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絮没说什么,但是他也无声的留在了家中,看报纸,看电视,拿着电话交代公司酒店的事,一切如常。
下午,林絮正打电话,葡萄又粘了过去。
“爸爸爸爸,你为什么总是在打电话呢?”
林絮抱起了葡萄,说,“因为……爸爸在家看着葡萄,工作的事就要打电话拜托别人帮爸爸做了啊。”
“啊,爸爸在打电话拜托别人吗?那爸爸,你可太凶了,妈妈说,拜托别人的时候,要说谢谢,爸爸你都没说谢谢,这是不礼貌的哦。”
“……”
林絮抱着葡萄,滞了半晌,只好干涩的说,“爸爸晓得了,爸爸下一定……说谢谢。”
这时,就看到秘书再次打来了电话,他闭了闭眼睛,郁闷,拿起电话来。
“林总,秦氏集团的张总说将预约改到今天可不可以,他明天要去旅行……”
“你问他是改一下自己的行程比较方便,还是麻烦别人改行程比较方便!刘秘书,你的问题真是越来越琐碎了,如果你再问这种弱智的问题,我再不辞退你我会怀疑我的智商跟你一样在逐渐递减!”
“是……是……林总,我晓得了……那,今天下午的行政会议是不是取消?”
林絮思索了一下,看看时间,再去已经来不及,“嗯,取消。”
说完,准备挂掉电话,抬起头。却看到葡萄正看着自己。
张了张嘴,忽然想起,刚刚葡萄提出的问题。
他复又拿起了电话,对电话里的人说,“刘秘书?”
“啊……是是,林总,我在。”
“谢谢。”
“啊……”
“啪。”林絮挂掉了电话,对着葡萄,一笑、
葡萄很满意,说,“爸爸做的好棒。”葡萄亲了他的脸颊一样,林絮心里一暖,抱着葡萄软绵绵的小身体,心里忽然想到一个词,贴心小棉袄。
而电话那头,刘秘书张大了嘴,看着手里的固话。
死了死了死了死了,这下林总是真的要开除她了吧……怎么忽然这么客气……
徐自知出来的时候,正看到,林絮抱着葡萄哄着,葡萄开心的咯咯的笑着,忘乎所以。
摇了摇头,她端着水果走过去,却不巧,正听见,电视里,播报着新闻。
“今晨,我们在医院等待两个小时后,发现出院的韩誉城,身穿兜帽衫的韩誉城,拒绝所有媒体的采访,但是他的经纪人李纵先表示,韩誉城现在有伤在身,晚上跟都市晚报的记者对打,盖是因为对方伤害到他的女性朋友的安全,说起昨天晚间,二十二点十二分,在宛城路,记者发现晚上一起出来游玩的韩誉城,和名媛徐自知小姐,因为徐自知小姐的已婚身份,两个人的亲密行为,被记者问起,引起了韩誉城的不满,致使两人厮打起来……”
竟然在这个时候,播报她的新闻。
她赶紧去看葡萄,却见葡萄倒是没什么,林絮却脸色发暗,瞪着徐自知。
徐自知没有管林絮,却忙着去安慰葡萄,“葡萄,这个新闻是乱说的。”
林絮听了她的说辞,哼了声,说,“你以为葡萄小就那么好骗吗!”
谁知,葡萄抬起头来,对着林絮说,“爸爸爸爸,葡萄不生气,葡萄知道,电视里总是乱说。”
林絮的话被噎了回去,葡萄笑着说,“太幸福的人总是会被人嫉妒的,他们是觉得爸爸妈妈和葡萄太幸福了。”
林絮忽然想笑。
“谁告诉你的。”林絮说。
葡萄边揪着他的衣领玩,边歪着脑袋说,“妈妈啊。”
“呵呵,你妈妈可真会教你。”林絮冷笑。
徐自知在那里,舒气。
葡萄继续说,“因为电视上也总说爸爸,妈妈说,那是因为别人嫉妒爸爸,所以才会乱说!”
“……”
林絮心口一滞,抬起头来,徐自知表情错开,不看他。
她走过来,抱起了葡萄,“走吧,别黏着爸爸了,我们去做布丁,妈妈给你买了布丁粉。”
“好,爸爸,你要一起来做吗?”葡萄回头说。
徐自知说,“爸爸很忙,乖,妈妈陪葡萄做。”
林絮看着徐自知带走了葡萄,坐在那里,听着电视里哇啦啦的响着。
皱眉,抓起了遥控器,他啪的挂掉了电话。
很快,到了晚餐的时候,徐自知做好了饭之后,进了书房,看见林絮还在电脑上忙着什么,想了一下,她说,“阿絮,要不要来吃晚饭,还是我帮你叫外卖?”
林絮抬起头来,看着门口的徐自知,“吃什么?”
“晚饭是小米饼和糯米粥,有一些小菜……”
没等说完,他已经起来,向外走来,“都几点了,叫外卖要我等到什么时候去。”
说着,他往餐桌的方向走去。
一家三口在饭桌上一起吃饭,这种状况,实在罕见。
徐自知一直照顾着葡萄,吃的并不多,林絮并不说话,饭桌上,只听着葡萄一直在絮叨着,“爸爸爸爸,这个好吃吧,我最爱吃妈妈做的这个小饼了,爸爸爸爸,这个汤好好喝,你也一起喝……”
葡萄拿起自己舔过的勺子要递给林絮,徐自知赶紧去制止,然而,林絮却瞪了徐自知一眼,轻轻接过了勺子。
徐自知愣了愣,看着林絮淡然自若,继续低头吃,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徐自知好好的坐下来,低眉顺耳,心里是各种滋味。
夜里。
徐自知给葡萄洗过澡,哄了她睡觉,自己悄然走进了卧室。
卧室的灯已经关了,林絮很早进了房间睡觉,昨晚在医院没睡好,今天他似乎准备早点休息。
门打开,一点幽光,照在了*上。
瘦而小的身影,静悄悄的挪进来。
林絮没有睡着,躺在她的*上,她的*单,她的枕头,她的被子。
上面,都是她的味道。
并不是他喜欢的品味,温馨是小黄点的*品,总给他太过于女性化的感觉,他枕着自己的双臂,靠在那里,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直到,那个身影,钻了进来……
他眯起了眼睛,看着她进来,垫着脚尖,往这边走。
越来越近,她的气息,仿佛流动的水,淌过心尖,微微的凉。
想起昨天在车上,狭小的空间里,他将她禁锢在怀里,而她是怎样动弹不得,只能贴着他的身体。
身体一热,瞥见她已然邻近的身体,忽然,长臂一挥,将人便卷进了怀里……
“啊……你……”徐自知叫了声,就感到他滚烫的身体,已经贴了上来。
热气喷在脸上,他看着她。
“你干什么。”黑暗中,他眼睛瞪着,看着她。
“我……我进来拿睡衣,白天忘了拿。”
拿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