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四人之中,原本曹钰杰的武功较为薄弱,但通过这些时日的实战训练,反而是他是四人之中最为受益无穷的一个,武功技能更是神速增进了。
一年之后,四人掌风都已能够收放自如,内力也是自若游走,可以随意掌控了。
这一日,四人又来到小林之中,看准林中最为粗大的一颗树木,挥掌劈去,那棵树应掌而倒,已是如玲珑掌风方向,齐茬断裂,犹如被利刃砍断一般。
其余三人看得皆是目瞪口呆,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维钰惊叹艳羡不已,就跃跃欲试,也是发力去劈向另外一棵粗大的树木,这棵树也是应掌而倒,虽然断裂之处没有玲珑那般齐整,但是却也很是令人吃惊了。
维钰却并不气馁,反而洋洋得意,看着一旁双眼睁大极大的钰杰和英东,笑着自嘲道:“姐姐自小练功就一心一意,我却总是三心二意,老是被师父教训一番。现在,姐姐比我厉害,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但是,我乔维钰也很是不错呢!”
她说着说着就学起那桥老二的模样,蹙紧眉头,冷然的看着一旁的钰杰和英东,粗声粗气的沉声说道:“小钰啊,小钰,为什么师父说什么,你总是要当做耳旁风呢?小时候如此,怎么长得这么大了,还是如此?像你这个样子,什么时候才能练得好武功呢?”
玲珑三人被她神似桥老二的模样惊住,真是觉得,这个乔维钰没有去当个戏子,真是浪费了她如此精妙的表演天赋了。
但是,那边,乔维钰却突然就蔫头蔫脑的垂下头去,眼圈泛红,叹了口气,低声说道:“姐姐,我还真是想念师父和鹤叔叔他们呢!一年过去,不知他们现在可还都好?红姐姐和白哥哥,不知是否已经成亲,有了小宝宝?哎呀,不行,我真的太想大哥和紫凝了,已经三年过去,他们现在有过的如何呢?姐姐,我们的武功现在都已经练得差不多了,就出去玩上一年,再回来接着练功,好不好啊?”
玲珑笑着点头说道:“好了,我知道了。我们眼下功力都已大有长进,彼此为对手,终日里这样较量,毕竟还是发展有限了,不妨就此出去。一来,我们放出风去,将那黄大同引出大漠,完成报仇之事;二来,我们四人借机在江湖之中游走一番,好好历练历练,增长见识;三来,我们此番可以趁机返回京师,去皇宫探望一下大哥和六妹,以解我们的相思之苦。”
“好耶,姐姐真是考虑周到啊!”维钰听她同意,心里欢喜万分,欢呼雀跃起来。
钰杰和英东也连连点头,心里高兴。
说道做到,第二日,四人将房中诸多物品收拾起来,将林中圈养的动物全部放回山林,等得一切都收拾停当,四人准备好出行物品,装备好马匹,就要离去之时,却又对这里有了恋恋不舍之感。
玲珑和维钰为了避免路上多事,就都换上男装,依然乔装打扮为两位俊美的少年郎。
这四人之中,维钰虽然最是想要出得山谷,返回闹市之中,但是这时,真得要离开此地了,她却最是明显流连忘返,难以离去了。她骑着马匹一步三回头,拉在四人最后,心里很是难过。
四人穿过山洞,推开石板,走出石洞,又反手将石板退回原位,站立仔细去看,一年没有出来,这里石壁上的苔藓更是密密麻麻,无法看出这里竟然还有着一处入口了。
四人翻身上马,看准方向,纵马扬鞭,直奔北面而去。
不到半日,四人已是远离六盘山山脉,来到一处村落,却见得家家房屋倾斜坍塌,一片破败,偶然见得几人,却都是面黄肌瘦,身上衣物破烂不堪,比得那些乞儿已是没有多大的分别了。
四人上前,拉住一位饿的皮包骨的老人家,仔细询问,这才知道,陕甘一带连年大灾,干旱无雨,地里颗粒未收,大量百姓辛苦一年却不得不忍受饥饿,无数人被活活饿死,于是又是流民无数,饿殍遍野,甚至已是发生了人吃人的可怕现象了。
玲珑皱眉问道:“陕甘不是有位带领众位灾民揭竿而起的李闯王吗?为何没有解决你们的吃饭问题?”
这老人家连连摇头,叹息着说道:“你们休要再提什么李闯王了!他刚开始起义那年,率领灾民劫富济贫,提出了许多均田免税的口号,使得百万饥民纷纷投奔于他。但是,紧紧只是三五年过去,此人就原形毕露,先是去年在西安建立了大顺政权,年号永昌,自立为王。接着今年就挥师北上,直奔京师而去,说是要将那崇祯老儿赶下台去,一统江山呢。
我呀,活了一辈子,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什么样的事情没有经历过?像他这样的人,无非又是另外的一个崇祯老儿罢了到头来只是利用我们这些可怜的穷苦百姓,替他卖命,日后夺得皇位,还不是照样让我们穷饿而死啊!
唉,我算是看得通透明白了!他现在还没有当成真正的皇帝呢,就已经将我们这些百姓抛弃了啊!我们这些人,有今天,没明天的,只是痛苦度日罢了。”
老人家一边说着,一边眼里滚出浑浊的泪水来,浑身颤抖着,转身缓步离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