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钰嘻嘻笑着,来到苏合几人面前,围着几人团团转了一圈,朗声对厅内众人说道:“但是,方才我听得这位,满口仁义道德的老爷爷所说,他们几人出来玩耍,还要向自己的爹娘说明,得到他们允许方能进来!
这,我就纳了闷了!看你们几人的年纪,仿佛都已经身为爷爷、伯伯了!那么,你们的爹娘,恐怕也早就入土为安了吧?
那么请问,这位老爷爷,你们难不成,每天去如个厕,吃顿饭,都要将自己的爹娘,从坟中刨出,对着他们的骸骨说道,‘爹爹、妈妈,请允许孩儿出去撒泡尿、吃个饭!’,然后,再摇着他们骸骨的头颅,装作同意样子,这才再将他们入土为安,出来如厕、吃饭不成?
只是不知,果真如此的话,你们究竟是大孝之人呢,还是大不孝之人呢?
这位老爷爷,维钰实在不明白您方才所说之话,能否,对厅内众人解说详细啊?”
厅内众人一听,都捂住嘴嗤嗤笑个不停,知道这个小公子哥,是在变着法子骂这几个人,表面上,是在问他们问题,实质上却是将他们几人的父母也辱没了一番!
苏合一听,愣了片刻,硬是没有反应过来,这个半大的孩子,究竟方才都说了些什么鬼道理,但方才明明听得他,口口声声叫自己为“老爷爷”,不由就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大胡子,再听得厅内众人都在暗自发笑,就即刻明白过来,他肯定是在骂着自己,就恼怒万分,一脚照着维钰踢了过去。
这一下,事发突然,厅内众人都是吓了一跳,惊呼出声。
玲珑几人正要出手,却见维钰嘻嘻一笑,微转身形,就闪过这致命一脚,翻过手来,照着苏合脸上,就是“啪啪啪”,接连清脆的三声下去。
苏合高高抬起的一只脚还未落地,脸上就狠狠吃了维钰这三个巴掌,不由站立不住,往前跌去。
维钰见他身旁孟河想要出手去拉,就轻移脚步,飞快转至他的身旁,伸出手去,将他头上的毡帽一拉,立即就盖住了他的面目,再将桌上一双筷子塞进了他的手中。
孟河吓了一跳,急忙伸手去抓自己脸上的毡帽,却不料手中竟然有着筷子一双,立时就刺到了自己的眼睛,疼得“噢”的一声怒吼,手忙脚乱,甚是狼狈。
此时此刻,维钰再快速伸手,将桌上一盘子酒菜端起,看准那苏合落地位置,就飞速放下,这才背转手去,站立在玲珑等人身旁,笑嘻嘻看着热闹。
直到这时,那苏合才刚刚跌倒在地,不偏不倚,正好一张脸扑倒在那盘酒菜之上,立时沾得满头满脸都是汤水。
这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发生在十几秒钟之内的事情,厅内众人,除了玲珑、钰杰,看得一清二楚之外,其余人等,都看得是莫名其妙,更是感到不可思议。
众人只是看到那孟河,无缘无故就将自己的帽子拉下来,再将一双筷子插向自己的眼睛。
而那苏合更是莫名至极,竟然对着空中踢了一脚,再就硬生生将自己跌倒在一盘酒菜之上。
众人愣了片刻,待得反应过来,就哈哈哈大笑起来,整座大厅之内,甚是欢乐。
那黄老鸨看到这里,更是心里解气至极,拍起手来,大声喊道:“活该,活该!像你等这些人,也只能趴在地上做个狗啃屎!哪里有资格坐在椅子之上,享受这等好酒好菜!”
太子一看,心里大喜,知道这维钰深藏不露,有着一身好功夫。
长平也早就对这几人心有不满,此时见苏合狼狈爬起,孟河痛得直跳脚,其余三人也是一副惊恐不安的样子,就高兴的应和道:“就是,活该至极!谁叫你们如此飞扬跋扈?”
苏合好不容易抹干净脸上的汤水,气得脸色发紫,抬眼看看其余四人,都眼巴巴看着自己,那眼神之中,竟然满是“我们还是走吧”的乞求之色,不觉怒气上升,大吼一声,将桌上一瓶酒水砸向玲珑等人。
玲珑急忙伸手接住,顺手又将酒瓶扔了回来。
这一下,苏合一个没想到,此人竟然比刚才那人的身手还要了得,眼见得酒瓶砸了过来,却无法闪躲,只听得“砰”的一声,那瓶子竟然就在苏合的额前绽放出来无数酒花,飞溅了孟河、哈森等四人一头一身。
厅内众人,此时更是无法看清,方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看到那苏合举起一只酒瓶来,竟然照着自己的额前砸了下去,头上立时隆起老大一个血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