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样看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冷漠的表情依然没有变化，如石雕一般。微风掀起他的衣襟，几缕发丝拂在他那俊朗而略显冷漠的脸庞。

“道存于心，心如镜，武道一途，唯快不破……”

卫亭嘴里轻轻的念着，几年了，他每天都会去领悟这话的含义。但，他依然捕捉不到此话最深处那即将出现在脑海的明悟。

时间悄悄的流逝，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仍然看着那瀑布，听着那流水撞击石头发出的轰隆声……

突然，他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朝那瀑布飞身而上，挥手间一拳拳击在那飞速而下的瀑布之上，那瀑布朝上倒卷，在他飞快的一拳拳击打下，最终没有落下，整个瀑布逆袭而上，不多时，便如时光倒流般，所有的水柱倒退回去。

“我终于懂了，这就是速度的奥义，以前在家族中不能明悟，原来家族山庄缺少了灵性，而我……则找不到本心。”

下一刻，他纵身跃下，在亭子内继续盘腿而坐，沉浸在明悟的状态中。

同样的二层空间，一片汪洋大海，一个小岛之上，四周一片朦胧，一名身穿白袍，面容俊朗的少年站在小岛中*央位置，目光透过层层迷雾，遥看前方。

那海浪一波接着一波向海岛涌来，发出一阵阵轰隆之声，目光有了闪动。

忽然，白袍少年弯下腰，看着身前一颗半尺高拇指粗细的绿色树苗喃喃自语：“这是我亲自种下的树苗，这是我的灵海，为何宝塔内会出现我的灵海？”

少年赫然就是程枫，在宝塔内待了几个月的程枫，被一片白光卷走之后就出现在这里，他观察了好一会，发现这里与自己的灵海出奇的相似。

“这里不是我的灵海，这里景色虽然与灵海一般无二，但此处比灵海多出了一些东西，为何我明明能感受到，却说不出究竟是什么，难道，这真是幻觉么？”

他记得，以前在灵海内最多只能待上十几分钟，就会陷入昏迷，可如今，他在这里已经待了差不多2天，却没有发生任何不适，这让他感到疑惑的同时，也让他有了大胆的判断。

他盘腿坐下，闭上了双眼：“以心为本，万物可为虚，万物可为实，心无万物，则物不可乱心，心才能不变……”

“在第一层理解的是错误的么？如若错误，为何能到达第二层，如若没错，为何到这里却是不能明悟？”

程枫心里默念着那句话，渐渐的进入沉思，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一会儿叹气，一会儿发出笑声，一会儿又皱上眉头……

“九叔公说的一共是十句，而这宝塔正好十层……或许，每一句话对应的是一层。”

程枫突然睁开双眼，脸上变得兴奋起来：“原来，是这样，万物可为实，万物可为虚，心无万物，则物不可乱心，心才不能变。这是第二句，也对应了这第二层的玄奥，我终于明白了，心无他物，所有的一切只是幻觉。”

目光落在小树苗之上：“这里隐隐地多了一些生机，这里的一切都是未来，它在告诉我，未来该是什么样子。”

因为小树苗长大了，它能够制造生机，而我，就是吸取了生机才能坚持如此之久，这…难道宝塔是在提示我，未来将发生什么，在此处能先行知晓，这无疑给我了宝贵的提示，告诉我未来该怎么走。”

程枫看着脚边的小树苗，似明悟了第二句话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