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小九,一块过来吃啊,这是白彩做的。手艺可比你御厨好。”忠王客气道。
司马霆刚起来,他昨天见了苏州太守——高大志那个废物。
“嗯,他还真闲啊。”司马霆拿了个包子一掰两半,咬了一口说。
忠王道:“你又不让人家帮你做事,当然闲咯。”
司马霆环顾了四周一眼,问:“白彩呢?”
真武侯道:“在厨房呢。小孩整天乱跑。”
司马霆含笑道:“这也挺好不是吗。他要是想来朕身边做事,尽管来就是。朕现在可是忙的要命。”
忠王皱眉问道:“很棘手?”
司马霆舀了勺粥,吹吹,吞下,道:“该羁押都羁押了。一群蛀虫!好好的江南给朕整成这副德行!本来还纳闷,江南的赋税怎么少了那么多,原来都是肥了贪官啊。”
忠王闻言,没心情再去吃饭,便问:“小九你想怎么做?”
司马霆闲闲的说道:“流放的流放,斩首的斩首,抄家的抄家。还能怎样?”
哼,他们要是以为他止步于此的话,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钱家……”忠王刚说了两个字,又像是顾忌着什么,话到嘴边转了个弯:“你也得拾掇好了,事还有轻重缓急。”
真武侯一言不发,皇家那档子破事儿,他是丁点儿兴趣也无。
司马霆看向真武侯,问:“真武侯有何高见?”
真武侯目光直视司马霆:“触犯天威者,杀无赦!”
司马霆笑笑,这就是真武侯。这就是姬家祖上留下来的规矩。
真武侯没有替白彩说话,这是在司马霆意料之外内的,想必,他也是看出了白彩没有再进朝堂的意思吧。
不过,白彩也是个有本事的。他要是想。司马霆不会拒绝。
当然,就是白彩不做官了,有用的着他的地方,司马霆也不会客气的,该指使时就指使。
嗯,貌似现在就有事交给白彩去做了。
白彩这时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给算计了。还在手舞足蹈的给陈墨轩说道呢。
淡定在虾饺上沾了点醋。陈墨轩无语的听着白彩给他说阿史那衍的种种。
倒不是生平之类的,嗯,怎么说呢,更类似于脑补吧?
陈墨轩嫌他们在厨房占着地碍事,便搬了张小桌子。将白彩弄的点心小菜摆上一面听着一面吃。
白彩坐在台矶口若悬河的讲着,时不时的舞一下手,蹈一下足。
期间陈墨轩都不知多少次目射霹雳了,白彩硬是毫无所惧,也真是胆大。
“阿轩,你看啊。阿史那衍背着个小包袱,拄着个拐杖还是路边随意捡来的小木棍。”白彩一脸哀戚痛心的说。
说的还挺像模像样,要不是知道实情。陈墨轩想,他铁定得信。
“来,先吃个虾饺。都凉了。”陈墨轩夹起一个虾饺塞到白彩嘴里。
白彩鼓着腮帮子嚼了几下,哼,她已经吃饱了好吧,哼,他们吃的都是她剩下的!
“听我说!”白彩继续跟陈墨轩讲:“周围都是他往日的子民,却纷纷弃他而去。抢走了他最好的那匹马。抢走了他身上的细软,背弃了他们曾经效忠的主子。”
“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很悲凉?”白彩冲陈墨轩挤吧眼。一副酷爱来夸我的表情。
“……”陈墨轩食指点了点白彩额头,没有说话。他早就明白了,跟白彩认真,那才是跟自己过不去。
不过……
总得要实事求是吧?
陈墨轩指指旁边的圆凳,“你坐下。”
“哦。”白彩乖乖坐下,然后张开嘴,等着陈墨轩投喂。
她知道陈墨轩要给她讲故事啦!!!
讲故事啦!
故事啦!
啦!
“你讲的根本不符合事实好吧。”陈墨轩一面喂白彩吃蟹黄包一面白冷她一眼。
蟹黄包包的很小,一口一个。
白彩虽然吃饱了胆她真的不介意再吃一点的。
嗯,司马霆御用厨房里连最常见的大白菜青萝卜都是贡品好不好!
更别说那张牙舞爪的大螃蟹了。
绝对是真绝色啊!
白彩抬手擦擦嘴角,嗯,中午就来个清蒸大闸蟹吧。好做又好吃。
听陈墨轩谴责她信口雌黄,白彩哼了一声:“他是阿轩你的朋友吗?要是的话我就不说了,不是我管他啊!”
陈墨轩叹口气,小白菜这脾气,他还真是无可奈何啊。
“我给你说说他吧。”陈墨轩给白彩倒了杯热茶递到她手里,“先端着。”
白彩撇撇嘴,大热天的喝什么热茶啊。
“阿史那衍他是突厥可汗的义子。”
“义子?不是亲生儿子,难怪啊,我怎么说阿史那衍那么厉害,老可汗还能将他赶出去呢。”白彩讶然,重、磅、新、闻啊!
“哦,我明白了,你什么也不用说了。”被自己最新出炉的脑补给震撼到了,白彩扭过头去,冲陈墨轩摆摆手,厉声道:“没想到那老可汗还是个性情中人啊。哎,谁让英雄难过美人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