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的,你这是要哥的小命啊?”
杨天差点没一屁股坐在地上,满身的冷汗。
这个和尚太有特点了,与其说是一个人,不如说是一个长了眉毛眼睛鼻子耳朵的大缸,上下一抹粗,身穿淡青色僧袍,腰围估计是杨天的三倍,双耳垂肩,脑门和城墙一样厚实,小眼睛眯缝着,脸上成堆的嫩肉不停的颤抖,**一张一合的似是指不定那会儿就掉下来一块肉。
“施主,你撞疼了老衲。”
和尚看着杨天笑咪嘻嘻的说道。
“我。。。。。。禅师,不知怎么称呼?”
杨天的火往上撞,但没敢发出来。
他这人虽是狂傲无边,但很有自知之明,且不说自己体内的三色念力了,单凭苍茫定神珠的特性就能够说明问题。
行走在这大街之上,杨天有信心在三丈之内察觉一切危险的信息存在,可这门板般厚实的和尚生生的把自己撞了一个趔趄,自己竟然没发现此人是何时站到了自己的对面,这太恐怖了,换句话说,也就是在自己扭头的那一瞬间,这人要了自己的小命,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施主,名字乃身外之物,何必着相,贫僧此来只为了一件事,施主与我佛有缘,贫僧想度化施主入我佛门,成就不朽佛果。”
大街上人来人往,十分的拥挤,可这和尚旁若无人,仿佛在这漫漫长街上只有他和杨天两人,就连杨天一旁的王炎都没在他的眼内,说着话的时候,双手合十微微躬身,顿时有一股奇异的能量传输出去,顿时让大街上那些原本对这里起了好奇之心的修士如同从梦中惊醒,匪夷所思的摇了摇头,不再看向这里,而是各自顺着原来的轨迹向前走去。
“高僧啊!可这高僧如何不找别人专门找上了自己?”
杨天晕乎乎的,不管是在现行的修真界,还是在太古星球,佛门一脉很少入世,多数选择的是寻觅山清人静之所苦修,因为佛门最注重的境界,一个是静,一个是空,还有一个是戒,初始为静,而后再空,进而达到戒人间百态,方是算入了佛门有了根基,不知这位佛门的高僧,与自己有哪门子的源泉。
“高僧啊,哥修的是道,俗话说一日入道,终身是道,况且佛道殊途,这半路出家的行径,哥可是做不来啊!”
杨天前世有双修道侣,心里自是有那么一份执念,而且这执念被轮回封印压抑了不知道多少年,一旦爆发出来,那份爱,那份情,那份岁月,虽苍老不堪,但浓郁如水的记忆一旦爆发出来势必倾覆天地,你让他身入佛门,这可不是他能接受的事,即便是他现在想不起先前的双修道侣也不行,人不在,可情,爱,至深。
“施主,你和我佛有缘,身具佛心,体存佛意,只要一念回还即入佛门,我佛门讲的是一个空字,你道门讲的是一个修字,到了最后殊途同归,只不过所证的果位不同罢了,为了佛门一脉,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希望施主三思。”
和尚依旧笑容满面,肥嫩的肉脸耸动,涓涓而语。
“和尚,既然佛道殊途同归,为何还非要争论出一个结果,你既如此说,那就矛盾冲突了。”
杨天沉思了一下,看到先前所说,无济于事,继而不在理会和尚,抬腿向前方走去。
“施主,虽说是佛道殊途,但佛在我心,道在自然,两者还是有本身的区别的,老衲一定要度化你皈依我佛。”
老和尚看着杨天远去,微微一笑,虽不再跟随。
“呵呵,老和尚,若论道,你不及我精深,若念佛,我不及你博广,但我杨天修的不是道,亦不是佛。
道,在我心中只为一念,佛在我心中亦是一念,一念为佛,一念为道,更有一念为魔,道如流水恬静自然,但因它出现了规则,最终必将被规则左右,不是我心中之道。
佛如明悟,意义悠远,但定性为空,无边无际,不如我现在所思,我便是佛,佛便是我,佛在我心中,又无处不在,此为大自在也,既已大自在,我又何必再入佛门?
魔者,狂而无性,迷乱于心智,予取予求无度,迷失于本心,但其张弛有力,狂猛奔放,虽不屑修之,但作为谋求不朽的手段,必不可缺。
是以,我杨天修的不是魔,不是道,不是佛,更不是妖,不是灵,我之所修究竟为何物,到时自知。”
杨天侃侃而谈,声音如风飘动,转眼就消失在了茫茫的人群中。
他看似狂妄轻言,可实际上略有明悟,就在这和尚给他讲解佛门根蒂的时候,触动了他的灵机,使他想起了对丹境的明悟,对符篆的执着,对炼器的融通,刹那间仿佛为他打开了一扇窗户,使得他眼前一亮。
“无论是佛,道,魔,还是灵修,亦或者妖修,全在自己的一念之间,那么法术,道术,神通,亦是如此,万物又何必拘泥于形式。”
前行中,杨天微笑,微笑中一拳轰出,其力磅礴如同波涛汹涌,但无声无息,向前面的一个修士冲去。
就在冲击到前面那个修士的时候,杨天的心中一动,刹那间惊心动魄的一幕出现了,那个别人无法看到,但杀伤力惊天动地的拳影,竟是直接洞穿了前方那个修士的后背,从其胸前惯出,继续向前飞驰,而那个恍若被洞穿的修为竟是毫无察觉,依旧不痛不痒的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