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边的实时消息被呈在思远的桌子前时,他只是微微抬了抬眼皮:“小鱼上钩了,准备一下吧。”
他靠在椅子上等待着法兰克福那边发出信号,在这个过程里他并没有闲着。而是不断跟旁边的人讨论明天该用怎么样的措辞去找菲利尔德的麻烦。
虽然那个菲利尔德是敌非友,但至少明面上天守门和驱魔人可是联盟关系,这层脸皮暂时还不能撕破,不然很可能造成天守门鞭长莫及的效果。但他知道,天守门是绝对无法容忍驱魔人的。在救世主计划启动之后,这个世界上只允许有一个关于特殊能力的组织,那就是天守门。
在得到法兰克福方面的信号之后,陈明就慢慢的离开了房间,他作为这次将要被俘虏的工程师显得有些云淡风轻,他不是卧底,他是俘虏。所以他只需要扮演好自己就可以了,接着就看思远怎么泼脏水了。
这个计划简单吗?当然简单。世界上其实没有哪个单独的计划是复杂的,那些看上去复杂无比让人不可理喻的计划如果拆分来看其实只是一个个简单的小东西组成的庞然大物而已,思远对这个熟。
夜色慢慢降临。思远已经坐在了法兰克福总部里,这里完完全全是他的地方,他对这里有着百分百的控制权。这也是天守门最后的一丝香火,如果出现了天守门全灭的事件,那么这里就会成为天守门新总部,并自动肩负起重建天守门的责任。
他坐的地方离今天晚上的目标地点不到五百米。虽然中间有围墙隔着,但他还是能看到对面干活的全貌。
时间一点一滴的来到了深夜。他慢慢的站起身来到落地窗户前,一只手插在西装口袋里一只手捏着一杯红酒。看上去悠然自得。
突然,远处出现了一个亮点,接着这个亮点被撕开成了一个巨大的洞,里头的人像下饺子一样冲了下来,然后他面前的玻璃破了。是被声波震破的,这样高强度的声波不但能震破玻璃,还能让人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昏厥过去。
这一点他很满意,因为如果他们抱着杀人的想法过去,今天他们晚上就注定失败了,因为那四十五个保安全都是佩戴了全套装备的天守门徒,也许打不过李然,但对付这些人绝对是绰绰有余。
在听到指令之后,那些保安很自觉的倒在地上开始装死,不过这时库房里的自动哨岗武器开始发挥作用了,127毫米的子弹击发时的声音惊天动地。思远清晰的看到在黑夜中一个人的身体膨大了十倍不止,浑身上下都覆盖着金属光芒,能够穿透的轻薄装甲的子弹打在他身上只能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以及火花四溅。
这个巨人在一拳打碎墙壁之后,发现里头居然装有厚厚一层复合钢板,这层钢板的强度甚至是他都无法撼动的。
思远就这么看着他们用火烧用冰冻甚至用高速冲撞都无法破开这道秘法钢板,笑的不知道有多开心,如果这点困难都没办法克服,这些人恐怕也不配天守门去扶持他们了吧。
不过很快,整件库房突然毫无预兆的飞上了天空,然后就这么在半空中解体了。思远知道是李然出手了,不过这时其他的警卫也出动了,枪声乒乓的响了起来,不过这一次射出的子弹可都是秘法子弹,即使是那个能变成钢铁的家伙也被打成了筛子。
随着一阵重物轰然倒塌的声音,金属巨人就这么倒在了空地上,李然则接替了他的位置,用精神力死死顶住了疯狂射击的子弹。
其他的人则用最快的速度将里头一个巨大的保险柜抱了起来,匆匆钻进了他们来时的那个黑洞,临走的时候甚至还有一个人强行拉走了正在给他们低档子弹的李然。
整个过程速度非常快,只有不到四十秒的时间,过因为强烈的火力压制,变种人里有五个永远的留在了那里。
思远看着归于沉寂的仓库,脸上的笑容无比灿烂,因为他看到陈明在被套着黑布抓走的时候,朝他悄悄比划了个ok的手势。
“去打扫战场吧。”
思远说完,伸手在只剩下窗棂的落地窗户上拍了一下,那碎成一地的玻璃重新变回了完整的一块,似乎从来没有受到冲击似的。
“菲利尔德先生,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这是战争行为。”
当思远重重的把那道密令拍在菲利尔德的面前时,他分明感觉到了这个冷酷男人的迷茫。
不过当菲利尔德看清楚密令上的内容时,他的迷茫转变成了愤怒,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皱着眉头站起身,把密令递给身边的人:“这是谁发出的命令?”
旁边那个汉子仔细辨认了一下,摇摇头:“没有,枢机处没有发出这道命令。”
思远脸上全是不屑,语言上也不自不觉带上了嘲弄:“是啊,如果换成是我,我也会说我的秘书处没有发出过这道命令。”
菲利尔德的表情很难看,他是个强硬的人,甚至可以说是个说一不二的人,他可以忍受思远的无礼质问和嘲弄,但绝对容忍不了别人可以的栽赃嫁祸。
“齐先生,我想这里头是个误会。我希望您能给我一个证明清白的机会,而且这件事是发生在驱魔人的势力范围内,我希望亲自调查这件事。”
“这是我们研发部门的机密,等你们走完所有手续,恐怕我的设备已经被拆成零件无数次了吧?”
“你可以质疑我的能力,但我不允许你质疑我的信誉。”菲利尔德站起来跟思远针锋相对:“我说了会给你一个交代。”
“三天。”思远冷笑一声,铁青着脸坐回自己的位置:“我只给你三天,如果三天之后你没有任何结果,天守门会全面介入如果你阻止,我不介意申请和你们来一次炙热的交流。最后,我请你记住,到今天为止驱魔人和天守门还是伙伴。”
菲利尔德的脸色更难看了,他这次的目的就像驱逐天守门,不想让他们再在欧洲事务中插手了,可居然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这么一档子事。他甚至怀疑这是天守门自导自演的一场苦肉计,但因为没有证据,所以他也只能在心里骂人,脸上却只能是一片阴沉。
“三天。”菲利尔德盯着思远的眼睛:“我不希望这期间贵方有任何出格的行为。”
“当然,我们是客人。客随主便是我们中国人的传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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