他半点儿也无好处,看看四人转身向密林外走去,急忙压下心思,紧随其后。
几人返回市镇之中,正感到**,就找到看一家小小客栈。
几人高高兴兴,进去坐定,正要招呼店中小二前来点菜,却听得门外吵吵闹闹,乱成一片。
鹤冲天小儿脾性,生平最爱热闹,急忙拉起玲珑和小钰的手,三人奔出门去。
桥老二一看,不得以,生怕他惹事,只得对黄兴使了个眼色,也奔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