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彩疑惑的问道:“总觉得阿轩你不像是会这么说的人啊。”
陈墨轩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他沉默良久,最后翻身上马,说:“快走吧,日头都快落了。”
只有关系都切身之人时,陈墨轩才发觉,以前一直在坚持的东西似乎都是那么的可笑。
白彩不知道陈墨轩现在的心理活动。
陈墨轩他自己也尽量的在克制内心的惊涛骇浪。
偷奸耍滑贪小便宜见钱眼开什么的,一向是他最讨厌的东西。
但是,要是这些,都放在他前面的那个人身上的话,却也不是不能接受。
陈墨轩琥珀色的明亮眼睛中溢满了笑意。
小白菜都这么努力,他也不能落下啊。
“劳烦通报一下,白彩来访。”白彩冲太守府门口护卫拱手行礼,温声道。
“白公子请进,太守大人说了,但凡白公子来不用通禀,直接请进来就好。”门口那身材高大威猛的护卫朗声道。
白彩颇为不好意思的说:“这多不好意思啊。”话是这么说,但一只脚已经迈进了太守府。
陈墨轩塞给了门口护卫几个碎银子,“兄弟拿着喝酒去。”
不等人家推辞,陈墨轩就快步朝白彩跟去。
护卫颠颠手中的银子,跟对面的兄弟说:“嘿,今晚的酒钱有着落了。”
其实贿\赂这种看似很低下却是很有用的手段,陈墨轩以前一直是最为不屑了。
不过,跟在白彩身边,他现在是什么也能接受了,只要能达到目的的办法就是好办法。
当然,陈墨轩也在尽力的扮演白彩身边的最佳小厮的角色。
祺勒说这轻贱了他,陈墨轩却不觉得,他很珍惜,就是不知道他以后还有没有这个机会。
只不过,到了那时,他恐怕也已经不是白彩眼中的那个“阿轩”了。
想到这,陈墨轩心情有些糟糕。
怕被白彩看出什么,陈墨轩连忙敛下心中思绪。
未来的事未来再说吧,现在想这些有用没用的,对将来要发生的事也不会有什么帮助。
现在桐城还算太平,但是裴臻却并不满意!
他来桐城,或许应该说是被皇帝陛下赶鸭子上架撵到桐城,就必须要做出一番成绩来。
处置郑家其实这算不上是他一人的功劳,要认真算来,这里面也有白彩一份力。
当然,现在也没人敢跟皇帝陛下提郑家。谁提跟谁急。
别看裴臻现在在桐城这个大胤西北面的犄角旮旯里,可是帝都里的风吹草动他却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裴臻也是有着自己独特的消息来源。
白彩跟陈墨轩坐在花厅里等裴臻的大驾光临。
“真慢啊。”白彩同托着下巴幽幽道。
还没等白彩再次口出恶言,裴臻就大步走了进来,“抱歉,刚才在书房里处理了些事。”
裴臻来的匆忙,他身后还带着尚未停歇的风。
白彩起身笑道:“我知道你是大忙人的,不介意我来叨扰你吧?”
“这是什么话。”裴臻笑着落座,“你不在桐城这一个多月。我可无聊了。哎。你还有没有什么新的故事啊,这一个月中我每天都在看封神榜啊。”
白彩:“……”她想说的真的不是这个啊。
陈墨轩握手成拳抵在唇边,小白菜成了话本子创作人了啊。
“哦,对了,先不说这个,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白彩利落的打开两个包袱。
裴臻走到白彩跟前,瞅着白彩第一个打开的包袱,里面东西,他知道一种。
红薯和一种黄色的长长的尖头的东西。“白彩这是……”裴臻向来是个不懂就问的好好学生,而且,他现在跟白彩也不xx兄的互称了。
白彩嫌麻烦,裴臻嫌为难。他喊白彩“白兄”,白彩不乐意。
人家才十八岁啊!就像李文逊跟他说的,白彩不乐意人把他叫老。
当然,他要是叫白彩“白弟”,白彩也是不乐意的,他又不是没因为这个给他脸色看。
是以,两人就心照不宣的直接喊名字了。
当然了,当着外人的面该虚的就得虚,但是只有俩人的时候,白彩可不想各种麻烦。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俩人就这么喊了起来。
但这明显不是重点。
“白彩,这是什么?”裴臻拿着一根玉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