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档案室,对于他来讲很容易。可要在上万份的档案里找到阮芸熙的资料可不轻松,计算机技术不是他的专长,而且这里似乎还是实行比较原始的管理方法。与古代地球人档案不同的,就是纸质化的取消,代之的是更多的影像资料。
一张张光盘上都标着序号,以及印有对应患者的照片和名字。
整整两天,慕容弘文就在这间房子里翻找。本可以请两个助手的,不过这完完全全是他的私事儿,同时也不想招摇。
苍天不负有心人,最终还是给他找到了标有-1的资料,这个分类之下仅仅只有一份档案。也就代表这种病例或者说治疗方法只有一次,没有其它。
这个词对于慕容弘文来说并不陌生,从初级中学开始就学会了这个被定义为无性繁殖系复制人的词汇。
那么为什么这个词会和阮芸熙扯上关系呢?一种不祥的预感由心底而生,这大约是慕容弘文三年以来最为心虚的一次。这个单词预示着某种不好的结局,结合目前的现实,他甚至已经没有勇气看下去。
-1被加载到一个自动播放的装置里,大约类似于人类早期使用过的光盘。不过手里拿的这种光盘可以自动播放,也就是软硬一体的数码产品。世面上也用于其它的方面,不过多数都是作为高级机构的档案材料使用。
无比纠结,犹豫了差不多十分钟,还是决定将资料带回去慢慢看。
刚一转进凯纳公司的大门,商惠茜迎面走过来问道:“去哪里了,前天从会客室出来就没看到你,两天了还以为你也回佩格苏去了。”
“没事儿,临时出去走走。”慕容弘文笑了笑。
商惠茜严肃地说:“芸熙的妈妈似乎有心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慕容弘文心里一跳,但不能表现出自己知道:“这样?可能是家事吧!”
“还以为和你谈起了什么,这两天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家事吧!”他还是这么说。
商惠茜不再多问,只是见到慕容弘文之后随便说起而已。她完全不知道那天在他与武婉婷之间的对话,也更不知道三年多前的那个晚上到底在阮芸熙与慕容弘文之间发生过什么。
“我有点儿事想静一静,有需要我处理的事儿明天再说吧!”
“好的,放心吧!”
商惠茜转身回去忙了,她和小伍还有重要的监测任务正在进行中。这一周可是关键时刻,能不能准确掌握圣康打入凯纳内部的最终名单就看这几天的收获了。那慕容弘文既然有事,正好自己也要忙。
这里有专门的密闭会议室,用于机密会议,现在被慕容弘文拿来一个人看影像资料。大量的数据显示出来,同时也有不少视频。对于人类来说,更容易或者说更好奇的当然是首选视频的。
一段关于克隆人的辩论会在索拉里亚医院的某个会议室里举行,主席台的背景就是医院的标志。与会的大约都是高级人物,阮建超都只能坐在比较角落一点儿的地方。
那个时候的阮建超已经是主任医师,而且是索拉里亚医院呼风唤雨的人物,是什么议题让他都只能坐在这么靠后的位置呢?先看完整个视频再说。
初看时,这里面除了阮建超是认识的,其他人的来历可是一个都不清楚。
“欢迎大家来参加这次辩论会,此次会议的结果直接关系到亚德里恩议案的通过与否,也直接关系到阮建超教授请求的接受与否。”从面前所摆着的牌子可以看出来,他叫约瑟芬。
那么坐在他边上的就是亚德里恩。
“那我们就直接进入正题,今天是专业领域里的专业讨论。当然也在联邦医学和伦理委员会的监督下进行,这涉及到整个人类的走向。”
环视全场一周,约瑟芬说:“那么,我没什么好讲的。这场辩论主要在克隆专家亚德里恩与伦理和社会学专家,也是我们联邦的明星议员穆门之间展开,主题就是关于克隆的利弊到底如何。开始吧!”
在慕容弘文看来,这一切和自己大学时的辩论一样的。一个亚德里恩教授一个穆门议员,那么眼前视频里的穆门议员自然就是穆门议员了。想必他会从各个方面出发反对的所谓克隆专家的提议,不过慕容弘文更为关心的是这场辩论的结果查以及到底如何与阮建超扯上关系的。
亚德里恩要成就自己的事业,开展自己的项目,所以主动先表达自己的观点:“从专业的角度以及我个人的情感出发认为克隆的利大于弊。”
那么他到底要如何来证明自己的项目有可行性,能不能说服对方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