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彩说:“血病其实没什么,多吃些橘子橙子新鲜蔬菜就成了,没有橘子辣椒蔬菜总是可以的吧。”
“你也知道,在西北……”姬满说。
白彩面无表情的打断了姬满的话,“买不来,运不了。自己还不会种?西北气候虽然差,单也不至于寸草不生。西北荒山可不少。用来种蔬菜的话,怎么着也能吃上些。”
姬满一哽,话说,他之前为什么没有想到这个问题呢。
白彩淡淡的说:“皇帝对军队太好了。”好到他们本来可以自己创造的东西都得由人亲手奉上才好。
姬满说:“这样,可以省下好些军需的吧?”
白彩道:“军营里应该不缺会种地的大兵吧?”
姬满尴尬地笑着,正如白彩所说,皇帝乃至是大胤都对军队太过好了,乃至于他们都忘了自己会种地会垦荒。
“浮生若梦,为欢几何?”白彩抬头望着月栖湖高高在上的牌匾,轻声叹道。
姬满在一旁听的真切,忍不住嘟囔了声:“真酸。”
白彩摇头道:“大哥哥你不会了解的。”
在这个时代,她真的只是个异乡客而已。
白彩有时候想,要是没有前世学的本领,她现在该怎么办。屈从大流?还是顶着与整个主流社会对抗的风险也要活出自我?
不过,没有如果,她有自保的本领。也会活的自在。
姬满带着白彩来到一繁花掩映的小院前。跟前院也只是百十步的距离而已。白彩却偏生觉着走了几百米。
回头看向来时的小径,白彩大步跟着姬满走了进去。
到底是皇家人弄出来的东西,有些古怪也是理所当然的。
铜铸鎏金鏨刻着威武猛兽精致纹样的高大熏笼飘着淡淡的苏合香。
软榻上坐着两个男子,以小桌为分界,各坐在小桌一侧。
姬满给俩男子行礼。白彩跟着姬满一道行礼。
姬满给两位男子是这样介绍白彩的:“两位王爷。这是小弟白彩,放着官不当却跑去做买卖,年少气盛,点子蛮多。要论才学,跟裴臻不相上下。”
白彩一听这介绍,心说,姬满不是在给她拉黑吧?
左侧的那个王爷含笑着打量白彩。“以前远远见过几面,但也是看不真切。如今一瞧,天启的玉人公子真是名不虚传啊。”
白彩淡淡道:“王爷过奖了。”说实话,她不认识哪位是诚王哪位是礼王哎,不过,这两位是走不脱了。能让姬满如此相待的王爷,除了司马霆的几位长辈,就是从战场上拼出来的诚王跟礼王了。
不过,跟她说话的那个王爷即使气色不错,瞧着身子也是还好的。不过,比起他旁边的那位终究是差了一截。
白彩心里明白,这位就是诚王了。
“你可知我二人是谁?”诚王旁边的礼王问道。
早就知道了咩。白彩拱手朝两位王爷作揖,“两位王爷乃是尊贵……”
诚王举手打断了白彩的话,“你可识得?”
“您是诚王,那另一位定然就是礼王了。”连个铺垫也不给,白彩心里说。本想跟他俩客套几句来着,结果俩人都是急性子。
“猜对了。”诚王笑道。
诚王是司马霆他哥五哥,礼王是忠王的儿子。
俩人是堂兄弟的关系。
白彩一直没敢打量这两位天家出来的王爷,见姬满正跟俩位王爷侃大山。
便觑着空,悄悄的打量了起来。
呵……!白彩倒吸了口凉气!奶娘的啊!尼玛的啊陈默轩!她只不过是突然想起了陈默轩,怎么陈默轩就蹦了出来?
不对!白彩努力压下心头掀起的惊涛骇浪。不对,不对!
他只跟陈默轩有五分像!
只有五分!
白彩松了口气,紧绷起来的脊梁稍稍的松了些。
诚王身上带着股读书人的儒雅,但是,眉宇间的英气勃发丝毫没有遮掩的告诉旁人:老子是个带兵打仗滴!
相传诚王曾危在旦夕,过着缠绵病榻的日子。还是江家大小姐江汀力排众议(主要是她几个兄弟)嫁给了诚王,诚王诚转危为安活了下来。
虽然白彩当时听这事时,一度把它当成了传说,冲喜什么的,可不是扯淡吗。
可是,如今真见着诚王人了,才觉得或许当时所言真不许虚。即使现在诚王身体好了很多,许是调理的好。但是,白彩还是能看出一些端倪。(中医真心没白学啊,白彩心知内牛满面)。望闻问切,只是望,白彩便对诚王的身体有了个模糊的了解。
她医术不错,但是也只是不错,远没到出神入化的境界。白彩又没有要求自己有起死回生之术,于是,就很安分的成了她师傅跟大哥口里的那个半吊子。什么都会一些,偏偏什么都不精通。其实,白彩这水平,在大胤也能勉强都个神医。只是,她大哥要求太高了而已。(未完待续)