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钰大声嚷嚷道:“要去,我们同去啊!干嘛师父只带着你去,却要留下我和哥哥两人?”
鹤冲天一听,很是为难,柔声劝她道:“小钰最乖了啊!今夜我们是去救人,又不是去游山玩水!快些松手,让我出去啊!”
小钰一听,气恼的连连跺脚,眼中泛泪,眼见着就要哭出声来。
鹤冲天越发心里慌乱一团,急忙回身,反复柔声反复安慰她,乖乖听话。
桥老二闻声回转身来,正要出声断喝她快些松手,无意间却看到她身旁的玲珑,也是一脸失望的样子,沉默不语,就低头沉思片刻,沉声说道:“也好,今日前去救人,你们两人,也好利用这个机会,施展一下这几日的所学!不过,千万切记,切莫和强敌交手啊!”
“知道了,师父!打不过,我们就跑呗!”
小钰回头冲着玲珑得意一笑,顿时喜笑颜开,大声喊道。
她取过床上两个头巾,分别蒙住了自己的头脸,只露出一双扑闪大眼出来,倒也有模有样,像个夜行之人了。
玲珑也仿效她的做法,快速将自己头脸遮盖起来。
桥老二看两人,也已经收拾停当,就再次转身出门。
三人紧随其后,一路施展轻功,朝着白日前来地方奔去。
桥老二快步纵越之间,回头一望,立时喜上眉梢。
只见小钰,竟然紧随自己身后,只差十几步之遥。
她身后半步左右,就是鹤冲天和玲珑,又紧随其后,两人几乎并肩前行。
这三人轻功,竟然已是伯仲之间了,怎能不让他心感自豪和安慰呢?
玲珑和小钰,何时曾像今日这样,尽情施展功力过?
两人脚下足尖轻点,立时感到自己身轻如燕,只听得耳旁风声呼呼而过,沿路树木嗖嗖窜向身后,心中顿时就欣喜不已。
鹤冲天看这两个娃儿,不过十岁却已经轻功了得,心里真是感慨万千。
脚下虽是不停,脑中却已是浮想联翩了。
他不由得就想起自己的过往经历。
七岁了,父母双亡,不得以流浪街头,开始乞讨为生;八岁了,尚在街上乞讨流浪,日日被狗儿追逐撕咬,还被人又打又骂;九岁了,还踢踏着一双破鞋,手提着一根开裂了的木棍,沿街干着老行当;十岁了,这才偶遇一位鹤发童颜的老人,看自己实在可怜,这才收留他为徒儿,每日里教习自己勤练武功,吃尽了无数苦头;直到了二十岁了,这才将师父的武功尽数学会,却被师父狠心推出江湖,开始独自闯荡;二十五岁了,这才偶遇前任丐帮帮主,受他引荐,参加当年的比武大会,竟然一举夺魁,成了现任丐帮帮主!
“哎呀,我用了这么长的时间,才混的稍有些人模人样!而这这两个娃儿,一个才八岁,一个才七岁,却已是身手了得了!反倒显得我。窝窝囊囊了大半辈子啊!”
这个鹤冲天竟然胡思乱想,心里苦恼异常。
他正自烦恼不已,却险些撞到了突然止步不前的小钰身上,急忙紧急刹住脚步,抬眼去看。
原来,四人已经来到了一家极其气派的庄院门前。
只见眼前,豁然就有两只高大石狮分立门边,圆瞪双眼,口衔石珠,脚踩小狮,很是威武。
院门高大,朱漆刷就。院墙几乎高达两丈,上面镶嵌有彩色琉璃瓦,伸展开来,竟然是望不到边。
四人再仰头望去,却见院内,隐隐露出许多屋角房檐出来,皆是琉璃装饰,飞檐装饰而成。
四人不由得几乎就在同时,都在自己的心里骂了一句:“看来,这梁老爷,也是一个鱼肉百姓的恶绅乡霸!”
桥老二对三人使了个眼色。三人立时会意,稍一发力,就都稳稳当当的立在了墙头之上了。
几人稳住身形,居高临下朝里再望,也不由得吃了一惊。
夜色之中,这梁家虽已是沉寂一片,但却处处彩灯高挂,不见举办丧事的模样,反倒显现出了喜庆之色。
桥老二再不迟疑,带领三人跃下高墙,避开彩灯亮处,顺着影壁回廊,穿过无数高屋小楼,一路奔进了正院之中,见一溜儿五间大房,都张灯结彩,其中一房灯火通明,镂花大门之上,竟然贴有一张大红的“?帧弊帧?p>桥老二眉头一皱,示意其余三人静等片刻,自己就快步奔过去,飞身上梁,一个倒挂金钟,将头靠近窗户,伸手蘸湿一指,轻轻将窗纸捅开一个小洞,偷眼往里一瞧,立时就气的七窍生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